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丢死个人……
……
受不了自己这么丢人的尴尬,更受不了男人那剐蹭着她发疼的胡子茬儿,抱了一会儿,冷暖就起去浴室翻来翻去,不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个刮胡刀儿。
“为什么这儿还有这个?”
眼睛一横棱,看见这不属于女人用的玩意儿,男人动静儿又不对了。
“别歪歪了,是你的……我收拾好了咱俩的行李,你临时不去,我也没来得及掏出来,直接就过来了。”
晃悠晃悠手上那款她曾经买给冷富贵的,又被他死皮赖脸霸占的电动剃须刀,直到男人那僵直的脖子又拍在软软的枕头上,压出了一个坑,她才打开了电开关儿,嗡嗡的小心的刮着他那过硬儿的胡子茬儿。
凌犀这胡子都跟正常人长得不一样儿,他这胡子平时刮的干净看不出来,可这没长出来的时候,仔细一看,居然还又两个漩儿,跟他那头发上的漩儿一样,都是俩。
要么老人常说,一个漩儿的人好,两个漩儿的人坏,还别说,真是有它的道理。
“嘶……你轻点儿,谋杀亲夫啊。”
冷暖反复的刮着一块儿不太好刮的地儿,用大了劲儿,男人吃痛的呲牙咧嘴,手也不老实的捏掐着一直握在手里把玩的女人光的小脚儿。
“哎……你真是……别乱动……”
故作凶悍的瞪着男人,本来也就是比划比划,结果他还真就乖乖的老实的躺在她的腿上,一动不动,像个听话的小孩儿似的乖乖让她摆弄。
嗡嗡嗡……嗡嗡嗡……
那并不算好用的打折儿旧款剃须刀就那么聒噪的响着,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女人认真的给自己刮着胡子,凌犀第一次觉得这也是个好玩意儿。
他十分享受这种被照顾的感觉的同时,当然也能借着阳光一览无余的看清楚女人的依然红肿的眼。
“你以后少哭,拿的出手个妹儿,这眼睛哭的跟傻似的,等出去见人,可别说跟我是一家儿的,我可真丢不起那人。”
大手轻而易举的就掌握了女人的整个头,像摸小狗似的摸着,话不怎么好听,却是轻轻软软的。
他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因为一个胃疼就哭成那样儿,不过她不说,他也没地儿猜去,既然他来了,她也就没地儿哭了。
“……”
也许这个世上,只有这个男人会把关心人的话包装成这个鸟样儿,冷暖脸上哭笑不得,心里却是暖的。
于是乎,一米阳光,半室温馨,女人专心的整理着男人,男人不释手的摆弄着女人。
“你这耳洞怎么这么黑呢?”
摆弄着她的耳垂儿,凌犀觉得那水晶般粉嫩的耳珠儿上面的些许黑色十分的碍眼。
“哦,我昨儿出去玩儿,买的地摊货民族风耳环,估计是褪色了吧。”
冷暖的耳洞不算敏感,什么都能戴,她也没特别的去矫到非得去买什么纯银的一类的,反正装饰耳环,也就图个新鲜。
“你还有调,真一个人儿跑来了。”
听着女人说着潇洒的旅程,不知道怎么的,凌犀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的,虽然是他有事儿让她自己过来玩儿的,可她真自己过来玩儿的乐呵,他就是觉得不得劲儿。
“机票贵的,别浪费了么~”
冷暖尽量让自己说的轻松点儿,她不想搬出来那些潜在的问题出来砸坏了现在两个人温馨的气氛,自私来讲,她舍不得破坏现在的感觉。
“……”
又是钱,真烦,听女人这么一说,凌犀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悻悻的,忽的绪变的很低落。
“ok~刮完了。”
看着又干净又利索的凌犀,冷暖觉得自己第一次弄,手艺还利索的,沾沾自喜的瞅了一遍,就把刮胡刀拿到浴室去冲洗完了又给晾上了。
等她一回来,就看见男人整个子佝偻成个大虾型儿,也不吱声,以为他是累极了睡着了,她还轻手轻脚的给他盖上了被子。
……
铃铃铃,铃铃铃……
24度标准室温的房间由于楼层不算低,很安静,所以当电话儿响的时候,特别清楚。
怕吵醒凌犀,在浴室接着洗漱的冷暖小碎步儿的小跑过来接起了电话儿。
“暖暖,昨晚上看你睡着了没吵醒你,我找服务员把胃药给你放头柜儿了,你吃了么?”
一阵温润儒雅的磁男声儿传过来,轻声轻语下难掩那滴出水儿的温柔,当然没别人,是归齐。
“嗯,吃了,谢谢了,我好多了。”
早上吃胃药的时候,就知道是归齐送过来的,本来冷暖要打电话过去谢谢他的,结果凌犀一来,她就给忘了。
“跟我你还客气什么,昨儿晚上怎么不告而别了?”
归齐说的轻松,不过冷暖不知道的是昨儿晚上归齐真的担心的找了半个古城,后来直到给饭店前台打电话儿,知道她没事儿,才停止了折腾,给任杏儿气的都快跳脚了,一大早上就甩门走了。
“没什么,喝的难受,顺便也识趣儿的不给你们当电灯泡儿了呗~”
轻松的岔过去了,关于昨儿晚上自己的不正常行为,她自己也不愿意追溯。
“对了,她去看同学了,就剩我自己了,你想吃点儿什么?我请你。”
其实事实是任杏儿不知道任的跑到哪儿去了,也许期待着归齐也能大张旗鼓的去找她,不过归齐这方面儿暂时没有这份儿心,任杏儿不是冷暖,这个古城她来的次数比他都多,比他都熟,再说现在是白天,他心里有谱儿她不会丢,就是在这儿耍呢,所以他也懒得去惯着她的臭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