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蝶:“哦!”了一声,仍旧笑容娇俏可爱问道:“那你来食膳坊有什么事情吗?我看你应该是新来的吧?第一会见你出入食膳坊,我叫月蝶,是这个食膳坊的宫女,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顾妍夕没想到初来皇宫,就遇到了这样好心善良的两个人,一个是小太监小春子,一个是食膳坊的月蝶,她曾经以为皇宫之中都是明哲保身之人,不会有这样善良之人,看来不能将所有人都同视,还是有好心人存在的。
她微笑道:“月蝶,我叫小夕子,是沁羽殿澈王爷的贴身太监,我来这里是传召了他的旨意,想让食膳坊的人为澈王爷准备午膳!”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澈王爷的午膳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沁羽殿来人通报,送上膳食呢!你可以放心的回去了,我这就回去告诉食膳坊的人将午膳送到沁羽殿中。”
顾妍夕朝着月蝶点了点头:“有劳了月蝶姑娘!”
月蝶娇俏一笑:“客气了,都是应该的,以后在皇宫有什么难处,记得来找我啊,我一看到你,就觉得很亲切呢,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你,好了,我不多说了,我们再见吧!”
说完,月蝶转身,脚步轻盈的走远了。
顾妍夕看着月蝶的背影,不禁微微笑起来,没想到在皇宫真的遇见了月蝶,这样真好。
她按照来时的方向,找回了沁羽殿。
见炎鸿澈姑且是太疲惫了竟然依靠在雨椅上,阖眸而睡。
寐生一直守在殿中,垂着脑袋,眼眸也要眯起。
春困秋乏夏打盹,初夏就是这样,人到了中午,都有打盹想入睡的行为。
寐生见顾妍夕回来了,刚想说话,顾妍夕伸出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开口,打扰了炎鸿澈休息、
寐生便没有开口问话,见顾妍夕朝着他点了点头,就知道了她已经通知了食膳坊的人,准备了午膳了。
顾妍夕觉得这个大殿之中,可能是太宽旷了,所以才会有些阴凉,可要是在这种地方入睡了,难免会着凉的。
她担忧地看了一眼炎鸿澈,现在她是炎鸿澈身边的贴身太监,那就要好好服侍下主子,就当她对不起他,成为皇上派来的细作,表示愧疚于他,她就好心照顾他一下吧。
顾妍夕抿了抿唇,轻手轻脚地先是走到了寝殿,拿来了一件薄薄的蝉丝被,朝着炎鸿澈又轻手轻脚的走去。
寐生见到了,想要阻止,但一看到顾妍夕也是好心照顾,也就默不作声了。
顾妍夕将薄薄的蝉丝被轻轻盖在了炎鸿澈的身上,看到他眉心紧紧皱着,像是有心事愁眉不展,她便伸出手指,轻轻为他抚了抚眉心,没想到他竟然将紧皱的眉心舒展开来,顾妍夕这才微微笑着,转身轻手轻脚的离开。
没过一刻钟,食膳坊的宫人已经渐渐步入沁羽殿中,顾妍夕早就候在了殿门外,嘱咐进殿的宫人一定要动作轻,不要打扰了正在午睡的炎鸿澈。
这些宫人们都按照了她的话,蹑手蹑脚的端着菜肴走进沁羽殿,将这些菜肴都放到了雕花的翠绿色玉桌上,尽量动作轻柔不出声。
直到一桌子美食都备齐了,顾妍夕这才放下心来,看向了依靠在玉椅上阖眸而睡的男子。
睡吧,在睡一会就好,等到你醒来了再吃!
顾妍夕这样想着,又不出一刻钟的时间,炎鸿澈这才缓缓睁开黑眸,看到自己的身上披了一件蝉丝被,以为是寐生为他盖上的,也就没有多问。
当看到殿中已经备好了一桌子的美食后,他声音冰冷问道:“本王都睡了几时了?这午膳是不是早已经备好了,为何没有早点通报本王一声?”
寐生有些难为,不知道怎样回答炎鸿澈的话,顾妍夕先开口道:“回澈王爷的话,您的午膳刚刚备齐,您也没有睡太久,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而已。”
“一刻钟?哦!本王还以为睡了一个时辰呢!”
炎鸿澈没有想太多,走到了玉桌前坐下。
往常都是寐生为炎鸿澈布菜,今天他却看向了顾妍夕。
“为本王布菜!”
顾妍夕悄悄看了一眼寐生,问道:“澈王爷都喜欢吃什么?”
寐生看了一眼玉桌上的菜肴,轻声道:“鱼、青笋、狮子头!”
顾妍夕略路懂了,看向一桌子的美食,她先是拿起玉碗,将鱼肉夹进玉碗中,递到炎鸿澈面前。
炎鸿澈冷冷道:“先试毒!”
顾妍夕在心底轻叹一声,真是难伺候。
她拿起玉筷子刚要将鱼肉夹起,递进口中。
寐生轻轻咳嗽一声。
顾妍夕止住了动作。
炎鸿澈瞪了他一眼:“谁让你吃了?要你用银针试毒!”
顾妍夕这才瞧见,玉桌上有一个精致的木盒,木盒里装着长短不一的银针,她这才明白了,这些银针的用处。
于是她拿起一根细银针,刺进了碗中的鱼肉中,见银针没有变色,她这才将玉碗递给了炎鸿澈。
寐生这时又轻轻咳嗽一声。
炎鸿澈抿了抿唇:“换一个玉碗!”
顾妍夕微微蹙眉:真是难伺候的主子!
她又换了一个玉碗,夹了鱼肉,递到炎鸿澈的面前。
炎鸿澈看了玉碗中的鱼肉一眼,挑起眉头:“这么多鱼刺?”
