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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嗣之争3(2 / 2)

凤婧衣抿唇笑了笑。

夏候彻将她拥入怀中,吻了吻光洁的额头,说道,“素素,朕说了不委屈你,其实已经委屈你太多了,朕都知道。”

纵然他是一国之君,许多事也不可能随心而行,总免不了诸多牵制。

“靳容华的事,我说的是真的,你信我。”她闷闷地说道。

“朕信你。”夏候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原来是为了那会追问她见靳兰慧的事跟他置气呢。

原本还是不确定的,去了一趟永寿宫,他已经肯定事情是靳容华自己嫁祸靳兰轩,又将嫌疑引到她的身上,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虽然不喜欢这种跟你自己玩弄心机的女人,但她这一次确实还算识实务,知进退。

凤婧衣仰头望着她,唇角绽起笑意,“那我回去了。”

夏候彻松开手,笑道,“自己小心着,别再着了风寒。”

“嗯。”她抿唇点了点头,扭头四下望了望,踮起脚尖猝不及防地在他脸上落下一吻,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夏候彻站在原地,摸了摸脸上,好心情地笑了。

孙平看到钰嫔走了,方才寻了过来,瞧见笑开了花似的皇帝不由纳闷儿了,这刚才还一脸阴沉的,这会儿怎的就成这样了?

凤婧衣带上沁芳和青湮回凌波殿,一路想起自己方才那矫情劲儿,不由恶心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刚回去坐下,皇后宫里便派人传了话来,说是皇后新得了几副佳作,请各宫里过去赏画。

可是,她怎么听都觉得的这一群人在为永寿宫的事儿而幸灾乐祸呢。

反正也是无事儿,便让人去约了苏妙风一同前去凑个热闹,她两过去的迟些,清宁中的园子里已经热闹开了。

“钰嫔不是陪皇上去永寿宫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胡昭仪笑着问道。

“皇上回了皇极殿,嫔妾刚回到宫中,无事便和苏姐姐一起过来瞧瞧。”

“是吗,也不知靳容华如何了?”皇后轻轻叹息了一声,问道。

凤婧衣摇了摇头,叹道,“孩子没保住,人似也伤得不轻,哭闹了好一阵呢。”

“哎,那倒真是可惜了那孩子。”郑贵嫔叹道。

凤婧衣哂然一笑,嘴上说着可惜,明明一个个心里笑得比谁都得意,若不是这孩子现在小产了,保不准将来也会断送在她们谁的手里吧。

“听说是兰妃推了靳容华,才害得她小产了,皇上和太后却什么都没说,大约又是就这么不轻不痒地过去了。”胡昭仪哼道。

“她是太后的亲侄女,太后里哪里舍得罚了她,皇上……那就更不必说了。”方婉仪笑了笑,哼道。

“这都接连夭折了两个孩子了,皇上还是如此护着她,这事儿若是搁在我们谁身上,莫说是受罚了,只怕祸及满门的罪名都有了。”胡昭仪冷哼道。

郑贵嫔闻言望了望众人,压低了声明说道,“这好在是有孕的是靳容华,便是这孩子没了,皇上想来也不会有多伤心,这若有孕的兰妃,指不定会闹出什么风波来呢。”

这接连两孩子都没了,皇帝也没将兰妃问罪,这若有孕的是兰妃,怕是这孩子就真的会生下来了。

“皇上自有皇上的道理,咱们就别妄加议论了。”皇后扫了一眼几人,说道,“说好是来赏画的,怎么都扯到别处去了。”

皇后都发话了,众人便也不敢再议论下去了,纷纷开始品评着挂了一屋子的画作,雅兴大发。

苏妙风陪着她瞧着画,低声道,“那孩子,真是因为兰妃才小产的吗?”

凤婧衣神秘的笑了笑,只是道,“听说是如此。”

苏妙风沉吟了半刻,也明了她话中之意,表面靳容华是因为靳兰轩才小产的,背后是另有文章的。

“那想必最失望的,一定是太后娘娘了。”

凤婧衣笑了笑,低声道,“我想也是。”

靳太后在那个孩子身上寄予了太多的期望,如今是全都落空了,心中又岂止只是失望而已。

她想,她大约是时候给她来点雪上加霜了。

清宁宫赏画赏了近两个时辰,直到黄昏之时方才散去,皇后让她们各自挑了喜欢的画作相送,她也挑了幅顺眼的带走,方才与苏妙风结伴回去。

“妹妹最近是与皇上怎么了?”

