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高诗音跟高母带着高诗悦以选婚纱为名,去了T市。
不明所以的殷建昌与李美淑还喜滋滋地准备着婚礼,没有想到他们差点就当爷爷奶奶了。
都各忙各的,程一笙总算能清净下来忙自己的工作了,她与莫老太太跟张老师量身订制了一些问题,得到两位老人的赞赏。
两位老人都是有经历的人,浮华过后的她们最想要的就是真实。对于老人来讲,程一笙的这些主题扣的无疑精准极了,对了两位老人的味口。
问题敲定之后,薛岐渊立刻让台里打造出宣传广告,一时间,“闺蜜”一词充斥着每个人的耳朵。很多有闺蜜的女孩子,甚至有男闺蜜的女孩子都期待着这期节目。
一般来讲,访谈节目很难让年轻人感兴趣。年轻人的点都在选秀节目亦或是娱乐节目上面,不过程一笙的节目例外,属于老少通杀的节目。
老人喜欢看她的节目是因为她的节目有深度,年轻人喜欢看她的节目,是因为她每期节目都会通过嘉宾的故事,总结出一些道理,对年轻人来讲,无疑于是一个好的指点迷津的节目。
在人生之中迷茫的年轻人,更是对她的节目期期不落!
就在她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接到了莫习凛的电话。
“一笙,忙吗?”莫习凛一点都不见外地问她。
“忙,忙着给你奶奶制作节目呢,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程一笙问道。
莫习凛笑着说:“我一个大闲人,天天都闲。这次我想陪奶奶老人家去录制节目,不过她担心我会骚扰你,所以把我给拒绝了!”
他遗憾地说:“我还以为有一个能看到你的机会呢,又让我失望了!”
程一笙笑,“奶奶拒绝的好,一看你就是那居心不良的!”
莫习凛笑了几声,然后说道:“对了,给你打电话,是跟你说件事!”
“什么?”程一笙好奇地问。他能跟自己说什么?
“马上要进你们殷家门高家闺女,跑到T市打胎来了!”莫习凛有些得意地说。
关于殷家人,他自然监视的比较紧,所以高家人一到了T市就受到莫习凛的关注。这种事情就更瞒不住了。
“打胎?难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程一笙说完,然后问:“城市那么多,她怎么选择T市打胎呢?”
莫习凛颇有些自豪地说:“我们T市专科医院比较多,并且都模仿国外的医院,私密性比较好,大概她们怕人发现吧,所以跑这么远!”
程一笙笑,她心想专科医院那么多也没把他的男性隐疾给治好?当然这种问题她不能问,一个是不方便,再有一个太阴损,好不容易不敌对了,还是和善一些吧!
“这样的女人你们殷家也要?”莫习凛问她。
“殷家人的事我只管殷权,别人我不管!”程一笙说道。
“好!反正我跟你说了,你爱管不管,跟我没关系了!”莫习凛说道。
“还是谢谢你!”程一笙客气地说。
“不谢!”莫习凛说完,又转言道:“对了,还有件事,这次我奶奶过去,是由我大哥莫习风陪着去的。莫氏广场最近一直不如意,让尊晟打压得厉害,如今你已经成了我大哥的假想敌,虽然他不一定会做什么,你还是小心一些,多留个心眼!”
“为什么我成了你大哥的假想敌?”程一笙不解地问他:“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当初你弄什么活动,外面又是吃东西又是孩子的游乐场,把莫氏给弄得冷冷清清,从那开始我大哥就恨上你了!”
“这么严重?”程一笙没想到因为这个自己也能结个敌人。为什么朋友远远没有敌人来的这么容易呢?
似乎现在的人与人之间,成为敌人比成为朋友更加容易,因为人的心里都有一层隔膜,防备着任何的人。
莫习凛笑道:“不用那么紧张,殷权会保护好你的。再说N市是你们殷权的地盘,我大哥也不会傻到在那儿做什么,再说还有我奶奶看着呢,他不敢轻举妄动,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胆子不会这么小吧,这么容易就被吓住了?”
“我胆子这么小那还不是让你们搞怕了,又是绑架又是谋杀的,一个选在过年,一个选我生孩子,我都弄的有心理阴影了,怪谁?”程一笙没好气地反问。
莫习凛窘了,清清嗓子说:“那个,我再道一次歉,对不起啊!”
