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夕一听炎鸿澈口中所说的顾淳送给她的礼物,她很快想到了一件事。
“看来二叔还是说到做到了!”
顾妍夕朝着殿外走去,月蝶紧随着她要一起出去瞧瞧,却被炎鸿澈一道凌厉的眸光扫过,停驻在了原地。
月蝶望着顾妍夕掀起了寝殿的帘子走进了大殿,这才开口道:“皇上,是不是有话要与奴婢说?”
炎鸿澈深邃的眸子收紧,声色冰冷道:“贤王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你转告给皇后?”
月蝶一听就知道了,原来炎鸿澈一直都对贤王喜欢顾妍夕之事耿耿于怀。
她如实道:“没有!”
“其实,皇后的那对耳坠是朕留在墨国皇宫的,本以为贤王会收好就不要送还给皇后了,那毕竟是他曾买下的,也算是物归原主,可他还要将耳坠送给妍皇后,朕不信他没有别的意思要转达给皇后。”
月蝶双膝跪在地上,承诺道:“皇上,奴婢知道您一定很不喜欢贤王,但是贤王这一次真的没有让奴婢转达什么心意给皇后,请您相信奴婢的话。”
炎鸿澈深深吸一口气,让愤怒澎湃的心绪宁静了下来:“好,朕暂且相信你的话了,以后不要在皇后身边提起贤王!”
“奴婢遵命!”
炎鸿澈一挥衣袖,转身离开了寝殿,来到了大殿,而月蝶也随着炎鸿澈来到了大殿中。
顾妍夕正命人将放在殿中的一只木箱子打开。
她走近一瞧,不由得将唇角弯起,清冷一笑:“打来一盆冰水,将他泼醒。”
“遵命,皇后娘娘!”
侍卫按照顾妍夕的吩咐,很快就打来了一盆冰水,泼在了蜷缩在木箱子中的那个男人身上。
蜷缩在木箱子里的男子攸然睁开了仅剩的一只眼,借着殿中的烛光,他望见了近在咫尺的一张清丽的面容。
他张开口想要说话,嘴巴却是被是被一团白布塞的紧紧的说不出一个清楚的字来,此刻他感受不到浑身的冰冷,抖颤个不停,像是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魔鬼一般。
顾妍夕给了站在身旁的侍卫一个眼色,那个侍卫心领其意,走过去将浑身捆绑,动弹不得的男人塞满小嘴的白布取出。
他这几日都没有说话,这一次口中的那团布取出了,可以说话了,却发现有些生疏。
“你……怎么会是你?”
“不是本宫,你一位会是谁呢?”
顾妍夕慢条斯理的将头上雕刻有金凤展翅飞翔的簪子,把玩在纤长的手指间,看向抖索成一团的郭焱,她眸中含笑,可这笑意未免有些阴冷。
“本宫曾经说过,若是让本宫逃过了那场火海,本宫一定会让害本宫的人生不如死,让他感受世上最痛苦的折磨。”
郭焱用力的摇头,连头撞到了木箱上,都浑然不知道疼痛了:“那场大火不是我放的,我没有想杀你……再说了,你马上就要生下孩子了,难道你想这样血腥的杀谬,想让你生下的孩子带有你犯下的罪孽吗?”
顾妍夕毫不犹豫的抬起手,用金簪子刺穿了郭焱的舌头,郭焱痛的哇哇大叫,这一次连一个清晰完整的字,都不能喊出来了。
炎鸿澈站在一旁,不过是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当望向了顾妍夕圆圆的肚子,不由得心中暗叹:杀谬,的确对出生的孩子不详。
可是他一看到顾妍夕坚决的眸光,他知道只要是顾妍夕决定的事,几乎没有回转的余地,再说了这一次郭焱险些害的他们母子丧命,就算顾妍夕不要了郭焱这条狗命,他炎鸿澈也一样会让郭焱死的难堪。
顾妍夕笑容如同一朵红色的艳莲,妖娆中带有致命的毒艳,她对身旁的侍卫道:“找来一个酿酒的坛子放到暗屋中,然后将他剩下的一只眼睛挖掉,鼻子和嘴巴也挖掉,再将他双手双腿都砍掉,找来曹太医想办法让他不能死,一直在坛子里活下去。”
顾妍夕知道,世界上令人痛苦的刑罚可是千余种,但是最狠的莫过于曾经吕后使用过的招数——人彘。
顾妍夕要让郭焱知道,想要害她,害她还未出生的宝宝,都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郭焱听到顾妍夕带着清冷的笑容说出要他成为不生不死之人,吓得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在木箱子里,一直扭动着被束缚的身子,用另一只眼睛带着祈求的眸光凝向顾妍夕,而顾妍夕却依旧沉静的笑着,笑容中满是冰冷。
直到木箱子被侍卫抬走,郭焱成为了一个人物标本一样的人彘,顾妍夕才将所有的愤怒都收回,回到寝殿中与月蝶聊了一会儿,然后让奔波了几天几夜都没有睡好的月蝶回到房中休息。
炎鸿澈见顾妍夕在躺在*榻前,将贤王送给她的帕子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一对粉色如星状的耳坠,唇角挂在一抹温婉的笑容,像是在回忆些什么,又像是在思念一个人。
炎鸿澈轻轻咳嗽了一声,顾妍夕见炎鸿澈的脸色实在难堪,板着一张酷脸,像是她做错了什么错事,在责怪她。
她含笑问道:“澈,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刚才对郭焱使用的手段太狠了一些,所以有些生气了吧?”