“没什么啊。”凤婧衣不明白她是何意思。

苏妙风瞅了她一眼,说道,“我是说,最近一直都是你专房之宠,皇上怎么就突然临幸了靳容华,还让她有了孩子,她入宫以来也就头一年侍寝过一两次,若不是因为太后的原因,皇上只怕都忘了她是谁了。”

凤婧衣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大约皇上一时兴起,想换个口味的吧!”

那样的事,她不知道,也没时间没兴趣去打听。

苏妙风望了望她,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回了凌波殿,摒退了其它宫人,她便道,“青湮,通知公子宸,咱们该跟靳太后打个招呼了。”

“什么时候?”青湮问道。

凤婧衣手指敲了敲桌子,想了想说道,“宫外情形我们没有她了解的多,让她自己看着办,最好在十天之内。”

她想,她的好姨娘和好表妹知道她还活着的消息,一定会激动得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了。

“好。”青湮道。

“大夏皇帝一直在追查你的行踪,若是他追查下去,查到了隐月楼怎么办?”沁芳忍不住担忧,夏候彻那高深莫测的心思,她也见识了不少了,绝对不是一个能随便唬弄过去的人。

“放心吧,此事早有计划,不会有差错。”凤婧衣笑着道。

沁芳叹息着望了望两人,这些谋算人心,打打杀杀的事情她不懂,只是担心轻易暴露了主子的身份,会让她惹来杀身之祸。

果然,隐月楼办事的效率非同一般。

还不出五天,自外地养病回京的兵部侍郎靳英,于回京途中被人在船上暗杀。

那是靳兰轩的父亲,也是当年杀害她母亲的凶手之一,只是那时她还未掌权南唐,他已经回了大夏盛京,才让他多活了这些年。

靳家派人入宫禀报,靳太后连夜出了宫回了定国候府,府中正厅已经设好灵堂,靳兰轩扑到棺木旁,望着棺木至死不瞑目的父亲,痛哭道,“爹,是谁害了你?到底是谁害了你?”

靳太后纵然心中悲痛,却了很快冷静了下来,“随三爷回京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的吗?”

“当时随行的护卫都没有一个活着,只有当时碰巧离开的如夫人活了下来,可是……她被吓得现在话都不敢说。”

“人呢?给哀家带上来?”靳太后怒声喝道。

靳老夫人神自在在地坐在主位品着茶,皱着眉道,“这里是候府,不是你的永寿宫,这么大呼小叫的,也不怕扰了亡灵安宁。”

靳太后望了望她,这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她难不成连凶手都不能追查吗?

如夫人被人带到了偏厅,靳兰轩一把抓着人便逼问道,“说,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到底是谁?”

然而,本就精神恍惚的如夫人被吓得缩成一团,连连摆着手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到底是谁杀了我爹,快说!”靳兰轩愤怒地摇晃着如夫人,一再逼问。

靳太后咬了咬牙,让人拉开了靳兰轩,自己蹲在缩成一团的如夫人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问道,“告诉哀家,你那天看到了什么?”

“不能说,说了会死的……不能说,说了会死的……”如夫人惊恐不定地喃喃念道。

“你不说,我现在就让你死!”靳兰轩说着,便要扑过来掐着她再逼问。

靳太后怒声喝斥道,“给哀家安静一点。”

靳兰轩哭着抓着如夫人,泣声问道,“如姨,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我爹,到底是谁……”

靳老夫人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便是报应了,害了她的女儿,一个也不会有好下场。

“如夫人,那天你干什么去了?”靳太后一步一步地诱导着对方的思维,问道。

如夫人一听不是问凶手的事,人渐渐放松了不少,偏着头想了想笑着说道,“那天……那天走到了芙蓉泉,三爷说……那里的泉水煮茶最好了,我就去取泉水了,那里的泉真的很清甜,煮了茶三爷一定会喜欢的……”

“你取泉水之后呢?靳太后继续问道。

“之后……之后我就往回走,可是那里有人,他们都带着刀,我……我只好躲起来了……”如夫人似是回忆起了当天的事,断断续续地述说道。

“是什么人?”靳太后有些紧张地问道。

如夫人一直咬着自己的手指,说道,“是个姑娘,很漂亮的姑娘,可是她好吓人……”

靳兰轩紧张地一句一句地听着,等着如夫人说出更多的讯息。

靳太后望了望她,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听到她说什么?”

