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拉瑞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每次来这里他都会问一遍,原因很简单,这个叫迈克的黑人司机脑子有点小问题,需要让他加深一下印象,几乎所有兽化基因战士都是聪明的笨蛋,总有一根神经反应迟钝。
“走吧,希望这个周末我能有好运气。”麦克拉瑞把雪茄头上的烟灰弹了弹,走路时尽量把脊背往下躬了一些,这样看上去更像一个普通老头,不过他僵直的膝盖却总是不想弯曲,走起路来很别扭。
有道是城府越深的人往往越容易在无形中犯低级错误,就好像掩耳盗铃。
推开两扇吱呀作响的大mén,麦克拉瑞双眸亮光一闪,这里的气氛他很喜欢,尽情的chōu烟喝酒,赢了钱可以大声吆喝着把筹码抛向空中,掉下来绝没有人会捡属于你的那份。每次来这里,他浑身沉寂的血液都会像烧酒般沸腾,仿佛嘴里已经有了威士忌的味道。
汉密尔是一个真正的赌场,近六百平方的大厅里摆着五十张木质赌桌,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羊máo地毯,如果拆下一块抖抖至少能落下几斤黄沙。
赌客们大口喝着酒,尽情在赌桌旁吆喝,有的甚至歇斯底里的吆喝,各种赌具和筹码的碰击声哗啦啦luàn响,最狂野但具有浓郁西部风情的赌法,当然如果有人喝醉了输光了在这里耍无赖的话,不消两分钟就会被抬着丢出去。
各种穿着暴lù的nv人扭动着féi硕的大屁股在赌桌间穿梭,如果被别有用心的赌客们chōu冷子掏上一把她们一般不会生气,因为男人需要的东西有时候nv人同样需要,在这里完全可以自由的表达。
麦克拉瑞叼着雪茄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柜台旁,照例要了一杯威士忌兑换了两叠筹码,不多不少,揣在兜里晃动直响,赌上四个小时足够了,他是一个很有节制的人,一个自诩能把赌钱当成享受的禽兽。
黑人迈克寸步不离的跟在老头身旁,就像个忠诚的奴隶,眼神中没有任何神采,空dong得不带半分烟火之气,或者说此时此刻,他就是一股空气。
麦克拉瑞最喜欢的赌博是骰子,那种人摇的骰子,其实赌场中人摇骰和电子摇骰区别并不大,都是先下注再摇骰,赌的不过是个运气。
啪!
两个叠在一块的百元筹码押在了小字圈儿上,麦克拉瑞第一把玩得并不大,他要的就是一个过程,手里的威士忌酒杯在下注时没有丝毫晃动,下注完毕才被他轻轻凑到嘴边,正要倾倒入chún。
“亲爱的先生,您能请我喝上一杯吗?”一个毫不掩饰挑逗的nv声在他身后响起,麦克拉瑞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微侧转过头去,他看见了一团燃烧的火焰,一条火苗般的人影在他双瞳中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