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悍马一路飞驰,激起了一地的烟尘,在清河监狱的门口死死的停了下来。
“下车!”
两名武警荷枪实弹将后排座上的青年押了下来,随即快步的走进了清河监狱。
清河监狱的监狱长名叫熊彪,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脸的络腮胡子,是个看上去威严无比的家伙。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熊彪有些感叹自己的这一生,正在想为什么自己偏偏就这样命苦会在这样的一个岗位一干就是十五年,这个时候,门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瘦高中年人走了进来。
“监狱长,来新犯人了!”
来人名叫陈建,是熊彪身边的心腹,官拜监狱长秘书,是个头脑灵活善于处理很多问题的人。
“来新犯人了?”熊彪转过身子,“陈秘书,来了个新犯人也要来通知我?难道地方不够了?”
陈建面露苦笑,“是,他来了!”
“他又来了?”
熊彪一个激灵,皱起了眉头,“这小子,我看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怎么没把他枪毙了?”
陈建继续苦笑,“他算的很准的,罪不至死。”
“哎……”熊彪叹了一口气,“你安排一下吧,随便给他找个地方,反正在哪都一样,这家伙,还真是头疼,我就想不通了,他不缺钱,不缺粮,什么都不缺,为啥就喜欢上我们这地方了,我看他,就是一个神经病。”
“谁说不是呢,这种人,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陈建脸上摆着的依旧是那张苦瓜脸。
“好了,好了,你先去安排吧,等到了晚上,我去找他喝杯茶,我这一次倒要好好的问问,为什么又回来了。”
熊彪说完,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是无奈。
陈建快步的出了门。
被军用悍马车押送来到清河监狱的青年一脸微笑的走进了号子,随即铁门重重的一关,合上了,能看见的只是号子上面的一个号码牌,1120号,这是一间很普通的牢房。
“谁啊,怎么又放人进来了,这里都睡不下了。”
“奶奶的,又来了新人,让我好好的看看,皮肤嫩不嫩,菊花紧不紧。”
很显然,关押在这房间里面的家伙,一个个都不是善类。
“各位,才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识老熟人了!”
青年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谁啊,声音这么熟。”一个黑脸壮汉从狗窝里面爬了出来,显得无精打采。
“黑哥,瘦了啊。”青年笑眯眯的说道。
“哟,是王炮这小子。”
“我靠,是王炮回来了。”
“炮哥!”
所有人都一股脑儿的怕了起来,齐刷刷的将年轻人围拢了起来,这年轻人满脸微笑,显然,他对于走进这个地方,有一种家的感觉。
名叫王炮的青年变戏法似得从自己的身上变出了五根劣质香烟,又拿出一张磷火片,哗啦一声,将火点着,笑道:“几个月没抽烟,憋坏了吧。”
虽然只是劣质香烟,可房间里面的五个家伙还是抽的津津有味。
“王炮啊,我就知道你小子有良心,你放心,等黑哥出去,黑哥还你一卡车香烟的人情。”
黑脸壮汉笑着说道,随即又狠狠的抽了两口。
王炮摆摆手,“得了吧,黑哥,你还有七八年呢,等你出去了,你小弟都变成大哥了,估计鸟都不鸟你。”
黑脸壮汉脸色难看,却还是死要面子的说道:“你小子放屁,等我出去了,那帮小子敢不给我面子,我剁了他们喂鱼,娘,的,老子进来,那是忠肝义胆。”
“这年头,傻子才讲忠肝义胆!”
王炮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王炮,你小子这一次进来,准备住多久啊?”另一个矮个子滚刀肉男人问道。
王炮摸了摸头发,“外面也没意思啊,所以,我打算多住一段时间,这年也快到了,总要在这里跟各位大哥过一个过年吧,对吧?刀哥?”
一个右脸有刀疤的汉子笑了笑,“王炮啊,你小子有本事啊,别人听到这清河监狱都全身发颤,可在你看来,这里啊,比家还要来的舒坦。”
“王炮,你小子,哥佩服!”黑脸壮汉再次说道:“我前段时间听谁谁谁说最近美国有个很跑火的电视剧,叫什么,越狱,对对对,就叫越狱,还跟我讲了一段,我当时就笑了,美国佬,还越个屁啊,跟你小子比,他们越茅房还差不多!”
王炮笑了起来,“黑哥,那电视剧早过时了,你怎么才听说啊,我就说嘛,你啊,消息不灵通了,还号称当年的万事通呢。”
黑脸壮汉憋的一脸的铁青,黑中带紫,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王炮,你小子这么有本事,我说,你什么时候带哥哥们越狱一回,我跟你说啊,哥哥我这胯下的老枪已经三四年没有用了,我真怕到时候出去,他娘.的就生锈了,想我当年在天上人间力战七仙女的时候,那可是金枪一出,风卷残云啊!”
一个小个子猥琐着笑嘻嘻说道。
王炮靠着墙坐在了众人之间,说道:“哥哥们,出去就别指望我了,说真的,人做事要凭良心,我要是将你们也带出去了,就太对不起我们家的熊总了,你们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