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帘,幽深的眸光像一柄利箭一样扫射向这个胡搅蛮缠的女毒犯。
“会有证据的。你等着。”江萧不想再问下去,这女人嘴果然严实,就算是耗上半天也不可能问得出一个所以然。
不过,他有更好的办法,让她的那伙人自投罗网。
从椅子上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了门边,没想到,那女人却从椅子崩跳了起来,拉住他的手臂,然后,整个人就贴了过来,用她那硕大的胸紧紧地贴在他刚硬的胸膛上,眨着一对大眼睛,嘴角溢着狐媚的笑。
“帅哥,我想吃棒棒糖,可以吗?”“唔……更想吃火腿肠!”女人嘟起了红唇,极尽所能地向江萧抛媚眼。
棒棒糖?火腿肠?江萧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原来,这女人就是这样色诱老赵的啊!
“棒棒糖,火腿肠,我没有,不过,白粉到是有几包,要不给你来几包?”
他没有推开这个骚狐的女人,嘴角的笑意勾深。
“别这样嘛!人家要吃火腿肠,而且,要吃很大很粗的那种,你有没有嘛?”见江萧没有推开自己,李枝梅的话语更露骨大胆。
赵辉煌就这样被勾引的,见这女人玉指要探进自己的西装外套内,江萧扣住了女人作乱的手腕,一把信开她,发现江萧不会上当,李枝梅尖叫了起来。“快来啊!非礼,快来人啊!这男人非礼我啊!”
门倏地就被人打开,宋助理率先冲了进来,他一直就守着门外,深怕江老大出什么事情,果不其然,这女人连江老大都敢陷害,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们的老大非礼我,他非礼我,他刚用手摸我胸脯,还问我要吃棒棒糖不?”
呜呜呜,女人绘声绘色,添油加醋乱说一通,为了增加逼真感,甚至低低地抽泣着,天下红雨了,赶来的警察听到这女人这样说,都为江萧捏了一把冷汗,可是,大家也不敢有所作为。
只见江萧一脸冷沉,薄唇抿得越发地冷直,他从白色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支微型录音笔,食指在光滑的笔身上轻轻一按。
然后,两人对话的声音飘荡在简陋的审讯室里,两人的对话结束,几名警员面面相虚,都暗自惊叹江检察官不是一般的凡人,要不是他早有准备,肯定又被这女人栽脏陷害。
“你就是这样勾引老赵的?”宋助理的牙咬得格格作响,棒棒糖,火腿肠,是个男人都经不起这样的挑逗,真想一枪毙了这个女毒犯。
李枝梅见没能整到江萧,用齿咬住了下唇,冲着宋助理抛了一个媚眼,得意洋洋的昂首着。
“赵辉煌抵不住你的诱惑,那是他毅志不坚,李枝梅,法网恢恢,疏而不忽,你将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等着。”李枝梅傲慢无礼地盯着江萧,并没被江萧凌厉的气势吓倒,毕竟闯了多少的关卡,打了多久的天下,她会怕这个检察官的恐吓。
江萧不再对她说一句话,捏着手上录音笔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老大,你有这支录音笔至少可以帮老赵洗脱罪名吧!”宋助理抱着侥幸的心理试着一说。
“这能证明什么?赵辉煌上了那个女毒犯是事实,那就是结果,没什么好说的。”
江萧厉声阻止助理继续把话说下去,弯下腰身,迈进车厢,刚坐定,转过脸就对在关车门的宋助理悄声说了一句:“找人放消息出去,就说香港一亿美元运钞车将在星期五下午三点经过本市大仔湾。”
“这能行吗?”宋助理有一点儿担忧,他怕啊!怕那群群凶恶极的违法犯罪份子。
“照着我的说的话去做,另外,给我联系一下候局长。约他晚上十点在奥地利西餐厅相见。”
交待完,就随手从手提包里拿着一宗案卷,细细地翻看,神情专注而认真。
静知做完一份数据报表,伸了伸懒腰,拿起打印的资料走向了温老板的办公室,抬手叩门,并未听到预期温老板喊“进来”的声音,推门而入,办公室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原来老板出去了啊!她把做好的报表轻轻放在了办公桌上,发现办公桌上有好多的烟灰,静知一向是一个爱干净的女人,见不得那里有半丝的尘埃,拿了一张毛巾替温老板打扫起卫生来,将卫生做完,工具放置在原来的地方,抬起手腕一看,时针已经指正了五,下班时间到了,她轻嘘了一口气,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拿起自己新买的黄色小包锁门离开‘旗丰’经纪公司,脑子里猛地划过一些淫秽的画面,是江萧与她恩爱缠绵的戏码,几个体位从她脑子里清晰划过,她似乎还能清晰感觉到江萧身体的滚烫与炙热,脸蛋一下子就滚烫了起来。
“我们生一个孩子吧!”
激情中,她记得江萧性感迷人的声音飘荡在她的耳朵边。
孩子,那是多么遥远的事儿,现在,她还不想要孩子,她与江萧没有爱,时机还不成熟,如果有一天,江萧爱上了她,也也对江萧有了感觉,再考虑孩子的事吧!
