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夕轻笑道:“没想到公子已经将包厢都预订好了,可是早有计划,将我带到这里来?”
“是啊,早就预谋好了,这下你应该害怕了吧?”
“害怕?我还真不知道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顾妍夕见店小二已经上了阁楼的台阶,紧跟着也走了上去,炫烨见顾妍夕这样独立的特性,不由得产生了兴致。
他三两步追上了顾妍夕,扶着她的手臂,柔声柔色道:“夫人,你小心掉,要是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来,可怎么办呢?”
顾妍夕没有甩来他的手,任由他扶着他,心里却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就会说一些不吉利的话。
炫烨微微皱眉,又在心里骂他?怎么还是在骂他?听到她骂他都要有三百六十遍了,听的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顾妍夕淡淡一笑:“谁让你总是猜我的心思,听到你耳朵起茧子也是活该!”
炫烨微微怔住,她也会猜心术?竟然能猜透了他的心思?
其实顾妍夕不过是察于观色,能看出炫烨的表情,想要表示出的意思罢了。
两个人到了预订的厢房之中,刚坐定,店小二就将酒菜陆陆续续都摆放到桌上。
这家酒肆的酒菜,大多都是用江里的鱼和虾之类的江产品所制,顾妍夕拿起筷子,尝了尝其中的几道菜,发现这些菜吃起来香滑可口,清淡美味。
炫烨拿起碗筷,为顾妍夕布好了饭菜,递到了顾妍夕的面前:“尝尝这些小菜,都是这家酒肆的特色!”
顾妍夕柳叶眉微微抬起,淡淡一笑,接过他递来的碗:“这家酒肆该不会是你开的吧?瞧刚才店小二殷勤的样子,我就猜出了,你是这家酒肆的老板。“
炫烨的身子一僵,不由得丹凤眼桃花眸更惊讶的睁开:“你真的会猜心术?这都能猜出来了?”
“这个世上,别以为只有你才有会这种特别之处,很多人都有的,比如我。”
顾妍夕品尝了几口炫烨为她布的饭菜,眼角的余光却是凝向了炫烨惊讶的神色,不由得想从心里发笑。
这种人平时养尊处优,又很孤傲自赏,让他尝一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也不错。
顾妍夕正吃的开心,隔壁的包厢里突然有人掀翻了酒桌,大吵大闹起来。
“你们这家的酒肆老板是谁,给本公主叫出来,本公主倒要瞧一瞧,他是谁?”
“这位姑娘,我家老板不在,您有什么不满和吩咐尽管提出来,我们一定会做到要姑娘您满意的。”
“我就是什么都不满了,就想见一见你们家的老板,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妍夕拿着筷子,指了指旁边的包厢:“蝴蝶公子,这家酒肆的老板,你不会坐视不管吧?”
见炫烨没有想起身的意思,她又吃起了饭菜,不咸不淡道:“我都怀有身孕五个月了,这么高的楼阁,又是在你的眼皮底下看着,哪里能逃得掉呢,你要是在不去看一看,那个女人说不定一把火将这家酒肆给烧了,那你岂不是没有银子赚了吗?”
炫烨被顾妍夕这样一股动,想了想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起身后边整理了一下华衣,边漫不经心的提醒道:“你怀有身孕了,做事呢且不能太冲动,我去去就来。”
炫烨说完,转身走出了包厢,顾妍夕眸中精光一烁,看向了敞开的木窗,不由得唇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
炫烨来到了隔壁的包厢,刚推门而入,就发现满地的酒菜,被子和碟子也砸的粉碎,很是狼狈。
而坐在对面高椅上的华丽衣装的女子,一见到炫烨来了,腾的一下从高椅之上站起,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眨着,唤道:“七皇哥,七皇哥你怎么在这里呢?我到处找你,终于见到你了!”
女子脚步轻快的越过了满地的狼藉,双手攀在了炫烨的脖颈之上,投进了他的怀中,很是雀跃。
炫烨皱起眉头,低声抱怨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闯祸精,说要见一见这家酒肆的老板,我一听到了,马上就出现了!”
“酒肆的老板……是你七皇哥啊?早知道是你,我就不闹了!”
女子一张精致的小脸染上了红色,显然有些尴尬了。
炫烨质问道:“你刚才为何要发脾气,大吵大闹啊?”
“我要吃莲子核仁香酥糕,可是这家酒肆没有,就不给我做,所以我就发脾气了!”
炫烨伸出手指,*溺的挂了下她的鼻子,温柔的责备道:“我的傻妹妹啊,那可是皇宫里的点心,在外面的酒肆怎么可能会有呢?”
