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元君这两道灵力,在手上足足凝聚了有一刻钟之久,只见其脸色凝重,有些吃力,但是双掌之上散发出的威力却是越来越强,此时的他显然是认为时机已经到了,不想时间再拖下去,要一举攻破双婴宗的护宗大阵。
“轰”的一声巨响,只见飘雪元君的双掌就结实的印在了金色堡垒之上,这次护宗大阵没有向前几次一样,摇晃几下之后就恢复正常,而是直接如同玻璃一样碎裂开来,而在演武场中心控制着护宗大阵的仇正初,这时直直的对着前方吐出了一口鲜血,顿时面若金纸,一脸的死灰之色。
此时他虽然被大阵反噬,但是却不是致命的伤势,真正令他心死的是他依仗的最后一层防护也被攻破,这对于双婴宗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随即他又想到了当年,那时的他还是一名刚刚拜入双婴宗的炼气一层弟子,由于天赋尚可,被选入了宗门,为此他还高兴了大半年,因为他入宗那一年的双婴宗依旧是极西之地的大派,有着言出法随的威势,周边宗门没有一个敢于捋其虎须,宗门呈现一派烈火烹油的势头,那时候的双婴宗选择新弟子,非常的严苛,在仇正初的眼中,他能被选入宗门是天大的机缘。
他从一个炼气期的弟子逐渐成为筑基期弟子,然后侥幸结丹,最终成为结丹巅峰修士,最后当上掌门,这是属于他仇正初的一段奋斗历,但是就在这漫长的一段奋斗时光中,他又见证了一个盛极一方的门派渐渐的没落,老一辈修士的逐渐逝去,并没有新的年轻修士站出来扛起宗门的重担,随着超级战斗力的消失,本来属于他们双婴宗控制的地域开始慢慢的被其它门派蚕食,灵矿被强行夺取,灵草等资源也再也轮不到双婴宗分一杯羹,最终一个诺大辉煌的宗门没落至此。
仇正初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双婴宗的修士,心中的悲切可想而知,但是面对天道轮回的大势,他也没有办法改变,他能够做的就是尽全力的保全已经彻底败落的宗门,让它的传承不要毁在他这一代,这些年的苦苦支撑,虽然也有些大风大浪,但是都被他坚定的心和出彩的智谋给挨了过去,心中有时也是感觉心力交瘁,可在见到一个个的大难被自己撑过去后,心中又是自豪无比,一步一步跌跌撞撞,修为也修到了无限接近于元婴,他相信只要再给他一段时间,就完全可以真正进入元婴期,到了那个时候,有着元婴实力的他,不仅可以彻底的拯救飘摇的双婴宗,并且有信心一步一步的再次带领其走向强大,这是他心中的伟大理想,或者说是内心的执念。
可是如今护宗大阵被破,直面元婴修士,他是完全没法抵抗的,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仇正初再也没有办法坚定心中的理想,就算宗门不灭,被人硬生生抢夺了立宗根本的双婴宗,也无脸在再留存于世间。
“仇正初,现在你知道你刚才的选择是有多愚蠢,你以为凭借一个护宗大阵就能拦住老夫,若是你宗还留存有元婴修士,那我还会忌惮那么一丝,可是就凭你一个结丹小辈,想拦住我的脚步,简直是痴心妄想。”破掉大阵的飘雪元君脸上终于露出了嚣张之色。
“看老夫将你擒了,你还能不能嘴硬。”
说完,就见飘雪元君伸出一只手掌,聚指成爪,虎口之间凝聚出强大的灵力,接着整个人就冲了出去,在虚空中化作一道幻影,向着已经心死的仇正初抓去。
但是就在这时,飘雪元君和仇正初两人的中间处,突然闪现出了一道灵光,看到一个撑着灵盾的单薄身影出现在演武场之上,却是刚好将飘雪元君的去路拦住。
“嘭”的一声,飘雪元君的手就抓在了林风的灵盾上面,刚刚从海角回到修真界的他,看到自己一出现就被修士攻击,并且修为还不低,顿时庆幸自己的谨慎和青离族长的提醒,好在撑起了灵力护盾,不然可能真的就被偷袭成功了。
随即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气,对着眼前这个出手的白发修士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恶感。
袖袍一挥,一道平常元婴中期修士都要小心面对的灵力,就向着飘雪元君扫去,他才是元婴初期修为,怎么可能抵挡住林风如此强大的攻击,这道强大的灵力直接打在他的胸口,飘雪元君毫无防备就被打了出去,狠狠的落在地上,然后吐出了一口鲜血。
接着就看到其抬起脸,一脸惊恐的看着林风,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个小小的双婴宗出现变数,出现一个修为如此之强的修士,他自己刚才的灵力打在人家的护盾上面,居然没有撼动分毫,而对方直接一个拂袖就将自己重伤,可见实力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上面。
而本来死心的仇正初在看到林风出现之后,居然能瞬间就将飘雪元君击败,脸色也是一惊,同时想到:“莫非这又是一个前来抢夺我宗秘法的修士,这人实力好强大,居然瞬间就击败了飘雪元君,那不就是说他的实力有可能是元婴中期。”
而一旁的青年修士,在见到自己的爷爷被林风击败之后,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将飘雪元君扶了起来,然后说道:“爷爷你没事吧。”
站起来的飘雪元君对着少年摆了摆手,就将眼睛直直的盯着林风,随后说道:“这位道友,在下飘雪谷飘雪元君,不知是否哪里得罪了道友,居然让道友突然出手偷袭,若是有冒犯之处,我先告罪。”
此时的飘雪元君心中也是有点打鼓,他作为极西之地的元婴期修士,对于极西之地上层修士,虽然不能说全部都非常了解,但是全部认识这完全不为过,但是眼前这个青年他却是从来都未成见过,也不曾知道极西之地有这么一个年轻修士,修为达到了如此恐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