“朕才不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要是将他交到朕的手里,朕也一样会让他生不如死,谁让他曾经伤害了朕的女人和孩子。”
炎鸿澈说完,将身上的龙袍要脱下,顾妍夕见炎鸿澈有脱衣的动作,不由得蹙眉问道:“澈,我们不是应该分房而睡吗?”
“最近天冷了,朕想和你一起睡!放心好了,朕就抱着你睡,不会做出什么逾越之事。”
顾妍夕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炎鸿澈已经将顾妍夕轻轻抱到*榻内,自己翻身躺在了*榻上,伸出手臂给顾妍夕当成了枕头,半拥着顾妍夕的肩膀。
顾妍夕将星星状的耳坠握在手心中,觉得就这样拿着,有些不太合适,在炎鸿澈耳边轻声道:“你可不可以松开手一下,我要将东西收好!”
“是贤王送给你的耳坠!”
“你怎么知道?”
炎鸿澈皱了皱鼻子:“看到你爱不释手的样子,当然就知道了,是贤王送给你的礼物!”
顾妍夕感觉到炎鸿澈俊美无双的面容上,满是醋意,她忍不住笑了笑:“你在吃贤王的醋?“
炎鸿澈又犯了孩子气,别过俊脸看向*外,冷冷道:“我没有吃醋!”
“瞧你,眼睛都要喷火了,还说没有吃醋!”
顾妍夕趴在他的胸口,将小脸贴在他的心口,温婉笑道:“澈,你是我的相公,又是孩子的父皇,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会让我更爱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只有相信我,我才能感觉到你的责任和幸福,好吗?”
顾妍夕第一次用这样商量而又轻柔的口吻与炎鸿澈说话,这倒是让炎鸿澈有些惊讶不已。
他转过俊容,看向顾妍夕时,深邃的眸中满是温柔之色:“你说,你最爱的人是朕?”
“不是你,又会是谁?”
“好,朕这一辈子最相信的人也是你,最爱的女人也是你!妍夕……答应朕,无论经历了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朕好不好?朕想一辈子和你,和我们的孩子在一起!”
顾妍夕突然觉得炎鸿澈说这句话时,真的很认真,甚至从心里对她说出这样的承诺和问话。
她将耳朵附在了他的心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这样真实的。
炎鸿澈是她这一辈子最想在一起、最相信也是最爱的男人,她一定会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所以她一定会承诺,生生世世与他在一起,不会分离。
“好,我答应你,我们这一世,甚至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炎鸿澈听到了顾妍夕给他的承诺,忍不住惊拥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将他几乎揉进了他结实的胸膛之中。
他朱红色的薄唇,抿起一抹幸福的弧度,是的,他感觉到了两个人在一起的幸福。
他们会应了那句话,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
深冬,又要到了过年的时节,而这个时候炎国还有一个喜讯,那就是皇后娘娘要在过年前后,诞下龙嗣。
由于这几日是顾妍夕快要分娩的日子,所以炎鸿澈除了上早朝外,都会时时刻刻守在顾妍夕的身边,生怕顾妍夕有什么闪失。
因为是冬季,外面风雪大,路又滑,炎鸿澈命令所有的宫人不让顾妍夕出大殿,只能在大殿中活动,顾妍夕就像是一个笼中的金丝雀一样,哪里都去不了,这可让她有些心急了。
“妍夕,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啊!”
“有好几日都是飘着零散的雪花,今天飘大雪了,实在难见到呢!”
月蝶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眨了眨:“是啊,妍夕你记不记得了,曾经我们说好了,等到下雪天,就到外面的院子里,堆三个雪人,有你、有我还有玲珑……”
月蝶说道这里,忙将剩下的话打住,顾妍夕却温婉的笑了笑,将挂在*头的狐裘拿来,递到月蝶的手中。
“没关系的,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再说了玲珑一直都陪在我们的身边,难道不是吗?”
月蝶为顾妍夕穿上了白狐裘衣,看顾妍夕穿的严严实实的,这才放心顾妍夕随她出殿。
站在殿门前的宫人看到了月蝶扶着顾妍夕要出殿,都不禁伸出手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