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晚上回了家,躺床上休息后,殷权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他脑中的可实施性,程一笙郁闷地说:“老公你干嘛呢?”
“吵醒你了?”他问。
程一笙转过身,抬头看他,“失眠了?”
“嗯,有点!”殷权说。
“老公抱抱,一会儿就睡着了!”程一笙揽住他的腰,咕哝了两声,撑不住睡过去了。
殷权觉得痛苦啊,他心里有事儿,睡不着,现在连翻身都不可能了。只好维持着这么一个姿势,等着自己睡着。
第二天,程一笙神采奕奕地去上班,殷权挂着两个黑眼圈到了公司。
刘志川上来就问:“殷总,昨晚很忙?”
殷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还很腰疼!”那一个姿势,僵了半夜,能不腰疼?
刘志川愣了一下,过度了?对男人来讲,应该很爽才是啊!难道……他古怪地看向殷权,这种表情只能证明一个问题,殷总拼了命,都没能满足太太,那就太惨了!
殷权见刘志川脸上那夸张的表情,也不知道满脑子飞什么呢,顺口问了一句,“想说什么?”
刘志川跟着殷权上了电梯,他稍稍凑近了一些,殷权移开步子,警惕地问他:“你靠近我干什么?”
“有话说有话说!”刘志川笑嘻嘻地说。
“有话就大声直接说,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殷权嫌恶地说。
“可是这话……”刘志川为难。
“你快说!”殷权不耐烦了。
刘志川只好光明正大地说:“殷总,我知道有一种补药,包您夜夜七次郎!”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嘴巴都张得老大!
两人都是刘志川手下的秘书,此时震惊的已经收不起自己的表情了。男的心里叫嚣,天啊,殷总看起来那么强壮,居然还不如我。女的心里惋惜,长得这么帅,居然不中用,怪不得不接近女人呢!
殷权气得,黑着脸走出电梯。
刘志川欲哭无泪,训道:“你们俩这个时候怎么在这儿?”
“刘特助,刚才是您让我们上来整理资料的啊!”女人很委屈地说。
刘志川瞪了两人一眼,追上前去,“殷总,是您让我大声说的!”
殷权铁青地走进办公室,他大掌拍到办公桌上,把跟进来的刘志川吓了一跳。
殷权气坏了,他猛拍办公桌,问刘志川,“你看我是需要那种东西的人?”
刘志川赶紧说:“殷总,十个男人八个虚,更何况您又这岁数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您要是不抓紧想办法,您太太那么年轻漂亮,回头让别的男人给……”
“刘志川!”殷权怒吼。
刘志川赶紧闭了嘴,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真是嘴贱,他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大嘴巴。
“我告诉你,昨晚我失眠,一个姿势睡了半夜,所以精神不好,所以腰疼,明白了?”殷权向来不屑于跟别人解释什么,但是这种问题,他又不得不解释,真是气死他了。这个不开窍的特助。
此刻轮到刘志川嘴巴呈O型收不回来,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摊上大事儿了,男人最忌讳说不行,他偏偏刚才还说了要死的话,这下真的惨了!
“殷总!”刘志川一脸哭相。他快要瘫倒的样子,痛哭流涕地说:“殷总,我还没有找到女朋友,我要是去了非洲,就要单身一辈子了!”
“非洲也有好姑娘,上次你分手的理由,我还记得,你说你喜欢重口味儿,她不够重,这样可以满足你的喜好,有什么不好?收拾行李!赶紧去非洲分部报到!”殷权理了理领带,刘志川要是不提非洲,他还想不到。
“殷总,别啊,我还是喜欢清淡些的,重口味儿,受不了!”刘志川讨价还价。
殷权懒得跟他废话,瞥着他说:“要是在公司听说一句关于我那方面的非议,你二话不说,赶紧给我非洲报到去!”
刘志川喜出望外,立刻应道:“是!”
殷权靠在椅子上说道:“现在谈正事儿!”
“殷总您吩咐!”刘志川殷勤地说。
“我问你,我家的保险柜你知道吧!”殷权问。
“知道知道,我买的!”刘志川赶紧说。
殷权摸摸下巴问他:“你说要是把那一保险柜都装满金条,需要多少?”
“啊?”刘志川张大嘴巴。
“你这什么反应?”殷权不悦地看他。
刘志川反应过来,身子向前探去,急忙低声神秘问道:“殷总,是房价要跌还是股市有变动?经济危机要来了还是咱们公司有什么潜在危险我不知道的?”
显然他把殷总的行为当成了一次保值行为。
殷权狠皱眉头,“你胡说些什么?跟那些都没关系!”
