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夕见过这么多的美男子,却唯独没有见过长得比女人还要娇媚的男子。
他眉如柳叶般细长,眼稍微微吊起如狐狸眼眸一般晶莹亮烁,鼻子小巧玲珑,唇瓣殷红如滴血玫瑰,面容如巴掌般大小,唇畔勾起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如同万花丛中一只白色的狐狸,慵懒的趴在了花下,露出了动人心魂的笑容。
如此妖媚的男子,在世间真是堪称极品了,怕是没有哪个女人能极得上她了。
顾妍夕转眸间,望见了炎鸿澈的眼神,见他的神色之中敌意更浓,更冰冷了几分。
而刚刚盛怒的孟太后,则露出了惊讶万分的神色,长大的嘴巴,半天才唤出一个声音:“玉盈?”
“原来母后认得玉盈啊?玉盈还真怕刚才母后生怒之下,将玉盈给杀了呢!”
那男子站起身,缓缓走到孟太后身前,伸出长臂将孟太后拥在了怀中。
他轻轻叹息道:“母后,玉盈真的没想到如梦表姐会因为我的到来,而与副王后大动干戈,最后被副王后害的溺死在湖水之中。”
孟太后揪心般的痛着,哽咽道:“玉盈,也不能怪你,你与如梦在四五岁前见过一次,可毕竟那时你们都小……她不认得你,是正常的事!真的不怪罪你……可这个副王后践人……”
孟太后恨得咬牙切齿,推开了柳绿色长衣的男子,眼眸阴郁地凝向了仍在昏迷中的慕容晓晓。
顾妍夕和炎鸿澈对视一眼,炎鸿澈明白顾妍夕这是在提醒他,一定要阻止孟太后的冲动,一旦她杀了慕容晓晓,慕容侯手握炎国重大兵权,一定会怂恿,甚至到逼迫炎国皇上完颜凌辰,攻打鸿国为女儿报仇。
炎鸿澈走到慕容晓晓身前,阻止了几近发狂的孟太后,冰冷道:“母后且不要太冲动。”
孟太后一双黑眸锐亮地凝向炎鸿澈俊美的笑容,她勾唇冷笑道:“王儿这是要阻止哀家吗?七公主可是你的王妹,她的死你不但没有难过,还不让哀家将罪魁祸首给杀了,你是真心喜欢那个践人呢,还是存心和哀家过不去?”
炎鸿澈冷哼一声:“母后,你可别忘记了慕容晓晓的父亲是炎国的慕容侯,他手上有炎国大部分的兵权,在炎国皇上那里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若是您伤害到了他的女儿,怕是炎国和鸿国之间不免要发生战事了。”
孟太后冷笑道:“炎国的皇上不就是个笑面虎吗?他手上的兵权又有多少?他们炎国说是强大,到底有多大谁会知道呢?哀家才不管他是谁,敢伤害哀家的女儿,哀家一定要了她的性命。”
孟太后毒蛇般凶狠的眼神与炎鸿澈深邃冰冷的双眸相对,两个人如同水/火相撞一般,随时都会发生生死之战。
顾妍夕见那位叫玉盈的男子,殷红色的唇瓣抿起一抹妖魅的弧度,正带有挑衅的眼色看着她。
她清冷地回望着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个危险人物。
不行,她不能让炎鸿澈与孟太后二人针锋相对,炎鸿澈现在手中的兵权还不及孟太后手中紧握的兵权,若是在加上个炎鸿羽,那么炎鸿澈一定会被他们母子踩在脚下。
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顾妍夕睨了一眼玉清怀中抱着的浑身**,面色苍白的七公主炎如梦的尸体,不过是一瞥,却让她有了惊奇的发现。
顾妍夕快步走了过去,俯身仔细瞧了瞧炎如梦的肌肤,忙唤道:“太后娘娘,七公主是溺水身亡不假,可她并不是她杀,而是自杀!”
孟太后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她转身迅速朝着顾妍夕走去,指着她怒道:“你也想帮那个践人?”
顾妍夕正色道:“太后娘娘,姜太医也在这里,如果太后娘娘不相信臣妾的话,那么臣妾拿出证据,证明七公主的死是自杀,再有姜太医来验证,这样您可以放心了吧?”
孟太后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眉毛挑起道:“证据?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想捏造证据,为那个践人开罪吗?”
顾妍夕站起身来,与孟太后四目相对道:“太后娘娘,臣妾相信您是个讲公道的人,后宫之所以能这样太平,也是您秉持公道的结果。而且臣妾认为,七公主是您的女儿,难道您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就想让她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吗?若是这样,怕是七公主的孤魂也不能安息了吧?”
孟太后也是人母,自然知道,女儿真正的死因才是最重要的事,她也不想炎如梦会不清不白的死去。
她握起了拳头,冷声道:“好,哀家是个将公道的人,就给你这一次机会,让你讲清楚,如梦是怎么死的。姜太医……”
姜太医答道:“微臣在!”
“这一次你可千万不要马虎,或是帮助王后欺瞒哀家,要是哀家知道了,你们姜家一族人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姜太医有些神色凝重,但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微臣遵命!”
顾妍夕见炎鸿澈望着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信心,她回给炎鸿澈一个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