她眼睛睁的大大的,看似很天真:“可外面都说,这家酒肆的菜最全最好吃了,我以为在这里能吃到,没想到……”
“你啊就是满脑子都是乌七杂八的东西,想一出是一出。”
炫丽眨了眨眼睛,吐了吐舌头,像是犯错的小孩子一样,模样很是可爱。
“我以后在也不会胡闹了!”
“走吧,跟我到隔壁去坐一坐,我带你去见一个客人!”
“客人?什么客人?感觉好神秘的样子。”
炫丽跟在了炫烨的身后,两个人走进了隔壁的包厢,炫烨顿时僵直站在了原地。
人呢?不是说好了坐在这里等他的吗?怎么会逃走了?
炫烨在包厢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阁楼的楼梯口正对着刚才绚丽的包厢门,所以她若是顺着楼梯逃走,一定会被他看见。
除非……她是从窗户跳下去的?这么高的窗户,她还怀有身孕,怎么可能做出这样危险的事来呢?
绚丽扫了一圈包厢,好奇的问道:“七皇哥,你说的客人在哪里啊?难道是藏起来了吗?”
炫烨跑到了窗前,望见铺盖在桌上的金黄软绸被撕成了数段,教缠到了一起,垂向了地面,看来她是从这里爬下去的,他又望见街市上人来人往的行人,不由得皱起眉头,对绚丽道:“她从窗户上爬下去了,我们到外面去找她!”
炫丽眨了眨眼睛,长大了口,来到了窗前望见垂向地面的布条绳子,猜出来这个不速之客是从这里爬下去的。
炫烨和炫丽兄妹二人,转身跑出了包厢,就在他们走进了酒肆楼外的人群之中时,一个女子从另一间厢房中眺望着窗外的风景。
她清冷的笑了笑,转身间对这间厢房的一对贵族的夫妻,施了一礼:“在此感谢二人相助,坏人走了,我也可以放心离开这家酒肆了!”
这间包厢里的夫人,也是身怀六甲之人,她有些担心的蹙起眉头:“不如这样,你先跟着我到府上,我让我家老爷派人去找一找你的相公,看能不能找到他,也好让他将你安全的接走。”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相公,他的相公身穿华衣,看起来已过三十余岁,也算是晚来得子,他眉宇间满是风华,有种将相的气质,看向他的夫人时,冷眸中满载着温柔之情,看得出他是一个很疼爱妻子的男人。
“就按夫人的话去做吧,这位夫人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回府上,我派人去找你的相公”!
顾妍夕在进到这家酒肆之时,无意间望见了隔壁包厢里坐着的这位身怀六甲的夫人,很快她就想好了逃走的计划,在借着炫烨去隔壁的包厢时,她就准备好了假象逃走,躲到了隔壁的包厢之中。
“妍夕多谢夫人和老爷!”
“不必这样行此大礼!”
她没想到世间的好人真的很多,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样的嫉恶如仇,人心险恶,她很是感激的向他们想行大礼谢拜,去被那个夫人扶起。
顾妍夕披着戴有遮帽的披风,和这位夫人一同乘上了马车,约么走了半个时辰的路,到了一家府邸。
顾妍夕随着那位夫人下了马车,望见府中的门匾之上刻有——汶将军府。
没想到他就是炎国口中曾经夸赞的号有战神之称的纹将军,只不过听说纹将军在两年前因为母亲过世,衣锦还乡后,就辞退了将军一职,他的辞退也是炎国之人眼中的遗憾。
纹夫人很是热情的拉着顾妍夕的手,一同走进了府邸,到了她的宅院中,她和顾妍夕浅浅的谈笑了几句。
纹将军则命人,按照顾妍夕所说,画出了炎鸿澈的画像,派人到临近的淄城去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
夜晚,顾妍夕睡在了*榻之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心神不安。
澈找不到她,一定会着急了,她今日应该乘着小船沿着江往上油走,到了江岸的花庄,也许还能找到澈。
“不好了,夫人肚子痛的厉害,快去找大夫啊!”
“怎么会这样,这几日夫人不都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肚子痛的厉害啊?”
几个婢女在路径顾妍夕的房门前时,焦声焦色的议论着。
“老爷,我就说了吗,你们带进府中的女人是个妖精,是她害了姐姐的……”
一个女子妖媚的声音传来,让顾妍夕不禁蹙起眉头,忙从*榻上坐起。
咚一声,房屋的大门被人踹开。
顾妍夕知道,看来又有人来挑衅她的耐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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