“那殷总为什么要买一保险柜的金条?”殷总家的保险柜,他可是按大号买的,殷总钱多嘛。
“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怎么这么麻烦?再说下去,自己直接去非洲报到!”殷权不耐烦地说。
难道他跟老婆间的夫妻趣事,要向外人道来?
“是殷总,我在想……大概几百根?哦不,可能不够!”刘志川望天花板算数字。
殷权摆摆手说:“你去办吧,今天晚上下班前把这件事做好!”他扔出一堆钥匙说:“这是我家门的钥匙,保险柜密码你也知道!”
“殷总,真的装满一保险柜?”刘志川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那得多少钱啊?有钱也不能这么用的吧!
殷权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去非洲!”
刘志川吓得跑了!
殷权随手打开电脑心想,这助理好用是好用,就是太麻烦,有时候像个女人一样。不过想起他老婆就不麻烦。于是他得出一个结论,刘志川比女人还麻烦!
电脑上,黄金投资现在正处于低谷期,现在买进很划算,等到时候卖出,现成的一笔收入。他老婆就是他的福星,连提出的投资计划都这么靠谱!他开始期待晚上老婆的反应了。
程一笙到了电视台,方凝录节财经新闻前先跑程一笙办公室说:“嘿,你真牛,今晚汪盼那个节目,由徐涵代录!要是效果好,估计以后就是徐涵的了!”
“放心吧,以后肯定是徐涵的了!”程一笙肯定地说:“徐涵是个聪明人,会抓住机会的!”
方凝感慨说:“这人长得漂亮就是占光啊,观众们也喜欢看美女!”
程一笙看她笑,“你不也是美女?羡慕别人?能进电视台当主持人的,都是美女!”
“我可没她漂亮,我承认,人家年轻、又漂亮,估计男人看到都会……剩下的,自己遐想去吧!”方凝嘿嘿地说。
“你快去录你的节目吧,一会儿晚了,说你耍大牌!”程一笙挥手赶人。
“你不说我差点聊忘了!”方凝说着人已经跑向门边,关门走了。
程一笙摇头,这女人能留在电视台,也是朵奇葩了。
晚上,程一笙录完坦言一笙后,走出录制大厅,方凝又跑了过来,程一笙好奇地问:“你的节目不是都直播完了,怎么还不走?”
“嘿,徐涵录节目呢,咱看看去呗?”方凝拉着她,就要往导播室走。
“你自己怎么不去看?我还回家呢!”程一笙又说:“录节目前,殷权给我打电话,神秘兮兮的,我觉得有问题啊,赶紧去看看!”
“没你我哪里敢进导播室?走吧,就看一下,重色轻友的女人!”方凝不满地说。
“我都陪你去了还是重色轻友?”程一笙反问。
“你不是,你简直就是嘴上不吃亏,I服了YOU!”方凝翻翻白眼。
“方凝,明明就是你不对,我舍弃陪老公的时间陪你,还落个重色轻友,你说我冤不冤?”程一笙笑嘻嘻地看她。
“我靠,程一笙,你又逼我爆粗口!”方凝暴躁了!
“你要真是文雅人,我逼得你跳楼也爆不了粗口!”程一笙笑。
方凝凌乱了,得罪这女人简直就没有好下场。
结果两人走进导播室,谁也笑不出来了。台长大人站在里面,一脸严肃地看着大屏幕。
程一笙伸手掐方凝,刚想溜,薛岐渊就转过头了,“你们两个在这儿干什么?”
程一笙想说走错路了,方凝这厮嘴快地说:“我们就是想来看看徐涵主持节目,好奇!”
程一笙赶紧要补救,“不打扰了”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薛岐渊就已经快速做出了回应,“嗯,进来吧!”
结果方凝这厮硬把她给拉进去了,恨得程一笙直咬牙。
徐涵上镜很漂亮,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镜头上比看本人更加惊艳。再看台上猜谜的男嘉宾,兴奋得不能所已,频频爆出搞笑点,惹得场上笑点不断。徐涵说话的特点很直接,虽然有时会让人难堪,不过基于她是美女,一般人不会跟她翻脸,而这则成了节目的卖点。
一个节目,只要有亮点,能够吸引住人们的目光,就是好节目。
方凝笑呵呵地说:“估计这节目能火!”
程一笙在底下暗拽方凝,示意她赶紧走。方凝恍然道:“那个薛台,我们先走了!”
“不多看会儿了?”薛岐渊的目光扫过来,若有若无地掠过程一笙。
程一笙又在底下拽方凝,方凝赶紧说:“不多看了,不打扰您了!”
薛岐渊抬了下眉,说道:“没有打扰,可以多看一会儿!”
这次方凝还没说话,程一笙就抢先道:“那好吧,方凝你再看一会儿,我就先走了!”说罢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程一笙开门出去了。
方凝欲哭无泪,这个死女人,不仅重色轻友,还重色害友。
薛岐渊冷淡地将目光移开,淡漠地说了一句,“那你就再看一会儿吧!”