如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缩成一团直发抖,“她拿刀指着三爷,她说……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一屋子人也都屏息听着,可是谁也想不出是谁跟三爷有着杀母之仇。

“她还说了别的什么吗?”靳太后继续追问道。

如夫人想着想着,突地瞪大了眼睛,“她说……三叔,你连你的亲姐姐都能杀,我为什么杀你……”

靳兰轩闻言缓缓地望向靳太后,呼吸开始颤抖,喃喃道,“是她,是她,是凤!婧!衣!”

说到那个名字,她字字都咬牙切齿。

靳太后面色也开始变了,扶着书绣的手,缓缓坐了下来,“南唐长公主……不是已经殉国而死了吗?”

最震惊的,莫过于靳老夫人,震惊之后,更多的是欣喜若狂。

没有死,她的外孙女还没有死。

“姑母,姑母……她来报仇了,她先杀了我爹,然后会再杀了我,然后还会杀了你……”靳兰轩说着,目光变得冰冷而疯狂,“我们要杀了她,不然……不然她就会杀了我们的……”

靳老夫人不知何时走到了两人跟前,龙头拐杖狠狠跺了跺地,沉声道,“你们要杀了谁?”

靳兰轩被喝得一震,不敢再说话了。

“这样的话,在这定国候府,我不想再听到一个字!”靳老夫人喝道。

这些人,就是这些人,害死了她的女儿,还想要再杀了她的外孙女!

靳太后敛目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发下当务之急是要先办了三爷的丧葬之礼,其它的事以后再说吧。/”

说罢,深深地瞪了一眼靳兰轩。

她不该在这里说出凤婧衣的名字。

她也想杀了凤婧衣,可是这样的话却不能在靳老夫人面前说起,可是兰轩却偏偏说出口来了,以后再想除掉那个人,这老东西定然会从中作梗。

再之后,定国候府忙着办丧礼,疯疯癫癫的如夫人便被送到了旧的别院,没人顾得上去管她。

夜静更深,有人趁着夜色摸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轻声唤道,“如美人儿?如美人儿?你在哪儿呢?”

黑暗的屋内突地一下灯火大亮,先前看似疯了的如夫人道,“怎么现在才过来?”

来人进了屋,手中的白扇一开一合,扇面上金灿灿的三个字格外惹眼。

死要钱。

“事情都办妥了?”公子宸问。

如夫人一把拿过她拿来的吃食,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随即拿起水灌了一大口,满足打了个饱嗝,“废话!”

没有什么刺客,没有什么暗杀,一切都只是她这个潜伏在候两年的如夫人自己杀了人,又回来自编自演了一出戏,让所有人都信以为下手的南唐长公主。

“后面怎么办?”如夫人认真问道。

公子宸从袖子里摸出一包东西,说道,“明后天你把这个吃了。”

如夫人拿过嗅了嗅,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老鼠药。”

“信不信我现在就塞你嘴里去?”如夫人恶狠狠地说道。

“当然是假的。”公子宸连忙赔笑,而后说道,“这件事很快大夏皇帝可能也会追查过来,你能骗过候府这些人,不一定骗得过她,所以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能换个别的吗?”吃老鼠药死,传出去还让她怎么混?

“你在这里要死得正常点,肯定就是饿得没东西吃,便吃掉了这园子里的老鼠药,这样死才合情合情。”公子宸说着,一合扇子笑着道,“放心吧,等他们把你埋了,我再去把你挖出来,你又是活蹦乱跳的。”

“你要是贪了老娘这些年的财产,把老娘活活埋死了怎么办?”如夫人一脸不信任地哼道。

公子一展金扇,笑着道,“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像。”

公子宸郁闷地垮下笑容,说道,“你明天可以把药吃了,后天他们办完丧事,我会设法引人过来发现你的尸身,必须赶在大夏皇帝插手之前脱身。”

“知道了,滚吧。”如夫人收起东西,往破烂的榻上一躺哼道。

公子宸收起扇子出门,悄无论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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