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宝仔躺在她身边,她睡了这三年以来最安稳的一个好觉。
暗夜,有一抹高大挺拔的黑影推开了小卧室的门悄然而入,轻手轻脚地坐在床沿上,静静地凝望着床上两个熟睡的人儿,俯下身,他在女人白皙光滑的额头亲了一下,再握住了儿子搁置在女人胸口小肥掌。
宝仔的小身体紧紧地依偎在她的怀里,而她的手臂也紧紧地圈住了孩子的腰身,就像是多么怕自己会离开这个孩子一般,他本以为,宝仔会难为她,会想着一些坏点子恶整她,没想到,等他处理完了公司发过来的一大堆公务邮件,她们已经熟睡了,相处的如此和谐,就像一对难舍难分的母子一般,这是一幅让漫馨又让他窝心的画面。
“女人,如果我想让你成宝仔妈咪,你可愿意?”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脑子就是有这样一个念头,他巴不得这一幕永远地在这座白色的别墅里表演下去,他从来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几年来,他一直就忙于自己的事业,忙着拓展业务,忙着将美国的基业全部转移到香港这边来。
所以,自从宝仔的母亲背叛他之后,他再也没对任何一个女人认真过,过千帆,阅女无数的他早已将女人看成是了一件衣服,不可不穿,但是,也不会不换,但是,这个林静知的出现,打破了他太多默守成规的事情,比如说,她敢设计让他亏损几千万,再比如说,她敢拿着毁约书明目张胆地闯到夜总会来,再比如说,她敢跟着他回这座别墅,其实,他不是一个坏男人,只是心灵太空寂了,他一直都在寻找着这样一个能慰藉自己灵魂女人出现,无关情爱,无关情欲,就是能触动他心灵的一个红颜知己,她身上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而在她拿着毁约书冲入夜总会的那一刻,他仿若看到了昔日在商场上通于找拼,孤身驰骋的单薄身影,他的基业也是自己赤手空拳打出来的。
当时,他是有心想为难她,不过是想瞧一瞧,这女人最后会怎么来化解那个难堪,然而,她并没有让他失望,她勾引了他,欲迎还拒,他是不可能让那么多男人欣赏她脱衣的动作与曼妙的身段的,不过是想吓一吓她而已,在她转身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即刻就挥手将一群男人赶走。
此时的女人睡得很沉,他刚从衣袋里抽出一支烟,正准备点然,没想到,女人嘴里低喃了一句:“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做恶梦了吧!这女人原来都没有什么安全感,闭上眼睛就会做恶梦吗?
他抬起手臂,粗厚的指腹轻轻地落到了她玉润的额头上,忽然间,女人身体一个激灵,玉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裳。“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
“你叫谁不要离开你?”是她的初恋情人,爱得可真是深啊!连梦中也有那男人的身影,真是刻骨铭心,他心头冒出了莫名的一阵酸楚。
他嫉妒了,是的,他嫉妒那个男人了,这个女人对他不会有感觉,他如果想要把她留在宝仔的身边,留在自己的身边,一定会利用自己帅气的脸孔,高大挺拔的身材,因为,他深知,自己的这副脸孔长得与她梦中的男人十分相似,他可以顶着这张皮相行骗。
“不要离开我……江萧……不要走……我错了。”
她呓语出口的话他听得不是很真切,可是,他听清楚了‘江萧’两字,那男人叫江萧,她的初恋情人叫江萧,他讨厌这个名字,非常非常不喜欢这个名字,更不想听到从她小嘴儿里吐出来。
她紧紧地握住他的大掌,用了很大的力,他几乎都感觉到疼了,湿濡的掌心热量一点点地传递给他,从她的肌肤经由他的肌肤传送达到他心瓣尖。
