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顾妍夕解决掉了最后的两个黑衣杀手,她不屑地瞪了白衣男子一眼:“谁用你看好戏了,你怎么不来试一试!”
白衣人竟然用袖子擦了擦紫霞碧玉剑的剑刃,轻叹一声:“我哪里有姑娘你身上的好本事呢,还有更厉害的,你可要当心了。”
顾妍夕眨了眨眼睛,看向了第三圈,见这些黑衣人手中的兵器都各不相同,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这些人一定是想用奇招艺术,毫无章法,让她找不到这些人的破绽,被他们钻到空子,将她杀掉。
她眯起眼睛,这一次果然是有些难了。
不过她还有好招没有用呢,那就是……
顾妍夕清冷的眸光凝向了身后正在拿袖子擦着剑刃的白衣男子,一个转身朝着他飞奔而去。
“他们太厉害了,我招架不住啊!看来我们只好一起死了!”
她跑了过去,突然如八爪的章鱼一样,搂住白衣男子的脖颈,让白衣男子不由得一怔。
她刚才不是武功很好吗?说话的口气那么的强悍,怎么会这么快就泄气了?
“你松开!”
白衣男子试图要将她的手臂从他的脖颈上掰开。
“我不松开,我害怕!”
可顾妍夕越搂着越紧,就是不松手,像是粘在了他的身上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
这些黑衣人见状,还以为这两个人在演一场闹剧,或者是在用什么招数来对付他们,让他们心里没底,举步不前。
白衣男子最后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在不起开,我要了你的命!”
“啊?啊!”
第一声‘啊?’是顾妍夕假装没有看到,第二声‘啊!’是顾妍夕假装晕倒,缓缓松开了搂住他脖颈的双手,顺着他的身体滑了下来。
将顾妍夕和白衣男子围绕在中间的第三圈黑衣杀手望见白衣女子已经倒在了地上,只剩下目标一人,他们心照不宣地手持兵器,朝着白衣男子攻击去。
白衣男子无奈的瞪了一眼软绵绵倒在地上的女人,恨不得一脚将她踩个稀巴烂,明知道她在演戏,却没有办法将她甩掉,这还真是他的悲哀啊,竟然遇到了这样腹黑的女人。
眼见第三圈黑衣杀手们手持各式各样的兵器,朝着白衣男子刺来,白衣男子不慌不忙,吹了一声口哨。
黑衣杀手们听到奇怪的口哨声,立刻停止了刺杀的动作。
“皇上,恕微臣来迟了!”
一道清亮的声音想起,从暗夜中突然跑出来数十人,身穿黑衣,手持长剑的暗卫们,他们眼神中充满了血一样的杀气,与刚才要刺杀白衣男子的第三圈十多人黑衣杀手对战,不出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将这些黑衣杀手全部歼灭。
最后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朝着白衣男子行跪拜的主仆之礼。
白衣男子轻轻咳嗽了一声:“好了,都起来吧!以后在外面,不要在这样声张的叫了,以免节外生枝,惹来麻烦!”
“遵命!”
白衣男子突然转身:“你往哪里去啊?”
顾妍夕又不傻,当然相信她没有听错,这些暗卫们出现后,喊白衣男子为皇上,可见这白衣男子的身份太过尊贵了,刚才她还粘在了他的身上,耍了无赖,岂不是惹来了大麻烦吗?
顾妍夕蹑手蹑脚起身欲走,还没走就被唤住了,她尴尬的笑了笑,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废话,难道我看着你,却是和空气在说话吗?”
顾妍夕眉毛挑了挑:“刚才我也算是出手救了你,你呢也出手救了我,而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就当我们一笔勾销了!”
白衣男子伸出手,朱唇轻启,冰冷道:“笛子给我!”
“笛子是我的,凭什么给你?”
