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嘭!梆!
耳朵被打的嗡嗡直响,冷暖却只是栽着身子,捂着脸在那儿看着他的作啊,闹啊~
凌犀其实很少打她的脸,以前大不了都是掐她的脖子,就算弄死她也没有现在一般的感觉。
打在身上,疼,打在脸上,殇。
冷暖现在心里像是没有飘着一朵云彩的天空,安静的可怕,她知道这一场莫名的灾难的导火索就是那个镯子,可那毕竟只是导火索,能爆炸只是因为这个男人,这个暴虐的男人,这个拿人不当人的男人!
他苦,他活该,他不值得同情,他根本就不配被人可怜!
就这么一个闹着,一个看着,一个砸着,一个笑着。
许久,许久——
男人终于似是耗尽了体力,因为踹碎了一整个架子,花瓶儿砸下来,那大大的脚掌被那碎片扎的全是血,一个失重,整个人极为狼狈的栽在地上。
被汗濡湿的头发极为凌乱,男人却一直攥着那玉镯,紧紧的,像长在肉上似的。
就那么杀气腾腾的盯着,看着,粗喘着。
似是半天发现了一片狼藉另一端的女人,就那么淡淡的笑着看着他,那神情,眉目之间都像是在说。
呵呵,凌犀,我真瞧不起你。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嗯?什么眼神儿!别他妈那么看我!”
受不了!他受不了!
几乎是吼出来的,凌犀早已青筋暴突,眼珠子也是血红色的!
“凌犀,别以为全世界你最狠,其实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个孬种,连现实都没有勇气面对的孬种,只会那我和这些东西撒火儿算什么能耐?”
女人捂着脸,特别平静的说着,像是报复似的,一刀刀扎进他最软的肋骨。
“呵呵,真的,我冷暖瞧不起你。”
看着那熟悉的小脸儿,嘲笑的像朵花儿,别这么看他!别这么看他!
“滚!”
“滚!给我滚!”
铛!
这一激,凌犀终于载着濒临着死亡的极怒,砸碎了手里握了一晚上的手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