好奇害死猫,方凝恨死自己,为什么管不住好奇心?活该你在这儿受罪!身边站着散发出冷意的大领导,方凝站得笔直,跟僵尸一样。
程一笙脱身了,快速往外走,她一边走一边念叨,“方凝你可不要怪我,我帮你进去看,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你也得帮我出来,满足我不让老公多等的焦急之心,咱俩现在谁也不欠谁啊!”
她嘟嚷完这一句,成功地给自己做了心理麻醉,这下心里轻松了,再也不想这件事,笑着去和老公回家。
殷权坐在车上,见到她上来,他问了一句,“今天晚了?”
“方凝非要看徐涵录节目,我看了一眼,录得不错!”程一笙随口说。
“哦?那个女人?这么快就录上节目了?被薛岐渊潜了?”殷权巴不得把所有女人都跟薛岐渊挂上关系。
“徐涵那种性格的,薛岐渊可能不敢招惹,怕hold不住!不过安初语就没准了!”程一笙觉得薛岐渊与安初语之间很暧昧。
殷权才懒得管那些,薛岐渊跟谁都行,只要别再盯着他老婆就可以了,他揽过她的肩说:“不说那些,我跟你说,今晚有礼物给你!”
“怎么想起来送我礼物了?”程一笙奇怪地问。
“送你礼物还需要理由吗?想到就送了!”殷权说道。
“那老公,是什么礼物啊?”程一笙笑眯眯地问。谁不喜欢要礼物,殷权很少送她东西,所以她非常期待。
看到她这副好奇的模样,殷权自然要卖卖关子了,他故弄玄虚地说:“你肯定没想到,到家你就知道了!”
“我没想到的东西?”程一笙心想男人一般送礼物无非就是珠宝什么的,不过看他的意思,她既然没有想到,那就不是这些,她想了一想,房子他刚买不久,还没有时间继续买家具,车子以前他也送过了,那能是什么呢?饭他天天负责做,如果是衣服的话又不值得这么一提,她还真想不出是什么。
殷权弯着唇说:“别想了,你肯定想不到的。”
他越是这样说,她就越想知道,就这样一直想到家都没能想出来。
到了家后,殷权进门,她在后面跟着,积极地问:“老公,礼物呢?”
“换鞋,跟我进来!”殷权换了鞋,一边脱衣服一边走进屋,直接往书房走。
程一笙踢掉鞋,踩了拖鞋就往里跑,究竟什么礼物还要放在书房?
殷权站在保险柜前,指了指,对她说:“打开看吧!可别吓着啊!”
“老公你送我什么啊?居然还用保险柜装?”程一笙笑着半蹲下来去拧保险柜,打开了。
殷权特意站在她的侧面,看她的反应。
程一笙只觉得眼前一阵金光,晃得她睁不开眼,她下意识地用手遮了一下眼睛,然后又睁开,眯着眼,看眼前这阵金光是什么东西,她不可置信地拿起一块金条,喃喃地说:“这是金子?”
她见过金子,她有金项链、金戒指,可是她这种升斗小民哪里见过金条,还是满满一保险柜金条?
殷权在一旁说:“不错,是金条!”
程一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完全被这些金子给吓住了,她拽住一边站着的殷权的裤子,几乎带着哭腔说:“老公你想干什么呀?弄这么多金子,存心让我晚上不敢睡觉!”
“不至于吧,你不是不喜欢奢侈品吗?你说买成金条的,我买了,你不高兴?”他反问。
她反应这么大,她是装的还是真的?不就是金条嘛!他又忘了她是平民出身,从小长大过得一点也不富裕,虽然她当主持人赚了很多钱,可是她一直很节俭,从来不乱花,喜欢买服装首饰也不会贵得离谱,现在见到这么多金条,是平常人都得她这种反应。
“那不是做节目嘛,我可不喜欢金条放在家里,你要么弄银行存着,要么换成存折吧,咱们放心!”程一笙祈求道。
殷权一把将她从地上拎起来,对她说:“你看你也太小家子气了,以后跟我在一起要像见过大场面的懂吗?”
“你赶紧把东西弄走,要不我睡不着觉!”程一笙继续说道。这金条在家放着,她总得惦记着。
殷权摇头,“你这辈子也就这出息了,大晚上的你让我弄哪儿去?”
说的也是,这么晚了,拉出去更容易被抢。她立刻改口说:“那就明天,明天弄走!”
“好,明天!”他妥协。
“那今天晚上怎么办?”她又问。
“就在家放着!”殷权说着,把保险柜门踢上,然后拖着她就要往卧室走,真是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