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与殷权敬到下一桌的时候,Lee突然发现殷少的鞋被人踩了一脚,他在暗处突然站起身说:“谁敢踩殷少?我居然没看到,割了他的脚去!”
旁边的钟石不紧不慢地说:“只是被踩了一脚,有什么关系?”
Lee的脸上戾气横生,冷声说道:“这只是被踩了脚,如果有人在下面发暗器我都没能发现,太不称职了。”他瞥向钟石,鄙视地说:“我看你是安逸日子过得太久,忘了潜伏的危机是不是?”
他很轻鄙地嗤道:“被一个女人使唤,你也不嫌丢人?”
钟石也不急,很憨厚地笑了笑说:“这世上谁敢踩殷少?恐怕有人不小心踩了也得趴地上给他把鞋舔干净!”
言外之意,这是太太踩的。
不过Lee还是坚持他的观点,他脑子里压根没有“情趣”这两个字,还说道:“明明这脚印在鞋上,不行我得找出这个人,让他给殷少把鞋舔干净。”
钟石心想,这可是你自己要上赶着替我解围的,我在心里谢谢你。殷总肯定要怪罪他把太太带来,他还没想好怎么躲过这场骂呢,Lee愿意转嫁这怒火他真是再高兴不过的了。
于是他忍着笑,说道:“好吧,你去跟殷少说吧,我就服你!”
Lee白了白钟石,不屑地说:“瞧你那点胆!哼!”
他开始观察殷少鞋上的脚印,然后跟在场嘉宾的脚比大小,企图找出敢踩殷少的那个混蛋来。
程一笙与殷权转了一圈回来,Lee刚被钟石轰的劲儿正大呢!所以张嘴就说:“殷少,您的鞋是让谁踩的?我把他揪出来给您舔干净!”
程一笙本来就嫌这男人别别扭扭的心里有气,他嫌她过来了,她还嫌他没个当主人的样,当有这么办满月宴的?反正两人有点闹脾气的样子。此时一听这个,程一笙火就更大了,本来她也看Lee不顺眼,因为是Lee对她的态度有问题,先不尊重她的!
程一笙二话没说,手从殷权的胳膊里抽回来,对钟石板着脸命令道:“钟石送我回去!”
钟石很是多嘴的问:“太太,您现在要回去啊!”
他绝对是故意的!
程一笙没好气地说:“不回去干什么?难道留下来给人舔鞋?”她气呼呼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殷权本来有点生这女人的气,此时这么一弄,搞得自己完全被动了,他瞪向Lee说:“你脑子有病吧!”然后转身赶紧追自己老婆去!
程一笙已经坐上了车,见殷权追出来,不由怒道:“你出来干什么?难道还要一起回去吗?一个主人都不留像话吗?还是你想让我留下来?”
“老婆,你听我解释!”殷权的脸色和脾气完全没了刚才的黑冷黑冷的,完全成了以前老婆奴的样子。
“解释什么?看来我在你手下心目中就是趴着给你舔鞋的份儿!”程一笙说罢,用力将车门一关,吩咐道:“钟石,开车!”
钟石踩了油门,也顾不得殷总了,心想着自己这回是不是玩大了?殷总有多生气,Lee的下场就有多惨!
Lee刚才就听傻了,难道殷少的鞋是太太给踩的?好端端的踩鞋干什么?肯定不是故意的!不过这下他是不是要倒霉了?他惹太太生气了,殷少能饶过他?
他吓得赶紧往外去跑,追到跟前了发现太太生了那么大的气,不由的心里打鼓。虽然他不太喜欢殷少为太太没有一点男人气概,但是现在谁不知道殷少对太太的态度?更何况太太刚生了一对龙凤胎,正是得宠的时候。
就冲“得宠”两字就知道Lee心里还以为将来殷少能有看上别的女人的可能。要是程一笙知道殷权下属这样的,不定又要气成什么样。
人走了,殷总看着远去的车在原地吃尾气!
Lee小心地叫了一声,“殷少!”
殷权听到他的声音,突然转过身抬脚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低声暴戾地叫道:“滚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然后大步向回走去。
殷权这个以老婆为中心生活的男人,老婆生气了,他能心情好吗?他还有心情请客吗?当然没心情了。
大家一看到殷总黑着个脸,这是送客的节奏吗?
于是有人自觉地站起身告辞,殷权站在门口当门神,一言不发,吓得人们赶紧就往外蹿。
方凝叹气,“这是搞什么呢?”
阮无城在一旁讨好地说:“方凝啊,以后咱们娃的满月宴可不能给搞成这样!”
方凝白他一眼说:“等你有了娃儿再说吧!”
阮无城涎着脸说:“看来我们还不够努力,那今晚……”
方凝咬牙打断他,“去死!”
这男人,要在这种场合讨论一下床事的问题?简直就是种马!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人都走光了,这饭吃的真冷,不但塞牙还让人胃疼!
殷权快马加鞭地回到家,前后也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程一笙刚刚喂了糖豆。一看他进门,她就问:“这么快回来了,你是不是把人都赶走了?”
“没有,我一句话都没说,他们自己走的!”殷权一脸无辜的样子。
他也摸准了老婆的脾气,所以想着办法怎么讨她的欢心。
程一笙能想到那个场面,殷权要是黑了脸,人家还有胃口吃饭就怪了!她气呼呼地说:“好好的一场满月宴,让你给搞成这样,本来是高兴的事儿,结果呢?”
殷权心里暗想,都是那个倒霉的Lee,把他儿子闺女的满月宴给搞成了这样。
他凑到程一笙身边说:“老婆,咱们宝宝的周岁宴我保证给办好行不行?”
“周岁还办?你这是借机跟人要钱呢是吧!不办了!”程一笙干脆地说。
殷权想了一下,然后说:“那老婆,我让Lee去挖矿好不好?”
程一笙瞪他说:“你还有点新鲜的没有?Lee巴不得去挖矿呢!还有啊,别人不知道的以为我是狐狸精,跟你妖言惑众,我不是说Lee怎么样,而是你手下人是不是都对我有意见啊!嫌你太听我的话了?哼!”
程一笙是个敏感的人,当初她被殷权救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Lee对她的不善,后来两人没有什么交集,见了面Lee的态度还是恭敬的,所以一直相安无事。
这次的事多少也是殷权先惹了她在先,她才在Lee身上发了脾气。
“怎么会?”殷权又往前凑了凑,坐到她的床边,好声哄着说:“老婆,我们还顾及一个下人的想法?你不喜欢,我换人就是了!”
“我才不管你的事呢,你爱用谁用谁,跟我没关系!”程一笙说道。
“好,是我不喜欢他,我最近看这小子十分不顺眼,早该换掉了!”殷权很上道地说。
他看她的脸色稍稍有点缓和,便抬手揽住她,问她:“刚喂完?”
“嗯!”程一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