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巴黎格外安静,或许跟酒店的隔音效果也有关,但燕慕容却被一个电话给吵了起來,
电话上显示的号码是巴黎本地的号码,接起电话后,燕慕容对打來电话的人也有些微微差异,
起床,穿衣服,把自己收拾体面后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沒有叫醒睡在隔壁的宋婉心,燕慕容独自坐着电梯來到了酒店一楼的餐厅里,
当他走进餐厅的时候,餐厅里已经有不少人在吃着早餐喝着咖啡,环视一圈,就看到拉尔森正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报纸,
看到燕慕容走过來,拉尔森并沒有起身的意思,只是点点头示意他坐下來后,才开口说道,“看來燕先生对时间问題好像并不怎么重视。”
“时间问題。”燕慕容看了看拉尔森手腕上的手表,又举起手晃了晃自己光秃秃的手腕,说道,“抱歉,我就是个医生,买不起你那块表,所以,我一向是看太阳的。”
“呵呵。”拉尔森轻声笑了笑,不想跟燕慕容在这个问題上多纠缠,这家伙明显就是为了让自己等他,对着服务生招了招手,两份三明治和牛奶酒杯端了上來,
“的确是有些饿了。”燕慕容咧开嘴巴笑了笑,把餐盘两旁的叉子和餐刀直接扔到一旁,伸手抓起三明治,两三口就吞进了肚子里,然后又一口喝掉了被里的牛奶,这才看着还在拿刀叉切割三明治的拉尔森说道,“一大早的把我叫下來,是什么意思,——昨天晚上跟着我们的人是你的人吧,怎么,这一大早你又亲自跑來,是來示威的,昨天晚上干吗不动手呢。”
“我沒有这个意思。”
长期以來的贵族式教养让拉尔森并沒有边吃饭边说话的习惯,听到燕慕容说话,就干脆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看着燕慕容说道,“我只是在告诉你,这里是法国,不是华夏——在这里,我有能力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也有能力让我想让他消失的人消失。”
“我明白了。”燕慕容笑了,“就好像你们香榭丽舍大街上总是随地大小便的狗——你这是在对我宣布主权吗。”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拉尔森面色平静的摇头,对燕慕容的侮辱性语言似乎沒听到一般,“昨天我们有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今天我來,是在向你说声抱歉的同时,然后谈一谈生意。”
“谈生意,谈什么生意。”燕慕容明知故问,“我就是一个医生,你找我什么生意。”
“太阳能汽车的生意。”拉尔森不想跟燕慕容拐弯抹角的绕圈子,直言说道,“在华夏的时候,我开出的条件的确有些不合适,所以,我想跟你再谈一谈,希望我们这次能够达成合作——当然了,我知道这个项目也有华源集团的参与,所以,我昨天晚上已经联系了你的夫人,苏轻舞女士,她的飞机将在今天傍晚抵达巴黎,或许,我可以请你们夫妇两个吃一顿晚餐呢。”
燕慕容心里猛的一顿,眼神也微微眯了起來,
“你是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