一提起这个,顾妍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骨气,又和白衣男子杠上了。
白衣男子眯起眼睛,深潭般深邃的双眸冷冷凝向顾妍夕,而顾妍夕也毫不示弱,乌眸如月下的幽湖一般冷冷回瞪着白衣男子。
一身黑袍长相俊俏的男子,走了过来,细细望了一眼遮住面纱的女子露出的双眸,那眼神即便是在那么微弱的月光下,一样能迸射出清冷黑亮的光芒。
好像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不是一直都在吗?为什么两个人的眼神这样的相似呢?
突然间,顾妍夕从怀中掏出了一物,嗖的一声抛了出去,扔到了高墙以内。
“笛子我扔掉了,你要是想要的话,自己去捡吧!我们素不相识,也不打算再见了!告辞!”
顾妍夕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去,而白衣男子微微皱眉,因为她出手太快了,只能感觉到确实是根长形的东西扔到了墙后,却不知道是什么。
“寐生,你跳过墙去,将东西找来!”
“遵命!”
寐生望着那抹清瘦的背影越行越远,他将疑惑收起,听从了炎鸿澈的吩咐,翻身越过了高墙,没多久从高墙后翻身出来。
他的手中持着一把玉制的簪子,借着月光可以看到,簪子上雕刻着桃花的图案。
“主子,那位女子抛到墙后的东西是一把簪子!”
炎鸿澈从寐生的手中接过了簪子,在望向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忍不住咬牙切齿,冷冷道:“这个女人,太可恶了!要是让朕再一次碰到她,非狠狠教训她一下不可!”
能让皇上都气的跳脚的女人?
寐生忍不住猜想,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人吗?而这个人一直都在皇上的身边,怎么可能会是这位蒙着面纱的女子呢?
顾妍夕一溜小跑,跑出了这条巷子,因为头上少了一个簪子,所以用簪子固定在乌发一角的面纱垂落了下来,露出了顾妍夕清丽娇艳的面容。
她能想到白衣男子在捡到被抛到墙后的玉簪子时,一定会气的直跺脚,想起他那一双如寒潭的眼睛都要气的喷火了,她就觉得高兴。
她忍不住伸出手,捂住了口,咯咯笑了声。
她没有察觉,她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文莱医馆的门口。
“你去哪里了?”
男子清淡的声音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温柔。
顾妍夕抬眸望见那一双清俊的面庞,不由得温婉一笑道:“我刚才在外面走走,散散心!”
“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好多了!”
“那就好!外面风凉,进屋休息吧!”
“好!”
顾妍夕走进了文莱医馆,阮经轩深深望了一眼门外的景色,不由得深深吸一口气,像是心事重重一般,将医馆的门掩上。
顾妍夕回到屋中,和衣而睡,睡在了小天的身旁。
而阮经轩则守在屋外,依靠在长椅上,都已经深夜了,却怎么也睡不着。
而躺在*榻上的顾妍夕,见小天睡梦中‘啊’的惊叫一声后,闭着眼睛哭了起来。
顾妍夕知道他一定是刚才看到了血腥的场景而受到惊吓,在睡梦中也会见到这些,吓的哭闹起来,可见这场杀缪对一个四岁的孩子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这*,过的好漫长!
顾妍夕几乎*没有合眼,一边哄着时而惊吓的哭闹起身的小天入睡,一边想着刚才在高墙上吹奏凄凉笛曲的白衣男子,还有他那句这只笛子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似乎这支笛子之前属于什么人的?会是谁的呢?是不是知道了笛子的主人了,就可以知道她之前失去的那段记忆?
她真的很想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在小天出生的之前,她的记忆都忘记。
难道白衣男子知道她的身世?如果她早些将面上的纱巾摘掉,会不会白衣男子会告诉她一些她不知道的秘密呢?
朝霞升起,外面传来了鸡鸣之声,可想而知已经是天明了。
顾妍夕和阮经轩与平时一样,早起在街道的路摊上买过了早膳,用过后就开始开了医馆诊治患者。
当患者排了长长的队伍时,誉为神医谪仙的阮经轩却迟迟没有为患者诊治。
顾妍夕实在好奇,她来到了阮经轩的屋子,想要看他在做什么。
她刚走进屋子,一只大手牵住了他的手,温暖的感觉瞬间从她的手心,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妍夕,我娶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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