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链已经拉开的长礼服,在牧泽西的大手下迅速地下滑。牧泽西不喜欢这套婚纱,尤其是不喜欢她穿的任何婚纱。婚纱滑落,唐放歌莹白如云的身体顿时luo露在空气中,她感觉到了空气刺痛肌肤的凉气。牧泽西将唐放歌完全的包在自己的怀中,他吻的情不自禁,身体的痛令他渴望她。渴望她的身体在他的怀中颤抖,渴望听见她细若春雨的申银,还有那充满了请于的汗水。
唐放歌贴着牧泽西的身体,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一处硬朗,那坚0硬令她变得害怕了。她心里挣扎着,他们之间不应该这样的。她已经答应了父亲,已经决定要远离牧泽西,可是现在完全不是那回事了。她不应该沉溺,可是她又眷恋着这份令她安心的舒适。她是真的倦了,倦的不想再被任何人摆布。
“……唔……”唐放歌不安地扭0动身体,她似乎在抗拒他。她的身体瘫软无力,如同一块棉花被牧泽西抱在怀中。她的身上沾染着他所有的味道,包括那唇齿间依旧有他的存在。
牧泽西的呼吸也有了一丝不稳,他想要怀中的女人。身后的一处贵妃椅,是专门供客人休息的。他没有多想,直接将唐放歌抱起放在了上面。他的眼中有着浓浓的渴望,他想要她。
唐放歌恍然地看了一眼牧泽西,她伸手能够触碰到他略显憔悴的脸孔。泪水又一次从眼中滑落,她恨这张脸,真的恨透了他。
“也许我真的会杀你的,真是……”唐放歌的声音哽咽,手指颤抖,在她的手指滑落之前,牧泽西伸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如果恨一个人,甚至想要杀了他,你就应该留在他的身边。留在他的身边,你才会了解他,甚至才能够有机会。如果是你想杀我,就来到我身边。”这就是他自己的路,痛恨着牧昌富,却又留在他的身边。仇恨能够一直如同烈焰燃烧自己的时刻,就是时时刻刻看着那个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唐放歌偏过头,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最为真切的渴望。他想要她在他的身边,他甚至愿意给她机会杀了他。如果恨一个人,在没有什么能力的时候,这确实是一个最好的方法。
泪水如同串珠从唐放歌的眼角滑落,她无法忍受跟他在一起就会心软的自己,无法忍受在他面前懦弱的自己。痛恨着他的同时,她心里还残留着一种伤疤,那块伤疤是她对他的眷恋。
“别哭……”他的大手略微粗糙,轻轻滴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他的泪水,刺痛了他的心。在他的眼中,他明白她并不爱楚长风。她的眼中没有快乐,更多的疲惫和痛苦。
牧泽西的手握住她的小手,又一次地碰触到了她左手上狰狞的伤疤。从手腕处一直蔓延到无名指的指尖上,那道疤痕他曾经触摸过多次,一直都想要知道它的出处,只是她似乎不会告诉他。无名指,是她戴着婚戒的手指。
“痛吗?”牧泽西将唐放歌的无名指放到自己的唇边,暖声问道。
那道伤口似乎一下子火燎起来的痛,唐放歌用力地缩回自己的手指。那道伤疤刺痛了她的眼睛,令她清楚地记得那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着牧泽西,眼神陡然变得狂躁不安起来。
“你滚,你滚……牧泽西……你滚……”唐放歌伸手想要推开牧泽西,只是她无法撼动他的身体。
牧泽西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他紧紧地盯着那道伤疤。那道伤疤一定跟自己有关,如果跟自己没有关系一定不会变得如此躁动不安,那道伤疤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的大手紧紧地困住她的两条手臂,身体压0在唐放歌的身上,令她冷静下来。
“告诉我,这道疤是什么意思?”他眼神犀利无比,幽深的眸子中隐隐含着痛。
唐放歌唇角弯起,忽然的笑了。她的眼中有泪水,有痛恨,有后悔,有无奈,还有一种浓浓的恨意。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她的笑容那么的不同寻常,似乎如一把刀要刺过来。牧泽西没有闪躲,只是紧紧地看着她。
“这道疤,是我自己划的。就在我知道我母亲死的那日,就在我要跟你离婚的那日。这道伤疤,是我恨你的证明,是我不再爱你的证明,是我此生不嫁你的证明。这就是你要的答案,如何?”她笑,脸上带着报复。
那道伤疤刺痛了牧泽西的心脏,原来那道伤疤就是这样来的。因为不爱,因为痛恨,所以要将那戴过戒指的手彻底的废了。此生都不会嫁给自己,看着那道伤疤似乎就是看到了过去。
见牧泽西脸上一阵痛一阵伤,那双幽冷的眼睛卷着一股冬日的痛紧紧地盯着自己i的手指。唐放歌觉得自己伤了他,她心里有一点雀跃,只是又隐隐的有一丝不忍。她要是有意报复他,她早就告诉他了,而不是现在。
“原来是这样。”牧泽西的手指划过那道伤疤,伤疤长长的如同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她的手背上。那就是恨,她恨他,甚至决定断裂的表现。
“如果你真的这么恨我,就不应该因为我伤害自己,你若是真的想要伤我,就拿刀子来找我。留在我身上的伤疤,远远要比你自己折磨自己好太多。”他幽幽地说道,声音忽远忽近,话语中有心痛,有眷恋,还有点点怜爱。他给予她的本来就是痛苦的回忆,可是她又给了自己更多的痛苦。他发现,这些痛苦似乎都是他给予她的。明明不希望她伤害自己,可是他却无法阻止她用伤害自己令他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