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新闻上播放说有人因为吃了得了瘟疫的家禽而生病,有些严重的甚至因为呼吸衰竭而死,当时司绵并不怎么在意,但是当晚上看到一桌子上全部都是素菜的事情,她握住筷子的手就开始颤抖了。
没有肉,一点肉都没有。
“早上买的鸭子呢?”
“扔了”
司绵再问,“乌鸡呢?”
他的回答还是一样的,“扔了”
“扔完了?”司绵颤着声音问。
“恩”顾墨夹了青笋到她的碗里。
“鱼呢?鱼不是家禽,你不可能也扔了吧”
顾墨淡淡的回答,“它们一起在菜市场里,可能会被感染”
他这是什么歪理论, 她大叫道,“它们还在同一地球呢”
她愤愤的塞了一口青菜叶子,没看到肉,胃口都不好了,她缓慢的扒着饭,整个人提不起精神。
对了,她还有几包泡鸡爪,等下偷偷藏起来,司绵眼里一喜,吃饭完美滋滋的下桌,可是才走两步就听到顾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对了,你的泡鸡爪我也扔了”
“顾——墨——,我跟你拼了”还要不要她活了。
司绵无比郁闷的坐在沙发上,看到电视上的美食节目都赶紧换掉。
顾墨收拾完过来就看到她毫无姿态的坐在沙发上,还伸手抓抓脚指头缝,眼睛盯着屏幕,时不时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这样的她却让他有些看痴了,心里有股暖风扫过,他走过去抱住笑得东倒西歪的她。
司绵好不容易止住笑,卷翘的睫毛上沾惹着泪珠,随手抓起他的袖子就擦拭,也没管他是不是有洁癖。
顾墨最初每次都会训她,但是她一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一直我行我素,渐渐的,他似乎也习惯他的衣服成她擦嘴擦手的帕子了,很淡然的瞟了一下,脏了就自觉就换掉,也不再说什么。
有时候顾墨感叹习惯真的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而他也发现,好多他坚持的习惯都在她的潜移默化当中改变了,无声无息。
她舒服的躺在他的大腿上,手调皮的从他衣服的下摆伸进去,顾墨抓住,“看电视”
“我喜欢看你”
顾墨忍不住收紧。
她咯吱咯吱的笑,抽回自己的手。
看着她精细的锁骨,他的眼眸加深,俯身想要吻她,但是她偏开脑袋,他试图再次凑近,但是她就是不配合,“我要看电视了,你不要吵我”
司绵不再理他,专注的看着电视,顾墨有些无奈,她当自己是她的*物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空闲时摸摸他,有事的时就让他一边玩去。
他笑笑,眼里有着*溺,可是她这样又何尝不是他惯的呢。
想起晾晒在阳台上的鞋子,他起身拿进来,明天她要穿,要是没看到鞋子,又开始鬼吼鬼叫的。
正当司绵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的时候,顾墨的手机响了,司绵头也不回的喊道,“顾大叔,电话”
“你帮我接一下”
司绵看见是范迪,赶紧拿遥控器按灭了声音,“表姐”
“绵绵,顾墨呢?”范迪的声音有点着急。
“他在…”她话还没说完,门铃就响了,“叮咚——”
范迪似乎也从电话里隐约听到了,她赶紧说了一句,“绵绵,你听着,外公回南华市了,他应该会直接去找顾墨”
“什么?”司绵惊呼,眼睛看向门口,有些紧张,“表姐,我觉得应该已经到了”
“绵绵,去开门吧”
挂掉电话,司绵看了一眼阳台上的身影,然后咽了一下口才往门口走去,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忍不住绷紧了身体,门口站着一位看起来非常绅士,穿着正装的中年男子,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西边眼镜,看见司绵笑得非常的标准,彬彬有礼,“你好,我叫威廉”
司绵扫视了一眼站在门两边的魁伟保镖,然后视线落在威廉的身上,他不会就是范迪说的‘外公’吧,不像啊,而且年龄也差了一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