想到这里,她走向了一间药店,买了一盒七十小时紧急避孕药,看了半天说明,然后,撕开了包装,拿出那两片药丸塞往嘴里,苦涩的滋味渐渐在口腔里蔓延而开,都过了十几个小时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总之,她现在还不能怀上他的孩子,真的不能。
这两天静知都没有看到江萧,有时候,凌晨回来洗了一个澡,换一身衣服就又出去了,有时候宋助理会过来给他带衣服传话,说他住在了单位里,工作很忙,只是,静知真的不理解,即便是再忙,给她打一个电话的时间总有吧!为什么偏偏要让宋助理来传话?
上班下班,日子悄然在指缝间流失,一个人在家总感觉孤孤单单,以前屋子散发出来的温馨与浪漫似乎都随着江萧的不归而消失了。
静知坐在办公室里,点击着鼠标,在零距离网上寻找一些新闻。
这则新闻真有趣:“E市检察员赵某某在与女犯人问话间,抵制不住女犯人的挑逗,直接将女犯按压在办公桌上进行强口奸,此案正在审理当中,赵某某没有毅志抵抗诱惑,做出这等不良行为,据该名检察员的顶头上司江萧检察官透露,赵某某不再适合干这项工作。
江萧手下的人出了事,还是被女毒犯勾引,直接对那名女毒犯进行强口奸,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段时间不见人影,江萧是在忙这些事儿吗?
艾娜摇着丰臀从门口经过,探进头来喊了一声。”静知,温老板召集大家开会,快点。“”嗯!来了。“老板召集开会,她不敢怠慢,连忙关了网络视频,跑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会议室的人很多,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全部到齐,温老板一张老脸仿若结了三千尽寒霜,不知道又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记得上次姚君辰拍摄的‘冰剧’无法通过审核,他就是这种难看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静知都还没有坐下来,温老板就已经发话了:”前两天有人去我办公室偷走公司一些重要的资料,在这里,我不想点她的名,还希望她自己能够醒悟,我可以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温老板的话让全场起了一片抽气声,怎么回事?公司出了小偷,去温老板办公室偷公司重要文件,当真是不想活了吗?
大家大气也不敢出,我望望你,你望望我,都没人敢说一句话,公议室气氛陡地就降到了零摄氏度。
”前天,谁去我办公室打扫卫生了?“温老板税利的眸光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静知娇嫩的脸蛋上。
静知没想到自己好心给温老板打扫卫生,却惹祸上身,话说到这份儿上,她不可能再缩躲着,她知道温老板办公室里有摄像头,然而,她那天是的确进去过。
”我。前天送报表看到老板的办公桌很脏,所以,我就打扫了一下。“
”但是,我没有看到你说的机密文件。“她说得是实话,然而,温老板的眸光变得更加锐利,仿若要将她整个人刺穿似的。
”静知,我一直都当你是心腹,甚至不惜将‘旗丰’的前程押在你身上,没想到,我养了一头白眼儿狼啊!你知道那份商业机密对‘旗丰’何其重要,你居然将她拿给了‘旗丰’的对手‘华盛集团’。“
温老板说是什么话,她根本就听不懂。
”我没有。温老板,你可以调查。“”不用调查了,林静知,去财务部结账吧!胆天开始,不用来上班了。“
温老板的话音很冷,比千年不化的积雪还要冷上万分,仿若将她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一般。
呵呵!原来是想赶她走啊!却用着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温老板,我可以走,不过,我人正不怕影子斜,你这样,不感自己太过份了点。就算是要走,你也得还我一个清白。“
”你将这张光碟拿回去看一看,就不会厚颜无耻地在这儿要清白。“
温老板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盘小光碟,光碟砸在了办公桌上,转了几圈跌倒在了静知的面前。光可鉴人的碟面上倒映着静知的柔美发白的脸庞。
”散会。“温老板厉声语毕,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其他人噤着声,鄙夷的眸光投射向面色苍白的静知,真是人间四月天,本以为林静知成了‘亚洲小姐’,从此平步青云,定会成为‘旗丰’的台柱子,没想到她死活不进演艺圈,也不接任何剧拍,恐怕是这样老板才想要赶她走吧!也有可能红了遭某些人嫉妒,所以,才出此下策陷害她,当然,也很有可能是她自己真的做了这种事,看不起‘旗丰’想跳糟去更大的‘盛华集团’,公司的机密文件就当是她送上的见面礼吧!
大家鱼贯而出,将刚才的一幕当成是看戏剧。
会议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她孤独而单薄的身形,清风从窗外吹袭而来,风鼓鼓从她衣袖间钻了进去,让她感觉全身凉了一个彻底,从肌肤一直凉到了心里。
自从手里有了一点钱,她就一直在思考要不要离开‘旗丰’独自去闯荡,可是,即便是要走,她也不想自己这样背着黑锅,走得不明不白,让所有的同事都误以为她是一个贼!