顾妍夕明白了他的意思,咬紧了牙,放下了玉碗,用筷子将鱼肉中的鱼刺都挑了出来,这一次她手脚利落的摆放在炎鸿澈的面前,不容他在说一句话。
炎鸿澈瞪了他一眼,拿起玉碗和筷子,吃起了碗中的鱼肉,朱唇轻启,细细的嚼在口中,可是很快他就黑眸深暗起来,将碗筷都砸在了玉桌上。
顾妍夕瞪着他,吃个午膳,怎么这么多事啊?
炎鸿澈冷声道:“叫食膳坊的掌事姑姑叫来,本王都说过了,鱼肉咸则味美,可是她偏偏做的这样清淡,是不是存心要气本王?”
原来就是因为这件事啊?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
顾妍夕拿起了刚才试毒的碗筷,将碗中的鱼肉食下,在口中细细品着。
寐生见到了,险些眼珠子瞪出来了,这可是为他们的王准备的午膳,他怎么敢吃下呢?
顾妍夕放下碗筷,沉静道:“澈王爷,这鱼肉的味道根本不清淡,应该说很适口,澈王爷之所以会觉得鱼肉清淡,是因为你最近忧愁上了火,所以才会食则无味,不怪食膳坊掌事姑姑的事!”
寐生这一听,更是为小夕子捏了一把汗,他这可是有意顶撞王的意思,王生性冰冷,听到了他的话,一定会大怒,将他拉出去砍掉的。
炎鸿澈竟然只是深眸微微眯起,没有说什么,而是将碗筷递给了顾妍夕道:“继续布菜!”
顾妍夕没想到炎鸿澈竟然没有发火,这还真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她接过了炎鸿澈递来的碗筷,看向了玉桌上的美食,挑拣了一些比较清淡的菜肴,为炎鸿澈布上。
“澈王爷,最近您上火了,需要吃一些清淡去火的食物,奴才为您布的菜,都有降火的功效,要不这样,奴才为你开些调理的方子,可以让澈王爷服下后,身体更健康!”
炎鸿澈接过顾妍夕递来的玉碗,看了一眼碗中清淡的食物,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拿着玉筷子夹着食物吃下。
待吃好了,放下了碗筷,这才开口道:“好,等一下那你就去开调理的药方子给本王吧!”
寐生嘴巴长得老大,他们的王一项都是小心谨慎,冰冷嗜血,怎么会对这个新来服侍的小太监,这样的放心,是不是有点太掉以轻心了?
顾妍夕见炎鸿澈这样的放心他,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微笑道:“奴才遵命!”
顾妍夕按照炎鸿澈的话,提笔写了可以降心火的药方子,并且给了寐生,寐生则按照药方子上写的药材,亲自去了太医院为炎鸿澈抓了几副汤药。
大殿之中,剩下了炎鸿澈和顾妍夕二人,其余的宫女和太监都被炎鸿澈遣走,显得这个大殿内更显得空旷和冷清了几分。
顾妍夕垂下眼眸,总觉得炎鸿澈是有话要对她说。
果不其然,炎鸿澈从玉椅上站起,缓缓走向了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尖巧的下巴,一双深潭般的黑眸暗暗藏着杀机。
他声音冷若寒潭:“说,你是不是完颜凌辰派来的细作,接近本王到底有何目的?”
顾妍夕心中一紧,面上却是不懂声色,显得很镇定:“澈王爷,奴才不知道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哈哈!”炎鸿澈冷笑一声。
戴着银制面具的俊容,渐渐贴近了顾妍夕清丽的面容前,显得异常的诡异和冰冷。
“本王早就觉得你很特别,这也是完颜凌辰心思缜密,将能引起本王兴趣的人,安插在本王身边的目的。他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可惜在今天兰心殿中,本王看出了他有意保全你的性命,就知道了,你是他派来的人。”
顾妍夕没想到炎鸿澈这么快就猜出了完颜凌辰的目的,而她的身份这么快就被猜出来了。
为今之计,也只有苦肉计,才能让他相信,她不是完颜凌辰派到他身边的细作了。
顾妍夕猛然间从炎鸿澈的手指间撤出了小脸,一双古井般的黑眸毅然看向了炎鸿澈。
“澈王爷,如果您不相信奴才,那么奴才说什么都是为自己狡辩了!看来只有奴才一死,才能表明奴才的衷心和清白之身!”
说完,她一个转身,猛然间朝着殿中玉柱上撞去。
炎鸿澈没想到她反应会如此的强烈,竟然想要用死来澄清她的身份。
就在顾妍夕的额头快要撞到玉柱子上,炎鸿澈快走几步,迅速的伸出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将顾妍夕拉进了怀中。
咚咚!
顾妍夕的心剧烈的跳动着,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芳草香气,整个心跳动的更加剧烈了。
脸颊也像是被火烧一般,飞上了红霞。
炎鸿澈微微皱眉,双手竟然将如此娇小的她拥在怀中,这种感觉很奇妙,似乎曾经也有过,竟然让他忘记了松开双手,似乎有种贪婪的感觉,一直将娇小的她拥在怀中,揉进怀中。
顾妍夕就这样让炎鸿澈拥抱着,右耳贴在了炎鸿澈结实的胸膛之上,听闻的到,炎鸿澈强劲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竟然和她一眼跳的如此强烈。
难道他是对她动了感情了吗?
慢着!
她现在可是太监的身份,如果他这样深深拥着她会有如此激动的感觉,那岂不是证明了他喜欢男人吗?
顾妍夕这样一想,忙伸出双手要将炎鸿澈推开。
而炎鸿澈突然霸道地将顾妍夕拥进怀中,声音冰冷,不容拒绝道:“别动,安静的在本王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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