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道:“我不打钗,给爷打个平安锁。”
就算知道她在闹他,四爷还是笑了:“你这是真把爷当成弘时了?”
其实她还给他缝了个大肚兜呢。白大夫说四爷现在身体虚,不能叫肚子着凉。所以她给他做了好几个羊皮围腰,但睡觉时不能穿围腰,她就悄悄做了肚兜。
又玩了两把,都是四爷赢了。他一点也不让人,赢了就都收走放回他的羊皮袋里。
到时辰吃过药后,四爷有些想读书,她给他念了两章,看他眼皮开始打架了,坚持收了书叫他躺下睡觉。
“等你起来再给你念好吧?”她这么说,轻轻拍着他的背。
四爷含糊的笑了下:“……真把爷当弘时了。”然后就渐渐睡着了。
她又拍了一会儿,看他睡沉了才悄悄出来。
外面正是隆冬时节,屋里暖融融的。
她没走远,就在隔着道屏风的地方叫玉瓶过来问话。
这些日子她就住在九洲清晏。除了把孩子们叫过来时能见一见,平时也见不到他们。
天一下子冷了,四爷大病后的身体素质直线下降。她此时才发现太医说的四爷要好好补养并不是一句瞎话。他现在精神真的变差了很多,可现在情势如此,他就算不出门缩在园子里,事情也少不了。
每天每天都要跟戴铎等人聊了很久,写写说说就是一天过去了。
她见缝插针的让他休息,但管不住他的脑子不停的转。
只好尽量找些事来分他的神。
不然两人在屋里大眼瞪小眼吗?他现在病着,她不许他读书、写字,唱戏听说书他也都不喜欢,叫孩子来说话也太费精神,还要起来换衣服等等。
问过玉瓶孩子们的事后,知道他们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她也能放心了。
这次热河之行带来的后遗症之一,就是孩子们以神七的速度成长起来了。个个都独立得吓人,好像一夜之间,他们都不需要她这个当额娘的跟在他们屁|股后头管头管脚了。
以前,她还能提点他们一些事情。
不过大概政治敏感度这个东西也是遗传的。现在跟他们说话,有时都能把她听得一愣一愣的。
果然都是四爷的种。
前两天她还在感叹孩子们占据了她和四爷相处的时间,现在她就只剩下四爷能关心了。
她还想叫玉瓶去翻翻她的库房,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赏玩的古董找出来,不能只跟四爷玩赌骰子啊,总要换换节目的。
大概半个时辰后,四爷就在屏风后清了清喉咙。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