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经轩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白的药瓶,药瓶之上染有几朵鸢尾花,看起来很是精致。
“这药瓶之中装有还魂丹!还魂丹可以解百毒,还可以将受伤严重、濒临死亡之人起死回生,不过因为这药非常珍贵,只有一颗,我就当离别时的礼物,相赠与你吧!”
顾妍夕推手道:“不可,这药这样的珍贵,你还是自己留下吧!”
“就当送给朋友的辞别礼物!”
阮经轩将还魂丹塞到顾妍夕的手中,望着凤华宫门就在眼前,他快走几步,背对着顾妍夕挥了挥手,不等顾妍夕赶上他,他已经用轻功点地,身影消失在了凤华宫殿之外。
顾妍夕走到了宫殿外,望不见他的身影,她端望着手心中的瓷瓶之上,染有一朵朵粉红色的鸢尾花,她扬起唇角,呢喃道:“谢谢你,阮经轩,我们后会有期!”
顾妍夕转身刚要走进宫殿,身后突然传来了女人阴沉的唤声。
她回眸一望,竟然是一身火红凤袍的孟太后,她竟然坐着软轿赶了过来,软轿停在了凤华宫殿门外。
顾妍夕向她请安:“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一身浅蓝宫装的果亲王妃玉清亲自扶着她下了软轿,她眸色幽亮,红艳的唇瓣抿起一抹轻讽的弧度,半眯着眼睛道:“哀家听说王后你把你的父亲和母亲都接入王宫了?”
她和炎鸿澈都已经商量好了,这件事就秘密行事,最好不让太后知道,可她没想到这消息传的还真快啊,父亲和母亲到王宫还不出半日,就已经被孟太后知道了。
她沉静笑道:“是的,臣妾的家中有了变故,臣妾体量父亲和母亲受了伤,所以将他们接入王宫中疗伤医治。”
孟太后瞥了顾妍夕一眼,不冷不热道:“这王宫可不是什么寺庙,什么乞丐都能收留,不过哀家仁慈,等到他们身体痊愈了,让他们尽早离开就得了。”
顾妍夕没想到孟太后这是摆明了,要向她挑衅,竟然敢说她的父母是乞丐?
顾妍夕清冷一笑道:“太后娘娘您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吧?臣妾知道百事孝为先,可太后娘娘您有意诋毁臣妾的父母,就是不尊不孝,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
孟太后冷冷道:“那是你的父母,又不是哀家的父母,况且哀家是太后娘娘,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敢嗤笑哀家?”
顾妍夕轻哼一声:“太后娘娘您别忘了,这后宫之中也有臣妾一半的权利,所以本宫想留父母在宫中多久就多久,容不得那些爱管闲事的人乱嚼舌根。”
孟太后指着顾妍夕,怒道:“你竟然敢说哀家乱嚼舌根?”
“臣妾可没说,那是太后您有自知之明,自取其辱罢了,太后娘娘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回椒房殿颐养天年吧,免得来这里受了气,折寿了!”
顾妍夕毫不给她面子,气的孟太后一张妆容惊艳的脸上都要变绿了。
她一挥衣袖转身离开,孟太后气的在原地跺脚,又回了软轿折回了椒房殿。
回到椒房殿后,孟太后又开始砸东西,这一次砸坏了不少名贵的玉器瓷器,无论谁来劝她,都劝不住。
而外面突然闯进来了一个宫女,她慌慌张张的跑进了椒房殿,见到孟太后就跪拜在地上。
“不好了太后娘娘,七公主她和副王后娘娘打起来了!”
这边孟太后的气还没消,一听到七公主炎如梦和副王后慕容晓晓两个人打起来了,心中怒火更盛,她阴着一张面容,咬牙切齿道:“副王后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打七公主,哀家看来真得好好出手教训她了!”
她气势汹汹的走出了椒房殿,一干人等都簇拥着她离去。
而这件事传到凤华宫时,炎鸿澈刚从早朝回来,正为顾妍夕受伤的右手心上药膏。
月蝶到没有神色慌张,而是平静的陈述了所见所闻,禀报了炎鸿澈和顾妍夕,炎如梦和慕容晓晓在御花园打斗之事。
炎鸿澈一双秀长的眉毛微挑,皱起了鼻子道:“这些人在后宫之中,就不能安分一些!”
顾妍夕却玩味笑了笑道:“澈,我总觉得这件事并非如此简单,他们都是懂规矩之人,怎么会轻易的在王宫之中打斗呢?”
月蝶若有所思,蹙眉道:“王后娘娘,听说他们从宫外请来的琴师很妖魅,凡是女子看了他,听了他弹奏的曲子都会动了芳心。该不会是和这个琴师有关吧?”
顾妍夕饶有兴致的伸出纤纤手指托着下巴,轻笑道:“好啊,本宫这几日正觉得无趣呢,正巧想见识一下,这个宫外的琴师,想知道他有多么的妖魅,能让这么多的女人为他动了芳心,大动干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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