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层层,晴空万里,这样的好天气在台北是极为少见的。唐放歌起初身体好的都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怀孕,但来到蔷薇小镇以后,腹中的孩子似乎就开始不安静了。
“咳咳……”唐放歌吃了一口鸡肉,只是咬了那么一口,就冲进了厕所。
牧泽西见她捂着嘴巴冲进厕所,随即也立刻跟了进去。
唐放歌脸色苍白,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连同早上吃的饭都吐了出来。她伏在洗手台上,胃里一阵阵的翻腾,明明已经将饭都吐出来,可还是想要吐。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都说孕妇会孕吐,即使知道,牧泽西还是担心。他的手臂抱着唐放歌纤细的腰身,心里一阵阵的灸灼。中午他去修缮了一下篱笆墙,其实是应该饿了,但见唐放歌吐的脸色都白了,他顿时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吐出来的东西泛着酸味,唐放歌腿软的几乎站不住,但是身后有牧泽西,她就能够安心地依靠在他的身上。
“怀孕大概都会吐,你不要大惊小怪了。”鞠了一捧水洒在脸上,唐放歌觉得口中都是酸味,手臂也软软的抬不起来。她伸手去拿牙刷,却觉得身体软绵绵的,似乎动惮不得。Rs0F。
牧泽西紧绷着脸,眼中焦灼不安,见唐放歌似乎想要刷牙。他的大手插过她的身体,将牙膏挤在牙刷上,然后送到了她的唇边。
“谢谢。”即使他只能为她做这样的小事,唐放歌心里还是有点高兴,至少他能够将心放在她的身上。透过镜子,唐放歌发现牧泽西身体硬蹦蹦的,整个人一脸凝重,眼中的忧愁担心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
以前听妈妈说自己怀孕的时候爸爸比她还要紧张,现在她似乎也明白了。也许就是因为爱,所以想要帮她承受所有的一切。她的眉眼弯弯,唇角弯弯,觉得心中似乎舒缓的如同微风吹过,送来徐徐的花香,格外的静谧温馨。
刷了牙,稍微缓和了一点想要呕吐的感觉。
“真的不要紧吗,放歌?”牧泽西真的想要将人扛到医院去把她腹中的孩子给打掉算了,看着她吃不下一点东西,他心里就是不舒服。这样的感觉好像是生病了,而且是时而闷,时而痛的病症。
唐放歌勉强地笑笑,也许是虚弱,她觉得有人宠爱自己似乎不会觉得痛苦。
“泽西,我想睡觉,你抱我过去睡一会。”
“好。”牧泽西眼中的震惊是不言而喻,她几乎从来不对他要求任何事情,也不会对自己撒娇,现在这个是不是叫做撒娇或者是叫他多疼爱她一点。牧泽西手臂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将唐放歌抱到怀中。他抱着她,小心翼翼的,总怕碰到她哪里不舒服。她愿意这样对自己有所要求,甚至是撒娇,是不是表示她已经有那么一点点芳心微动。
仅仅只是一个要求,他脸上的笑容就遮掩不住了。唐放歌将头埋在牧泽西的怀中,觉得他真的有点大题小做,或者说是太过于容易满足。只是一个要求,他竟然可以高兴成这个样子。
将人放在床上,牧泽西脱了外套也爬上床,将唐放歌抱在怀中。
“我抱着你,你睡一会。”
唐放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躺在牧泽西的怀里睡觉,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她安心地闭上眼睛,静静地在牧泽西的怀里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过久,唐放歌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可以看见天边的夕阳。夕阳如火一样染红了大半个天,如同是燃烧的云彩。床上只有唐放歌一个人,她四处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牧泽西,自己倒是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
唐放歌皱眉,难道她忘了关火。缓缓地起身,唐放歌走到门前,才发现厨房内有一个忙碌的身影。
狭小的厨房一向都是女人的小天地,现在插0入牧泽西这样庞大的身体,显然有点狭小。望着牧泽西高大的身体站在灶台前,侧脸上有许多的汗水。唐放歌心里软了一分,知道他一定是在厨房里呆了很久,要不然不会一脸都是汗。白色的衬衫,也已经湿了一部分。
“明明就是这样做的,怎么会成了浆糊。”牧泽西一边搅着锅子里面的羊肉粥,一边看着灶台上的一张纸。
据说羊肉粥可以帮助孕妇缓解痛苦,他专门去找人请教了一下,可是现在发现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羊肉粥看起来蛮好做的,但是到了他的手上完全就变了样子。一锅肉粥煮出来的有点焦糊的味道,而且他自己尝过,根本就不好吃。一向都自诩什么都会的他,也忍不住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心里有点烦躁。
“米放多了,而且肉似乎下锅的时候有点晚了。”唐放歌唇角微微扬起,觉得牧泽西这样竟然有一丝丝的可爱。
“啊……”牧泽西回头,才发现唐放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他手忙脚乱想要将纸张藏起来,又想要掩藏自己蹩脚的羊肉粥,谁知道手忙脚乱间粥竟然洒了出来,牧泽西的手背上立刻就是一片火红。
唐放歌惊呼,早知道自己就不叫他了。
“烫到手了。”
“没有,没事……”牧泽西将手在水池里洗了一下,但是他真的不想唐放歌发现他蹩脚的羊肉粥。以前他觉得煮饭是最简单的事情,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的粥,真的有点失败。
“你的手都红了,真的没事吗?”唐放歌站在牧泽西的面前,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娇小玲珑。她慢慢地拉过牧泽西的手,发现他的大手不仅仅有烫伤的,还有刀子划破的地方。这些伤口似乎都没有被重视,只是止住血就不管了。
拉着牧泽西的手,唐放歌的泪水一颗颗地掉落下来。不知为何,她觉得心中充斥着幸福。何时,甚至此生她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男人会为自己洗手做羹,这些都是女人为男人做的事情。他是一个有作为的男人,一向都是高高在上,什么时候进过厨房,什么时候又这样手足无措过。
“怎么哭了?”牧泽西不忍心看唐放歌哭泣,他的手在捧着她的泪水,心里却是一片柔软。
“我没哭。”唐放歌不承认自己哭了,她只是将牧泽西从灶台边上拉过来,然后拿起桌子下的医药箱。将手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