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鸿澈款款而来,走到顾妍夕的身侧坐下,他一双深邃的双眸带有些许的温柔望着顾妍夕,抬起纤纤玉指,将她额头上散落的碎发撩到发鬓之间,这才温柔问道。
“妍夕,你在看什么呢?”
顾妍夕将手中的书本在他面前晃了晃:“不过是一本医书罢了!”
“是哪位神医记载的?”
顾妍夕淡淡道:“阮经轩!”
炎鸿澈眉毛不悦地挑起:“他怎么还没有离开王宫?”
“因为我没有给他虎纹玉佩,所以他没办法离开啊!”
顾妍夕说这句话时,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可炎鸿澈却觉得这个阮经轩一天不离开王宫,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光是看阮经轩这个男人的眼神,在顾妍夕面上停留时就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种直觉让他感觉到情感上很危险。
阮经轩是个小人,果真留不得。
“妍夕,这虎纹玉佩若是你不想留给他,你赶走他便是了!何必要他留在王宫中啊!”
顾妍夕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澈,你可别忘记了,他是神医,我有对医术感兴趣,若是放走了他,我到哪里去学这么好的医术呢?等到我该学的医术都学到了,在将他赶走也不迟!”
一直站在他们对面,见他们你依我浓的顾倾城总是忍不住了,她讨笑道:“王后姐姐,妹妹都站在这里半天了,你怎么也不跟妹妹说说话,将妹妹晾在这里呢?真的好尴尬啊!”
顾妍夕淡淡扫了她一眼:“你今天这身衣裙看起来好丑,本宫看着就眼睛生疼,回去换一件吧,免得出门让人瞧见了,都觉得你丢人现眼。”
顾倾城垂下美眸,看了看身上的衣裙,颜色是紫色是苏州的锦缎,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花,束腰是淡粉色的绫罗纱,在腰后身系成了蝴蝶结,看起来也不失雅美。
她哪里穿起来难看了?看来顾妍夕装作没有生气,其实心里的醋缸子早就破了,恨死她了。
她这样一想,发而高兴了起来,在原地扭动了水蛇般的腰身,转了一圈,还朝炎鸿澈抛去了媚眼。
“鸿王,臣妾的这身衣裙,难道真的很难看吗?”
“不难看,穿在你身上着实好看!”
炎鸿澈脸上的冰冷散去,取而代之是一抹温柔的神情。
这让顾妍夕、玲珑、月蝶和寐生都颇感惊讶。
顾妍夕轻声问道:“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炎鸿澈望见顾妍夕时,脸上阴郁低沉:“你是谁,离孤王远一点!”
在炎鸿澈起身间,顾妍夕从他的身上闻到了一种奇怪的香味,她站起身时,恰好口鼻离炎鸿澈胸前被金丝燕窝粥沁湿的衣袍很近,她闻到了这种怪味香气,而且觉得刺鼻。
她不禁蹙起眉头,望向了颇为得意的顾倾城,顾倾城娇声娇气地唤道:“鸿王,您怎了了?为何要生王后姐姐的气呢?”
顾倾城朝着炎鸿澈走去,炎鸿澈大手一伸,将顾倾城拦在怀中,望着她时,就像是一对新婚燕尔时,你依我浓。
看的玲珑忍不住唤道:“鸿王,王后娘娘您不会忘记了吧?”
月蝶伸出手拉住了玲珑的胳膊,朝着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言。
玲珑这才很不情愿的住了口,瞪了寐生一眼,寐生心领其意,劝说道:“鸿王,王后娘娘可是您最爱的妻子……”
“住口,孤王的眼里只有倾城!”
炎鸿澈伸出纤纤玉指,捏住了顾倾城的下巴,俯下一张俊美的如同妖孽般的容颜,顺势要吻住顾倾城粉红色薄薄的唇瓣。
顾妍夕不慌不忙,从手指间抽出了银针,朝着炎鸿澈头顶的神庭穴刺了进去,炎鸿澈‘啊’的一声叫出口,转身间一脸疑惑地望向顾妍夕。
“妍夕,你干吗要拿银针刺孤王呢?”
顾妍夕面如寒冰,冷冷凝向了顾倾城:“若是不刺醒你,估计你早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难道你不知道,你刚才中了蛊毒吗?”
顾倾城简直难以相信,朝身后连退了几步,摇头道:“王后姐姐,你可不要冤枉妹妹啊,妹妹真的没有做出这样龌蹉之事。”
顾妍夕扬起手中的医书本子,朝着顾倾城的娇美面颊抽了一下,打的顾倾城脑中空白一片。
“本宫刚才正是看了如何解除你给鸿王下的蛊毒之术,你一定想知道,本宫为何会知道你对鸿王下了蛊毒?那是因为你身边的衷心丫头小苏,是她告诉了本宫那碗金丝燕窝粥里有蛊毒,只要泼洒到鸿王的身上,鸿王就会中毒!”
顾倾城不可置信望着垂下小脸的小苏,指着她怒道:“小苏,你竟然敢背叛本宫?”
“二小姐,禽择良木而栖之,您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吧?”
顾倾城望着小苏抬起小脸,傲慢地望着她,她恨不得将这张脸给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