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思绪理成了一根根单一的线。
第一、冰焕的死一定与我帮他寄的信有关。
第二、杀冰焕的人和杀祭司的人是同一个人。
第三、祭司和冰焕的共同点是,祭司帮人类和神族沟通,而冰焕帮臣民和国君沟通。四、应该有第四条啊...
思路一条一条清晰是清晰了,可我就是没办法把它们联系到一块。这边不成,我只好从另一个角度思考。1、凶手是谁?2、他的动机是什么?3、他现在在哪?
我背后?我扭头一看,却是黑暗,但黑暗中有两个亮点,那是人的瞳孔。
将军,这是国君给你的信。黑暗中突然浮起一个白色信封,我接过信,那两个亮点迅速暗淡了下去。
搬运尸体的尸体的士兵仍然在有条不紊地工作,龙绪知离我不远但站在那里像在发呆,没人注意到这里刚刚来过一个人,包括我自己都不敢确信。但他确实来过。他是影士,诗篇里的黑夜之子。杀冰焕的凶手会不会就是影士呢。
我拆开国君的信,信上叫我暂时留在白丰城协助冰焕,过段时间无决会过来。
信里还有一个小信封,小信封是给冰焕的。我随便找了处火把国君给我的信烧了,又把给冰焕的信小心翼翼藏到怀里。
这封信现在没了主人,但我觉得迟早我会把它拆开看,因为我要察案,而冰焕的死与这封信有莫大的关系。
士兵的效率还行,几个时辰以后白丰城里所有尸体都被清理干净了。要是我是凶手这行为就是标准不过的毁灭证据。可是这里太黑了,我实在不想走着走着踩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个死人,不明就里的话还以为是被我踩死的。
龙绪知在找相关人士问话,我想他对凶手是不感兴趣的,因为死的是和他毫无关联的人。
我走到他身边问他问出什么眉目没有?
龙绪知说,有些眉目。
我说:我们到那里谈。
我指的地方是一块圆形的空地,有些像祭祀用的祭坛,但看起来有些荒凉,虽荒凉它却又是整个白丰城府最明亮的地方。
我们一起到了那里,头顶上有一盏由支架吊着的灯笼,这里的明亮就是由这盏灯笼造就的。
龙绪知说:将军觉得这里有问题?
我说:不是,我只是觉得这里亮,好说话。你先说有什么眉目。
龙绪知说:这件事肯定与魔族有关,我刚刚问过了,半个月前有人曾看见过一只火红的鸟掉到白丰城府,如果我没猜错那只鸟就是上古四大魔兽之一的赤焰鸟,而它现在应该在祭司守护的那个黑洞里。祭司和的冰焕死肯定和它有关。如果真和它有关,那凶手...说不定是魔界的重生魔王。
我心一凉,如果说凶手是重生魔王的话,那就比影士难对付多了。
魔王是传说中魔界最厉害的一类,他们是魔神的使徒,天地间最古老的魔兽的主人。但魔王的力量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流失,直到有一天他们力量枯竭,便会产生新的魔王,这就是重生魔王。
重生魔王代表了魔王最鼎生时的力量,还代表了人类的浩劫。
我想了想,决定把我的看起来没多大可能性的想法说出来。我说:我也有个想法,我觉得凶手是影士。
龙绪知一口否决了我的看法,在无晨界,影士的地位是很神圣的。
我说:但是影士俱备作案的条件,而且在冰焕死之前,我曾见过一个影士,冰焕死的时候,他身边也出现过一个影士。那只是个很浅的暗影,所以我当时没看清,现在我却想起来了,那肯定是个影士。
龙绪知说:影士无处不在出现在那里也很正常,不过这件事肯定很复杂,将军真要管吗?
我说:管,等会儿你再去问一下那几个法师。
龙绪知说:遵命,可是...将军不抓地魔兽了么?
我说:抓,两不相误。
龙绪知走后,我去了冰焕的书屋。屋子里挂了很多画,除此之外就很平常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我把九天壶扔到桌子上,敲了敲,没动静,再敲敲,里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你放我出去。
我说:你把豢奇叫出来,我就放了你。
里面说:哪那么容易。
我说:你到底能不能引出豢奇。
里面说:不能,你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