光碟里是她进入温老板办公室的画面,纤细的身影将手上的报表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四处翻找着什么东西……”
这是有人陷害她,好高明的手段,她进去只是拿着工具帮温老板打扫房间,她没有做过这种事,她想拿着光碟去找温老板理论,就看到斜对面,温老板正满脸堆笑地送着一个女人,温老板的卑躬屈膝让她感觉那女人身份非比寻常,跑出去,就只能看到那女人高挑的身影,不过,那背影她熟悉,是沈雨蓉,原来,又是她导演的戏。
她还就一直搞不明白一向对他慈祥温和的老板为什么变得如此冷酷无情,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给她?
如果真是沈雨蓉那女人搞的鬼,她还真没有留在‘旗丰’的必要,收拾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她抱着纸箱子跨出了工作了五年的地方,‘旗丰’经纪公司的大门槛。
回首,凝望着这道金碧辉煌的大门槛,虽然温老板为了自身的利益,采用卑鄙的手段赶她走,但是,这里毕竟记载了她年青春的岁月,五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日子,三千个日日夜夜,这里有她的血与泪,有的她欢与笑,她在这间公司里赚了不少钱,全都给了母亲补贴家用,她不记恨温老板。
只是,被冠上小偷的罪名被赶出来,真的脸上太无光,但是,沈雨蓉从中作梗,她能有什么办法?即便是再回去找到温老板吵一架又有什么用呢,要她走的人并不是温老板,而是那个一直居心叵测的女人。
抱着自己的私人物品,静知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也不想回家,回家守着空空荡荡的大房子,感觉自己的心会更寂寞,站在十字路口,第一次,静知没有了方向感,迷茫的大眼怔怔地盯望着过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及不远处迅速划过的车影……
最终她还是回到了江萧与她的家,开门,整理了自己私人物品,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还有好多的剩菜,本来是为江萧准备的,可是,这男人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回来,她自己也没什么胃口,经常都是随便做一两个菜,草率解决自己的民生大计。
拿出几朵青菜,两颗蛋,动作麻利的洗菜,切菜,煎蛋,为自己炒了一盘饭菜,端着饭打开了电视,电视上正在僠放着一部新片《绝版好男人》,讲述的是一个男人在妻子死后,照顾着妻子的几个弟弟妹妹,未婚一直将几个弟妹抚养成人,多么无私的奉献,她都怀疑现今这个社会还有没有这样的好男人。
在她看来是绝无仅有的好男人,但是,在某些视利人眼中,这男人就是地地道道的一个傻子,甚至可以说是白痴。
饭吃到了半,感觉有些反胃,干呕了几下也没吐出个东西来,放下手中的饭碗,捂着作痛的胃,近段时间包含不规律,胃病又犯了,等会儿去药店买瓶胃舒片去,将吃剩的饭菜倒掉,洗净了盘子,转身关了电视走回了自己卧室,洗了澡倒在床上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心情很糟糕,沈雨蓉处处针对她,就那么把江萧爱得死去活来吗?
算了,不去理睬那个有权有势的千金大小姐了,现在,她首先考虑的是工作问题,失业了,她应该再去找一份工作,或者自己做一项事业,替人打工还不如自己给自己打工,可是,如今的市场也不景气,好多人生意做的是叫苦连天,都说钱不太好赚了。
如果真想投资做生意,还得去考察一番市场再说,对,就这样了,打定了主意,也不再胡思乱想,阖上了双眼皮,渐渐地沉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模模糊糊中,轻微的脚步声响彻在耳边,眼睛睁得不是很开,意识也不是十分清楚,朦胧的视线里,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就感觉整个大床一陷,男人沉重的鼻息缭绕在她的周测,带着浓烈酒精的气息,他一向不爱喝酒,真的不知道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
带着粗厚大茧的手掌钻进了被窝,掠过她高耸的丰盈,滑向了纤细的腰间,摸索着她睡衣的带子……
这男人三更半夜回来还发情,她正欲想伸手捉住他乱动的大掌,没想到,欢快的手机玲声打破了独属于黑暗的沉寂,在空荡的房间里显是十分突兀。
大掌抽出,利速起身,浑厚带着磁性的嗓音轻泄在静谧的空间里。
“喂,我不是说过不要打电话给我么?”
“我早说过,那不关我的事。”男人回头向床上看了一眼,然后,推开了门,走向了露天阳台。
“已经过去了……”
声音变得越来越小,静知掀被起身,赤着脚踱向了窗台,透过半敞开的磨砂石窗玻璃,视野捉住了沧茫夜色之下的那抹伟岸身形,男人讲着电话,不知不觉还燃起了一支烟,猩红在他唇间忽明忽暗,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还是能隐约感到冷硬刚毅的面部线条。
静知感觉他不是在谈工作,这么晚了,应该是与一个熟人在聊私事,谈得不是很愉快,从他抿直的唇就可以看得出来。
“如果你觉得那样好,就随你的便。”
看到男人已经收了线正往屋子里走,静知连忙离开了窗台,重新躺回到了床上,片刻后,男人走回屋子,不多时,浴室里传来了“哗哗哗”的流水声,少顷,一阵轻微的关门传来,静知才明白这男人又出去了,又是她一个人孤单单地躺在这张双人软床上,忍受着寂寞的煎熬,别说,她还有些想念窝在那宽阔胸怀里温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