说实话,如果没有那一刻即将死亡的经历,他也不会体会到她的感觉,那一刻他就是抱着必死的心去放下过去。后来没死,他也从此解脱了,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我就是说说,这回还是谢谢你!”程一笙说道。
“不用那么客气,照顾好我奶奶就行了!”莫习凛说完,然后说道:“好了,就这样吧,你忙,再见!”
挂了电话,程一笙真没想到,自己跟莫习凛还有冰释前嫌的一天,之前他从N市离开,她还怀疑过莫习凛是不是真的放下过去了。现在看来,莫习凛是真的放下了,她乐于看到这一幕。
她更没想到的是,高诗悦竟然还怀了张焕的孩子,既然有孩子为什么不用孩子要胁张家结婚呢?随即她就想通了,估计是高诗悦跟殷铎结了婚才发现自己怀孕,真是够悲剧的了。
这个想法也就想了一下便过去了,紧接着脑子里想的都是她的工作。
时间过的很快,高诗悦从T市回来,胎也打了,婚纱也买了。而程一笙生产完复出的首期“坦言一笙”节目马上要跟观众们见面了,这段时间,程一笙工作状态饱满,精神也异常的好,整个人都焕发了起来。
这是与她做母亲时不同的感觉,如果说当母亲的程一笙有一种温柔沁脾的感觉,那么工作中的程一笙则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让人同样无法抗拒。
这两种美,都是迷人的,让男人无法自拔的!其实女人本就有很多面,如果你每一面都很投入,那么每一面就都很迷人。
晚上的时候,殷权轻轻推门走进书房,看到她依旧伏于案前专注地工作着,灯光打在她的侧脸,暖得似乎连那细小的茸毛都能看得清,他靠在门框上,静静地欣赏着她工作时的美!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程一笙抬起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殷权见状走过来,为她捏肩。
不轻不重的力道,让程一笙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殷权说道:“对了,灯旁那些文件下压着请柬,你打算去吗?”
程一笙按他说的地方找去,果真看到文件下红色一角,她抽出来,看到上面印着殷铎与高诗悦的结婚照,从照片上看,俊男靓女,倒是很般配,其实两人从外表到内心都挺般配的。
“我可没那个时间去。爷爷说他不去,我也不去,咱们干什么给他们捧场?”程一笙看完,就把东西丢到了垃圾筒里,本来她对这两个人的婚礼就没什么兴趣。
“正好,我也没打算去!”殷权心想可能那天他说要喝喜酒,殷建昌才给他送请柬,实则他对殷家人的喜酒没什么兴趣。
“你别跟爷爷提这事儿,最近爷爷暴躁地听到四叔家任何一个人的名字都要发飙!”程一笙告诫道。
“我才不和他说!”殷权心想他向来不关心这种事。
程一笙又说:“要是爷爷知道高诗悦那点事,还曾经怀过张焕的孩子,不知道更得气成什么样!”
这件事程一笙并没隐瞒,当天晚上就跟殷权说了。
殷权一边给她按着肩一边说:“老爷子最好别惹到我,否则我就用这个气他个半死!”
程一笙笑了,说他:“你这么大个人,还跟老人一般计较!”
殷权委屈地说:“他比我大好几十岁,怎么还跟我个小孩子一般计较?”
在这家里,都很和睦,就殷权跟殷宗正两人掐个没完。通常来讲,殷权懒得理殷宗正,不过架不住殷宗正老是找事。恐怕这人老了,总得弄出点动静,殷宗正没有三个老头可消遣,就只能消遣殷权了。
程一笙无奈了,说道:“你比糖豆还大几十岁呢,怎么不见你让着糖豆的?”
殷权一副护短的样子说:“谁让那小子总跟我家糖糖抢吃的!”
程一笙说他:“有你在的时候,糖豆什么时候抢过糖糖了?”
殷权说道:“好啊,原来你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偏心,虐待我的糖糖。糖豆扫荡完了,还有我家糖糖的奶吃吗?”
“我可没偏心!不信你问月嫂!”程一笙理直气壮地说。
“月嫂还不是替你说话,都不肯跟我讲实话!”殷权说完,气哼哼地说:“以后你喂奶的时候都拍下来,这样我就能知道是不是糖糖先吃了!”
说完,他突然说:“我先睡去了!”
他怎么突然跑了?程一笙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想拍她给孩子喂奶?那不是艳照也差不多了,她气的把灯一关,跑到卧室里去收拾殷权。
免不了又是一室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