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介绍一下。”秦慕琰径自在那边乐着,以下巴指了指那人妖:“Noke,以星娱乐公司的幕后老板兼近年当红的影视歌三栖明星,变装癖,至于性向嘛……”秦慕琰忽然不怀好意的笑笑。
Noke?
季莘瑶愣了一下,那不是她今天下午正要去新专辑记者发布会采访的那位吗?
“我的性向一直很稳定。”Noke很大方的摊摊手。
“对,他喜欢我,喜欢了七八年,一直很稳定。”秦慕琰如是说。
“噗--”她喷了。
结果那两个男人都看着她发笑,大有欺骗小姑娘成功之后的猥`琐之意。之后那人妖,哦不,那Noke瞟了一眼秦慕琰:“难得能和你这个大忙人在F市遇见,怎么,心理上有什么障碍,需要我替你看看?”
“这障碍可大了,最喜欢的女人结婚了,新郎却不是我。我被刺激的最近精神时常,需要心理辅导。”秦慕琰满脸的笑,转而告诉莘瑶:“Noke曾经攻读过心理学专业,却跨行进了演艺界。以星娱乐公司和秦氏有合作关系,我们关系还不错。”
“哦,所以呢?”季莘瑶倒没对这个Noke的身份有多大兴趣,只是没想到他就是那个她下午要去采访的明星,难道说为了见这个老朋友,下午的记者会他不开了?
“我怕你情绪压抑精神失常,让他给你看看。”秦慕琰笑。
“那恐怕是你多虑了……”季莘瑶嘴角抽搐。
“小妹妹别不好意思
,有什么心里障碍,和我说说?”Noke很好心的以着一身性感美女的装扮再用着疑似大叔的口气说着。
季莘瑶揭桌:“你才心理障碍!老娘心理健康的很,心情也好的很,一顿饭下来能啃三四个猪蹄儿!”
Noke:“……”
秦慕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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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顾氏--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自外向里推开,苏特助拿了两份文件,走进来,抬眼看看正在专注看着桌上一份卷宗的顾总。
最近顾总看似好像没什么变化,却是寡言少语,苏特助明白,自己最近最好不要多嘴,否则很可能会饭碗不保。
“顾总,这是您要的卷宗。二十五年前巴西总统夫人曾戴过的那条国宝级白水晶项链,确实于当年那起军?事设备被偷工减料的案子发生之前由巴西呈送入中国,是当年巴西向中国呈送的物品其中之一,后被偷盗,几经辗转,落入当年那批与案情有很大牵连的人手里,大批受贿证据都被卖往国外,且当年与那件事情有关的人基本都已联络不上,现在最容易查到的知情~人,只有单和平,和季秋杭与顾总您的父亲,另外……”
苏特助将手里的文件拿过去。
“放下吧。”顾南希头都不抬,清冽如泉的眸光看着眼前手中的那份卷宗。
苏特助点点头,将手中的文件轻轻放在他手边的一叠文件上,犹豫了一下,才道:“顾总,这都已经下午了,您中午就没离开办公室,最近您就一直在忙,今天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您的胃……”
“我没事。”
苏特助无奈,搓了搓手:“半个小时前,单小姐过来,想要见你,我说您在开会,她已经在会客室等您半个多小时了。”
“让她回去。”顾南希合上卷宗,抬手按了按眉心,波澜不兴的眼骤然转过,淡淡看着那欲言又止的苏特助,眸色凛然:“听不见我说什么是吗?”
“顾总,无论如何,您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您已经几天都没吃过午饭了,这些二十几年前的事情,再怎么急着处理,您也得顾念着自己的身体……”苏特助知道自己多嘴,却终究还是有些看不下去。
顾南希若有若无的皱了皱眉,却是没说什么。
苏特助不敢再多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轻轻带上~门。
办公桌上的电话座机骤响,顾南希看着手边的卷宗,在其中寻找破绽,任由电话响了数声,才随手按了免提。
秦慕琰的声音直接在办公室内轻荡:“怎么样了?那起案子查的八`九不离十了吧?真像单老说的那样,顾伯父他当年跟那事真的有关系?”
顾南希垂眼看着手中卷宗,一例例掩盖多年的事实摆在眼前,听闻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却是并不做声。
“单老这是直掐顾家根基和顾伯父的命,这招玩的真是狠,什么时候不说,偏偏赶在婚礼的前一晚,他也不怕这样在毁了莘瑶的同时也毁了他自己的孙女,这样做对单萦又有什么好处……”
秦慕琰自是了解顾南希,没等他什么,便继续笑道:“我在F市。”
“嗯。”顾南希波澜不惊的应了一声,视线未曾移开,仿佛漫不经心。
“我说我在F市!”
翻动纸页的手微微停顿了一秒,便继续翻下,目色沉静:“嗯。”
“季莘瑶在F市,你应该早就知道。”
“嗯。”
“她比我想像的要平静,我以为她那天在大家面前只是维持自己的一丝尊严而无法低头,承受过那一切后决然的离开,我还以为她会偷偷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去哭,还想趁空安慰安慰,顺便钻个空子让她跟我走~”
“可是这个女人现在坚强的程度已经超乎我的想像,甚至让我产生一个错觉,她从来都没认识过你,在我和她之间,你顾南希这个人,完全不存在。”
“嗯。”仍旧是平静的声音。
“她今天喝了两杯柠檬汁。”
“她说她最近每天晚上和朋友出去啃猪蹄儿,一顿饭能啃三四个。”
“她比半个月前胖了一点,气色也还不错,有了新工作。”
“今天她见过了Noke,结果Noke被她骂了……还是像个小辣椒一样,呛的Noke差点跟她吵起来。”
“嗯。”
之后,秦慕琰便挂了电话。
办公室里空荡而静谧,落地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子映入,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一点点碎洒成金。
翻动卷宗的手终是停下,许久,办公桌后那人才缓缓抬起头,沉稳的俊容在碎金般的阳光下转过,凝视着空气中一点,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