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异口同声:让!
我拱手冲诸位战友们作楫:谢谢,谢谢大家高抬贵手!
我硬着头皮想往里走,齐处长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别光顾着接新娘子啊,不讲几句,表达一下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笑问:这算是第二关?
齐处长笑道:没有关,没关你至少也得-----
我点了点头,挺直胸膛站在门口,冲大家说道:再次感谢大家捧场!今天我赵龙打前锋,希望大家前仆后继,找到合适的对象就娶了吧,今朝有酒今朝醉,希望大家早点成双入对!我在前面试试火力,做掩护,大家在后面跟上,冲啊-----
全场爆笑。齐处长笑说: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娶了媳妇儿还成了先锋了?不地道,严重的不地道!
我捏了一下鼻子,笑问:领导,还有两关呢?
齐处长神秘地道:恭喜你进入下一关!
我狐疑地望着他,一步一回头地试探着往里走。突然间,只听一阵鞭炮齐鸣,光芒四射,喜声动听。一惊之间,突然从门内两侧杀出两名女将,分别挽住了我的左右胳膊。
什么情况?
这二位女将不是别人,正是丹丹和程心洁。刚才我还一直纳闷儿,这么重大的情况,怎能少得了这二位女将的参与?原来,她们是早有预谋,隐伏在门内两侧,只待‘瓮中捉鳖’。若在平时,我肯定能感应到二人的动静,但是今天我所有的心思都在新娘子身上,竟然忽略了隐藏的‘杀手’。
齐处长一声令下:将新郎押上去!
二位女将挽紧了我的胳膊,开始往楼上走。齐处长等人跟在后面窃笑。
我苦笑着央求二位美女:用不着这么夸张吧,我怎么还成犯人了?
程心洁振振有词地道:父母养育了二十几年,突然间被你接走去当媳妇儿,哪能这么容易?一会儿,还有更严厉的刑罚等着你哩。
在二位女将的‘押解’下,我们上了楼。由家的房门敞开着,外面张贴了两个大大的喜字。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门口张望须臾,见我被押了过来,赶快转身回屋大喊: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了!
随即,房门被重重地关上。
在中国结婚比较流行恶搞,新娘子的娘家人,往往要为新娘设下层层关卡。我凑到门口,准备推门而入。
这时候房门自动敞开一道细缝,由梦家的几位女亲戚在门内将手伸出来,向我索要红包:红包拿来,红包拿来……
这个咱早有准备,于是从口袋晨掏出几个红包,挨只手分了分。但是这些人在收到红包之后,仍然没有开门,而是继续将门关紧。
程心洁和丹丹得意地笑了起来,故弄玄虚地道:哼,想接新娘子走,没那么容易!
我一撸袖子将两只手扶在门上:软的不行,只有使用暴力!
没用几分力,门便被推开。
屋子里面站满了人,有的笑有的喊有的起哄。好一副热闹的景象。而我亲爱的由梦,正端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盖着红盖头。今天的她,那么美丽那么不凡,我迫不及待地想冲上去掀开她的红盖头,把她抱下楼,坐车开溜。
但我并不能这样做。因为,还有很多程序没走完。
这时候摄相也跟了进来,我走到新娘子面前,马上就有两位妇女拦住我。
由母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碗长寿面,众人起哄逼着我吃下。然后再进入到下一个环节。
有个由家的女亲戚带头起哄,非要让我跪下来冲新娘磕三个响头。我心里禁不住苦笑,在农村很多地方,的确有这种跪娶新娘的说法。但是在首都北京,难道也有这种传统?
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坚决不跪。临行前家乡那边的过来人嘱咐过,男人这一跪啊,膝盖就软了,结婚之后很难掌握政权。
如此僵持再三,我干脆强行近身,一把抓住了由梦的手。众人见此情景,倒也不再起哄,那位妇女冲我递过来一枚新娘胸花,让我替由梦别上。
但我在突然之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我松开由梦的手,果断地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
根本不是由梦!
这玩笑开大了吧?
大家纷纷捧腹大笑,我觉得略有些尴尬,不由得幽了一默:怎么还弄了个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