“女人,今后,我保证你的小嘴里只能呼出我汤斯翰的名儿。”
寂静的空气里飘荡着他张狂邪肆的话语,不再想听到那个姓江男人的名字,俯下头,含着了她两片蠕劫的嘴唇,深深地吻住了她,他的舌没有撬开她的贝齿,只是想堵住她出品的话而已,不染任何一丝情欲的亲吻。
‘唔唔唔。’她轻伊伊呀呀了两声,然后,整个人就完全安静了下来。
清晨,阳光穿透了云层染亮薄薄的天际,静知睁开双眼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了小家伙的身影,她走下床,穿了一双凉拖鞋,走至窗前,伸手一把拉开了绿色的窗幔,阳光跳跃进来,太炽烈的光芒似乎是想要把她的眼睛割碎,及时眯起了眼睛,天空很纯净,昨晚一直都在下着淋淋沥沥的小雨。
她梳洗完毕下楼,餐厅里,管家戴着围裙已经张罗了青粥小咸菜,还有面包,沙拉,中式西式的早餐都有,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很奢侈,不似她在内地生活时的简单,以前,她还在温老板经纪公司上班时,早上几乎都是一袋豆浆,几个小包子,或者一盒牛奶,几个面包就解决了早餐,她对吃不太感兴趣,也不喜欢出去大吃大喝,所以,她的身材一直都很好,不胖也不瘦,并没有刻意去注意什么,所谓天生丽质,正是如此吧!
“管家,宝仔呢?”那孩子昨天晚上就在她怀里滚了一夜,夜间还偶尔听到了他的咳嗽声,模模糊糊中,她无意地将被子把他小身子裹紧,深怕他沾了寒露感冒。
“宝仔在外面的游泳池里呢!”
管家一边摆着碗筷,一边嘻笑着回答静知,现在谁会是将来这府别墅的女主还不知道呢!至少,汤先生会把这个女人带回来,那么,就代表着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她不过是一个拿了人家薪资的管家,也不敢对这个女人不敬。
“这么早,池水很冷吧?”她不过是关心宝仔的身体,别无其他用意。
“梅菲去注热水了。”“先生呢?”她四处望了望,也没看见汤斯翰高大的身影。
“今天是礼拜天,先生交待要多睡一会儿,所以,我们谁也不敢去叫醒他,你与宝仔先用早餐吧!”管家解掉了身上的围裙,说着就往外面走去。
管家把宝仔接了回来,替他换上了干净的衣衫,把他打扮的清清爽爽。
宝仔与静知用了早餐,就让静知陪他去花园里玩,静知当然会同意。
“阿姨,我的一枚小贝壳不见了,紫色的小贝壳,那是爹地送我的生日礼物,呜呜。”说着,宝仔硬是从眼角挤出了两滴眼泪。
“丢那儿了?”静知见宝仔哭了,心里很是着急。
“丢到外面的游泳池里了,你去给我找一找好不好?”
他拉着静知的手就往外面跑,静知站在游泳池的边缘,望着这满池的绿水碧波,池水很混浊,完全看不下底,更是不可能看到宝仔丢掉的紫贝壳。
“宝仔,你把这水弄这么混浊干啥?”人工游泳池里的水应该都是很清澈的,可是,这根本是一池混浊的水,看起来很脏。
“没有啊!是我刚才不小心滑倒了,所以,身上就带了一些泥土下去,林阿姨,你下去嘛!硪宝仔找一下紫贝壳,宝仔最爱你了。”
孩子吸了吸鼻子,脸蛋因哭泣而通红一片,望着他眼角犹挂的两滴泪水,静知一颗心再度莫名锹紧,就冲着宝仔的一句:“我爱你。”
上刀山,下火海,她都认了。
她挽起了裤管与衣袖,双脚一跃,踩进了游泳池,游泳池很大,很宽,再加上里面的止很混浊,她根本看不清楚紫贝壳在哪里?只能弯着腰,伸手在混浊的池水里一阵乱摸,摸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摸到。
然后,宝仔跑到了她对面去,指着里面的池水道:“林阿姨,应该是在这里,记得刚才我就是从这儿上岸的。”
“好。”静知拖着笨重的双腿,水里行走不如在陆地上,要费一些劲儿,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去,伸手到水里一摸,指尖触到肉肉的一团东西,是什么?她心中暗忖,这池里应该不会有这种东西啊?
