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你那手不也坏了么,端着碗不疼啊!”
嘴里连菜带肉带饭的塞得满满的,像刚从号子里放出来的哥们儿似的,男人边嚼边说那样儿反正特狼狈,可冷暖却心里一软,抽了张纸巾帮他擦擦嘴角。
冷暖虽然性子冷,可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啊,凌犀这么护她一下,伤的这么重,却连句重话儿都没说,一门儿心思惦记她那点儿小伤,这让她就算再恨他心也软啊。
冷暖其实也不是跟他在一起一天两天了,这个男人犯浑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该千刀万剐的王八蛋,可是他对你好的时候,简直就是往死里好,让你都没话说儿,就跟他犯浑的时候儿一个样儿,都是那么赤果果的不加掩饰,总是直冲冲的就踩你最软的地儿,让她此时此刻完全都恨不起来他!
很快就吃空了一大碗,像打了一场世纪大战似的,男人满足的呼了一口气,摊在沙发上,任凭女人体贴的帮他善后。
“又他妈嚎啥呢?”
等冷暖送了碗进屋儿的时候儿,男人就顺便儿听见那女声儿的哭喊嚎叫,跟他妈哭丧似的,用脚趾头猜都知道是谁!
“你哥他俩吵架呢吧。”
刚才她下楼的时候儿听见何韵婷在那儿骂了,无怪乎是一些什么非得在家里做什么饭啊!不会去外面叫啊!这烫伤了得多久能好啊!之类的,最让人佩服的是,凌奇伟一声儿都没吭声儿,还再那儿好言的哄着自个老婆,就连冷暖都佩服他的忍耐力,可这正经能忍道哪天,谁也不知道。
“操!作吧!迟早作死!”
抽着手里头儿刚点的一根儿烟,凌犀烦的骂骂咧咧的,可却也知道他在这儿这两口子没消停,索性拨了拨冷暖。
“走,咱俩回家。”
“啊!你这不行啊!”女人嘴都张成了o型。
“没事儿,大老爷们儿的,死不了!”
压根儿也不听劝,男人直接站起来去了更衣室。
……
凌犀说冷暖是个犟种,其实,他才是真正的犟种界代表人物,他说干嘛就得干嘛,谁劝都不好使~
世界上有三种人,一种是对自己好,对别人也好的,第二种是对自己好,对别人狠的,第三种是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的,很显然,凌犀就是这第三种。
大冷天儿的,他连个绒裤都没穿,直接套了一条运动裤子,就拉着冷暖上了车。
“要不咱俩打车回去吧。”
拦也拦不住,她又不会开车,瞅那男人都疼的呲牙咧嘴的了,还是一屁股坐下,挂了档,给了油儿,瞅着冷暖都觉得是钻心的疼,她这胳膊这点儿伤到现在还疼呢,别说他那大面积的了!
“打车回去多个毛啊,还不是得坐着~”
嘶——
真他妈疼啊,屁股上就跟那剪刀剪着肉似的,钻心的疼啊。
可虽然疼,凌犀还是没边际的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