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笛子也该物归原主了!”
炎鸿澈接过她递来的独舞九天魔笛,眼眸中含有复杂的情绪。
顾妍夕一直很好奇,这独舞九天魔笛乃是江湖上的暗器,具有很大的杀伤力,不过这支笛子只能被女子所用,炎鸿澈是个男子,他为何要夺得此笛呢?
“你一定是在想,孤王为何要和这些江湖人士争抢这只魔笛?这只魔笛应该是女子所用,为何孤王要拼力抢来,占为己用?”
炎鸿澈接过顾妍夕递来的笛子,清冷的开口问道。
顾妍夕没想到他竟然会猜中了她的心事,她也不想隐瞒自己的心事,于是点了点头。
“不错,我一直都在想,你为何要一直得到这只独舞九天魔笛?你是男子,又不能用它的威力,得到手上,只会引来更多的纷争,还不如将它让出算了!“
炎鸿澈眸光幽深,道:“不可以,这只独舞九天魔笛,本来……就是属于孤王母后的!”
顾妍夕微微惊讶:“王的母后?难道现在王宫中的太后娘娘,不是您的生母吗?”
“不是,孤王的母后早已经死在,孤王八岁的时候!”
原来他已经失去了母亲!
顾妍夕心中莫名的感觉到难受,也许炎鸿澈现在的处境,正和她在前世的处境一样,没有了母亲,每每想起时,都会感觉到心里疼痛。
虽然她的母亲是抛弃她和父亲离去了,但是这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柔声道:“对不起鸿王,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炎鸿澈没有回答顾妍夕的话,而是继续道:“自孤王出生后,能记事时,就知道母后很喜欢吹奏笛子,她的手纤纤如玉,手心中的笛子朱红绚丽,她吹奏出的笛曲更是优美动人……每一次孤王因为不高兴,想要哭泣的时候,母后都会吹奏曲子给孤王听,说来也怪,每一次听到母后吹奏的曲子,孤王都会咧开嘴笑起来,不再那么伤心了。”
顾妍夕看着炎鸿澈的唇角扯动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没想到他笑起来是这样的魅惑人心。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笑过,一定是和他的母后有关。
“孤王……”炎鸿澈说道这里,马车外突然传来了唤声。
“王,我们要不要启程啊?”寐生在外面毕恭毕敬的唤着。
这让炎鸿澈刚扯动起唇角,露出的笑容冰冻掉,他恢复了往日里冰冷的神态,朝着外面唤道:“好,即刻启程,早日回到鸿国王宫!”
“是,鸿王!”
顾妍夕还没有听过炎鸿澈讲的故事,双手拄着尖巧的下巴,想继续听下去。
可是炎鸿澈却在这时候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总之这只独舞九天魔笛是属于孤王母后的,所以谁也没有权利得到它。”
“哦!”
顾妍夕没有听到炎鸿澈将故事讲完,有些怏怏不悦的样子。
炎鸿澈撩起马车帘子要走下马车,却在走下马车前,他将马车帘子甩下,将朱红色的独舞九天魔笛塞到顾妍夕的手中。
顾妍夕微微一怔:“鸿王,你这是做什么?这只笛子这样宝贵,你怎么会给我了呢?”
“谁谁要给你了?孤王这是要你好生保管!若是出了什么事,孤王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就是你!”
炎鸿澈霸道的说完这句话,转身下了马车。
顾妍夕朱红色的唇瓣中,两排牙齿都磨得咯咯直响。
“炎鸿澈,你真是坏透了,明知道保护这只魔笛很危险,却让我保管,你到底按着什么心啊?”
顾妍夕将头上的红绡撤掉,握紧拳头,露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正巧月蝶和玲珑上了马车,二人贼兮兮一笑。当看到顾妍夕一副凶悍的模样,他们脸上的笑容也冻结掉了。
月蝶问道:“妍夕,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气成这个模样?”
“大小姐,你刚才真是超霸气呢,怎么现在会……怒成这个样子啊?”
顾妍夕尴尬的笑了笑,忙将落在马车上的红绡捡起盖在头上,依靠在背垫上:“你们都眼花了,我这是高兴那么多人夸我,才会笑成那个样子的。我累了要休息了,你们谁也不要打扰我啊!”
月蝶和玲珑相视一眼,无奈的耸耸肩膀,还以为鸿王和鸿王妃二人之间会多么的暧昧缠绵,没想到进到马车内,见到的却是这般样子?
顾妍夕虽然阖上双眸,可是她的心中有种强烈的感觉:鸿国的王宫,一定比顾丞相府更可怕、更阴险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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