‘叽’,她听到有一阵细微的叫声从水里传来,她狠狠地使了力气儿,那声音渐渐地变大,手指尖肉肉的触感,她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的一段经历,然后,她背心就发麻发黑,不会是那种东西吧!小时候的经历,至今她还记忆犹新。
记得有一次,她与几个小伙伴儿们到城郊去玩,那里有一片宽阔的田野,还有数不清的稻田,田里蓄满了水,稻田的旁边有几块干地,地里没种庄稼,却成了荒野的一片,那时候,由于家里环境不是很好,她穿的裤子几乎都是老妈去舅妈家要过来的表姐大裤子改小给她穿的,由于是改装的裤子,裤管很大,她正与几个小伙伴们玩着,然后,突然间,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大腿上爬来爬去,抬手狠狠地包着裤子面料捏住了肉东西的身体,然后,就听到了裤管里传来了‘叽叽叽’的声音,她当时吓坏了,吓得直哭,她以为是老鼠在她的裤管里呢!从小到大,她一直都不喜欢那种东西,嘴儿尖尖,尾巴长长,身子还毛绒绒,长相可怕不说,经常活动的地方也属于是最胺脏的地方,所以,连带着他的身子也一半脏了。
“老鼠……老鼠……呜呜呜。”五岁的静知吓得语不成句。她也怕那尖嘴东西咬她白嫩的大腿。
表姐站在她对面,斜着一双眼睛望着她:“怕什么,不就是老鼠么?还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呢?”表姐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走过来接过她手掌里的那团肉东西,慢慢将它从她宽大的裤管里弄了出来,等那东西出来了,她低下头一看,看着那两只鼓鼓的眼睛,雪白的肚皮,一凸一凸的颈部,她当时就两眼一闭,吓得晕了过去。
从此,她就十分惧怕那东西了,而且,那东西也成了她的梦魇。
这么多年来,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东西,从那以后,她就知道表姐与舅妈,他们一家子都不太喜欢她们林家的人,都嫌她们林家太穷。
想到这儿,她的身心升起一缕冷妄,佛主保佑,千万不要是那东西啊!
怕它咬自己,她松了手,就在倾刻间,一只绿色的东西从水面上跳了出来,然后,一只又一只,越来越多,全都顶着两只鼓鼓的眼睛,花白的肚皮,披着绿色的衣衫,望着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池青蛙,她吓得尖叫一声,急忙从池子里跳上了岸。
天啊!这是什么壮观的景象,一池子的青蛙,有大的也有小的,她们全都‘呱呱呱’地叫着,叫声响亮成一片,她从小就怕这玩意儿,望着宝仔在池边缘捧着肚子大笑着翻滚儿,静知气得七窍生烟,他把她拉到这里,让她下水去给他找紫贝壳,原来,找紫贝壳是假,想吓她才是真的,而偏偏,她最见不得这种大肚子的动物了。
她怒气冲冲地向着他跑了过去。这种孩子不能就这样让他再自然发展下去,太坏了,心眼儿太坏了,真是没教养。
宝仔不是傻子,见静知怒气冲冲地向他奔过来,他翻身跃起,从游泳池边缘撑起身,就急忙向客厅里跑去,可是,他的腿太短了,不过三两步就被静知抓倒了,把他扑在自己的膝盖上,狠狎地往他屁股上拍了几下。
雪白的臀部就即刻就烙了两个巴掌印。“哇哇哇!”小宝仔哭声震天,印遍了整座花园的每个角落,管爱与梅菲闻讯急忙奔了出来,望着宝仔臀冲的红印子,见静知冲气冲天,也不敢说一句什么,毕竟,有一番阅历的她们知道后娘难为啊!
