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知道了,跟着你们的人一人二十板子。”这是虎妈李薇。
孩子们越来越大,特别是弘昐和三阿哥两个男孩,住在前头她有时管不到不说,这两个小子现在越来越有主子脾气。等闲不是什么人的话都听的。
这么说吧,就是四爷在他们这个年纪还要听管事嬷嬷和管事太监的话,让干嘛就干嘛。轮到这两个了,有四爷站着,有她看着,一侍候他们的下人没一个敢挺腰子‘教导’他们的。
那四爷和她看不到的地方,这两个可不就撒欢了?
李薇只好一头大棒子,一头甜枣,一边吓一边哄。虽说麻烦了点,但她也不愿意现在再叫嬷嬷或太监去管束他们。
三岁主,百岁奴。这个意识最好从小建立。
这两年她偶尔也能见着大格格和三格格,看着那一举一动都跟拿尺子比出来似的,是规矩好看了,可放到二格格身上,她就该不是滋味了。哦,她的闺女,四爷的女儿,叫几个嬷嬷喝斥着?让坐就坐,让站就站,嬷嬷不说话,连大喘气都不敢?有这个道理吗?
她宁愿叫孩子们皮一点,不懂事一点,也好过‘规矩’。
就跟现代似的,夸人‘老实’跟骂人差不多。一见面,介绍‘这是个老实人’,第一印象肯定是‘不通人情,不会说话’。
叫赵全保带着人送弘昐两个回去,二格格也叫回了厢房。她道:“回去坐一会儿,玩上半个时辰再睡,睡不着也在床上躺着,躺躺就能睡着了。”
二格格笑着说:“没事,额娘,我躺下就能睡着,没人叫我能睡一天呢。”
玉瓶进来道:“主子,外面雪要下大了。”
给二格格裹好斗篷,叫丫头撑好油纸伞,李薇站在窗前看着她进了厢房才放心。再去隔壁东侧间看看四阿哥,他明天不用进宫,这会儿也不用早睡,钱通正看着他在床上打滚玩呢。
她摸了摸床,感觉下面铺得挺软,一按一个坑。钱通从她进来就跪着,她问:“这底下铺了几层?”怎么看着床好像都高了三寸?
钱通磕了个头,回道:“回主子话,铺了六层。”
李薇:“……”这是真怕四阿哥磕出个好歹啊。有这位忠仆比着,其他人想出头只能比忠心了,看谁能查缺补漏。
四阿哥已经能说比较长的句子,就是容易颠倒词。李薇坐下,他扑上来抱着她说:“额娘,我要吃香椿面条。”
她搂着他说:“这会儿没香椿,到春天再吃啊。”他从哪儿学的香椿这个词?她还在想是不是她提过叫他听见记住了,四阿哥不依的扯着她摇晃:“前几天吃过的,我要吃,给我,要吃!”
前几天哪里吃过?
李薇仔细回忆了下,想起一个,问他:“你说的是不是……韭菜花?”
前两天他们和几个孩子吃火锅,用韭菜花拌的料,弘昐说这个好吃,她说这韭菜花拌面条也好吃,然后桌上开始发散,四爷道:“那下次做拌面,上这个韭菜花。”
大家说了一通关于韭菜花拌面的吃法,吃完火锅问要饼还是要面时,四阿哥就说要吃面。不过他当时已经吃得够多了,不管饼还是面都没他的份。她拿一个奶油包哄住了他。
四阿哥这会儿还在抱着她一条胳膊跳,嘴里就是:“要吃,要吃!我要吃面!”
大概就是这个了。
李薇抱住他,对钱通说:“明天中午给他做一小碗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