所以三年后她明白,不要期盼别人来救自己,妈妈、睿哲哥哥、女教官,他们都觉得她不可饶恕,不会救她的,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她若想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必须要忍气吞声,小心翼翼,珍惜每一次活命的机会。虽然她怕,怕滕睿哲打她,拽她的头发,但他的拳头比得上狱警的那些警棍么?
比得上警犬尖利的牙齿,和狱友们的拳打脚踢么?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滕睿哲,昔日的睿哲哥哥,会看在爸爸的面子上,让出狱后的她,苟延残喘活下去。他不会比监狱里的那些人残忍的,他是迷人的睿哲哥哥,为她买回苏家小楼的睿哲哥哥,她曾经那么喜欢那么喜欢的睿哲哥哥,那三年他没来看过她,是因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并不是要刻意忘了她……
她抬起头,把裹满茧子的右手伸给他,瘦削肩膀下意识的缩起,一双大眼睛惊恐而哀伤的看着他。
他盯着她的双眸,轻轻一把握住那只小手,放在自己厚实的掌心,缓缓收拢。
她的小手放在他大掌里,就像婴儿的拳头,可掌心的茧、皮肤的粗糙,不像婴儿的手,也不像少女的手,而是一只能让雪纺裙挂丝的手。
他把她轻轻抱在怀里,坐到床上,不安的她又开始挣扎,一双美目布满惊恐,抗拒他,他把她的细腰用力一紧,让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紧贴在他肌肉健实的怀抱里,握着她那只小手,给她抹护手霜。
他的动作很轻柔,从手背抹到掌心,细细的匀开。
她的身子先是一僵,旋即逐渐放松,娥眉轻轻蹙起,双目望着他柔和的俊脸。他不是要像三年前那样在深山别墅羞辱她,像几天前在滕家宅院那样侵犯她吗?
为什么一顿暴吼之后,竟是给她抹护手霜,让那凉凉液体呵护她的手?
她柔美的眉心拢上一抹忧伤,静静望着他。
他把她一双小手包裹在掌心,执起,哑声道:“以后就这样涂抹这双手,用完了我再给你买。”目光往下移,定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柔和的眸光陡然一惊,直直看着那条疤,俊脸蓦地变沉。
黛蔺柔软的身子再次一僵,把小手从他掌中猛的抽开,脸色大变,挣开他爬到一边,惊慌失措的往床下扑。
他蹙紧眉,旋身飞快的去抱她。
而这时,房间的门铃叮咚叮咚响了。门外站着心急如焚的萧梓。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