而且,瞧着一池的青蛙还在‘呱呱呱’地叫过不停,居然不知道自己闯了祸,真够悲哀的。
“坏女人,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让我爹地甩了你,坏女人,呜呜。”
小宝仔一边哭一边骂,看着宝仔臀部上两道红掌印,再看看自己通红的手掌心,自己刚才的确太用力了,真是被他气晕了头,丝毫都没有顾忌他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啊!
现在,她后悔了,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可吃。
她拉起了宝仔的裤子,宝仔从她膝盖处挣脱下地,指着她破口大骂:“坏女人,坏女巫,我讨厌你,我恨你,沈姨,呜呜呜,我要告诉我沈姨去。”
语毕,小小的身子就跑进了客厅……
他不过才三岁,就算他再聪明也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满池的青蛙一个三岁的小孩能搞得到么?
所以,静知的眸光扫向了管家与梅菲,还有那个听到小少爷叫声从门口奔进来的男人,男人留着八字胡须,个子不算高大,穿着一身的绿色制服,是汤斯翰雇来看家的保安吧!
不敢迎接她凌厉的视线,保安低垂着头闷声不响地退去了别墅门口,管家与梅菲也傻笑了两声急忙退回了客厅,静知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说也奇怪,宝仔进去了那么久,她没有看到汤斯翰愤怒冲出来的身影,宝贝儿子被她打了,而且,她下手还不轻,这男人真沉得住气吗?
再说,在生意上,他还把她吃得死死的,如果他又把毁约的事儿拿出来说,那她不是前功尽弃了,整晚在这座别墅可就白呆了,真是浪费时间了,唉!的确不该冲动的。
只是,那小子太没教养了,居然这样子骗她,还弄一池的青蛙来吓她,把她心脏病差一点都吓出来了。
十分钟后,一辆火红色的迈巴赫驶进了这座白色洋气的别墅。
车轮火速翻滚了几下缓缓停了下来,然后,车门被人打开,一双与车身分不出颜色的高跟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耀眼的红色在她的眼睛里划过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女人是一身黑色丝绸无袖暗花旗袍,个子很高挑,看起来也十分端庄,就宛若一个大家闺秀,只是,凝望向静知的眼睛含着一丝轻挑的笑意。
静知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熟悉脸孔,刚想说:“你来干什么?”
真是冤家路窄,然而,一记细细柔柔的声音带着一缕喜悦飘来:“沈姨,沈姨,你来了。”
宝仔挥舞着小手臂,兴高彩烈地向她们奔过来,原来宝仔口中的沈姨就是这个女人——沈雨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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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五年之痒
婚姻就象一块薄薄的膜,一捅即破。
一段嗜骨缠绵的激情视频里
昏黄色灯光下
水蓝色大床里,男人与女人正火忘我地火热交缠
她张着一双美丽的娇瞳,呆滞的眸光定定地落在了男人俊美如斯激情难耐的脸孔上,她的老公,她毕生最爱的人背叛了她,脸色的血色迅速褪尽。
她胸尖瞬间蔓延过一片幽冥,心口如蒙上了一层深重的厚布。
心瓣破裂,心尖一寸寸地变凉。
“你老公真棒呢?他就睡在我身边,说你就象一根木头。哈哈。”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短信,这个手机号码让她心口变成了一片荒芜。
凄凉的泪花从她眼角边沉重地坠落。
第二卷:离婚
“要离婚是吧!”她悲哀绝望地盯着他面无表情的俊颜。
“两千万。”一字一句从红唇中嗌出。
“还真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男人森冷一笑,笑意中渗满了讥诮的味道。
卷三:华丽蜕变
两年后
女人破茧成蝶,毅然重生。
“近来可好,我的前夫。”妩媚轻笑,却笑不达眼底。
“你……”望着这个华丽蜕变的女人,男人俊美的笑容僵在了唇边。
眼底无声划过一抹苦涩。
背叛的痕迹始终充斥人心田,伤害了就是伤害了,无法弥补,它绝不会
船过无痕那么简单,所以,本文女主绝不吃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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