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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1 / 2)

有那么开心吗?她到底在开心些什么见鬼的东西?为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懂?为什么他不是她开心的理由?为什么她不听他的告白?那可是他攒了很大勇气才下决心说出口的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别后悔,廖青儿!爷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是喜欢我吗?!廖青儿!

廖青儿抓着孟瑛的手跳了一小会儿,自觉讪讪地要松手,她不是故意的,绝对绝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兴奋太兴奋了。通过孟瑛联想到藤真,又通过藤真联想到篮球,联想到发展古代体育事业,哈哈!她和小逸又要大捞一票了,赚光古代所有的钞票银票和当票,誓当明朝第一女富翁,向幸福出发,路在你我脚下,小逸!!!

咦?小逸尼?小逸滴人尼?

廖青儿慌忙仰头看孟瑛,一边催促他道:“咱们快去救小逸,锦衣卫我熟,除了段晓楼我谁都不怕!”一边松开他的手,肩并肩,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可是孟瑛的大手反握住了她的,死抓着不放,几乎抓疼了她(干嘛干嘛,孟三少!疼疼疼!她没偷他钱袋吧,怎么一副抓小偷的架势,赶脚着……)他的一双灿然星眸锁定了她,亮得几乎能淌出水来,然后他的樱唇轻启——

“廖小姐?廖小姐!你是清逸的好朋友廖小姐吧?”远处传来了一个沉稳的男声,“我叫风扬,也是她的朋友,我有事找你。”

☆、第373章 借问是处男吗

更新时间:2013-11-29

“小逸的朋友?哦!”廖青儿看向不远处站着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年轻公子,恍然大悟地说,“你就是那个逼婚的混球,风扬!小逸才不嫁给朱家的老十七,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她嫁给我哥都不会嫁姓朱的人!啊呀呀个呸的!”

顿时,常诺友善的笑脸僵住了,这是什么奇葩女子?呼……能跟清逸那丫头成为好友的女子,果然是,与众不同,不同凡响,想当然的奇怪少女。她都不问问他为何而来吗?

可廖青儿光用嘴说还不过瘾,她使力从孟瑛手中夺回自己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风扬面前,单手叉腰,指指点点地昂着头说:“小逸不在家,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吧!我就代表她,你只管冲老娘来好了!反正提亲的事免谈,我跟小逸最讨厌的就是种马,找相公只找处男和妻管严,在外面是大丈夫,在家里是小男人,叫他上房揭瓦,他就不能下海捞鱼。听老婆的话,是最基本的当别人相公的准则,有其他女人是不被允许的,婚前不行,当时就直接拒婚了;婚后更不行,发现后直接上宫刑,上完刑再离婚。不是处男,没有初吻,滥情花心,脚踏两只船,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见一个爱一个的统统都免谈,全都列为拒绝来往对象。风扬,你掰着手指数一数朱家老十七符合以上哪几条?一个没有贞操的渣男,竟然还妄图染指我家小逸,真真是不可原谅!”

通篇的连珠炮样的话语之中,常诺和孟瑛都一瞬间抓住了重点:处男、处男。

孟瑛顿时震惊了,震精了,处男?!那是他十三岁之前的事,就在廖青儿的“情书事件”和“出走事件”发生的不久之后,他就收了个俏婢在房里,后来又先后收了四个,都是母亲和祖母送的,加上在宁王府度过的那些荒唐岁月,加上他在扬州青楼厮混,排遣被朱权挟持的苦闷,举杯销愁愁更愁的岁月……处男?好遥远的一个词语。不是跟童子、童年、童真岁月等等是同义词吗?大男人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那是奶娃娃才会揣着的东西吧。

这可真是亘古奇闻了,从古至今,何曾听说过男子被要求保持其童子身的?贞操,节操,不是男人对女人的要求吗?女子初夜的时候,要通过落红来判断是否处子之身,来决定她今后受丈夫的喜爱程度,相对地,男人又没有那层脆弱的膜,怎么证明处男与非处男?鉴别得出来吗?有女人会去鉴别这个吗?除了廖青儿和何当归,有女人会在意这个事情吗?

话说回来,男人和女人,从身体构造上就区别开了吧,男人就是进攻性的存在,攻城略地,攻克的堡垒越多,他的荣耀就越大。而女人是防御性的堡垒,要一直好好的守着藏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根儿里杜绝失贞的可能性,摒弃不该有的杂念,切断与一切除丈夫之外的男人的频密联系,把最好的一面风情展示且只展示给她的夫君看——这才是千古常理,到哪里都说得通的道理吧。廖青儿她说那些话的时候足够清醒吗?

其实,骗骗她她也不知道吧,孟瑛心虚地这样想着,先把生米煮成熟饭,让她不能够反悔,只能乖乖跟他回孟家,当他一个人的戏剧小说家,让他做她的第一个读者和观众……最多作为补偿,等她生完三个儿子之后,他去跟母亲提提,升她做正妻或平妻……她今年十九岁,一年生一个,二十二岁就完成任务了……

呃,他的想法是否太跳跃了呢?看着冲风扬张牙舞爪的廖青儿,孟瑛汗颜道,他至今还没告白成功呢,计划什么都过早。

可恶啊,人生第一次被告白的美好,生生被这胖妞给毁了,变成不太愉快的回忆。而现在,人生第一次向别人告白的忐忑不安,全都被她勾出来了,自己张口暗示了多少次,难道她一点都没察觉,一点都不心动,当他的大手紧紧包裹着她的小手的时候,他的手和心都是热乎乎的,那她的呢?他可是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为什么要添上“曾经”两个字。难道她现在不喜欢他了。那她喜欢谁。她住在关府……关白和关墨?!

可恶啊,她明明跟他递过一封粉红情书的,递过了情书,不是应该一直静静等待回复吗。作为女子,理所当然应该从一而终,不能三心两意,她不是一名大家闺秀吗,怎么连这个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是说,她根本就是在吊他的胃口,弄得他一直不上不下地悬着心,不让他轻易到手,作为对当年之事的报复。对,这是很有可能的,她肯定是故意的,哼,她怎么可能一点感觉不到他的心意,他可是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为什么要添上“曾经”,他不要当她的“曾经”。

呼……放轻松,孟瑛,快放轻松,你是那种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能够冷静面对的人。没错,你是那样的人……绝对。而她只是个其貌不扬的胖丫头,廖家的门第在豪门林立的京城实在算不得一流,再加上,她是连续剧潮流的引发人,这一点并不为大多数的人知晓,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价值,了解她的内在。他也知道的不多,不过也足够多了,他要把会写剧本的她弄到手,在她被关白关墨等人霸占之前。

呼……自己一定是连续剧看多了,怎么可能会发生那种“她被别人觊觎已久”的狗血剧情。自己一定是第一个注意到她是一块未被开发过的璞玉的事实。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被那个怪梦诅咒了,暗恋她四年还有不嫁他就切腹什么的,说反了吧,应该是她暗恋他才对吧,他对她才不呢。

呼……孟瑛,放轻松点,再坦诚点儿,正视一下你内心的真实感受吧,喜欢个女人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身为一名大爷们儿,应该敢作敢当,勇于承认——廖青儿!大爷我看上你了!快跟我回家生儿子去,生够了两个就升你当大老婆!(待遇又提升了,且指标又降低了:做小妾→变侧妻→生三个儿子扶正→生两个也可→_→结论:孟三公子是一名狂热的热忱的戏剧爱好者……鼓掌!)

可是,常诺突然开口说了:“廖小姐,是这样,我不是来找清逸,我是来找你的,而且你大可不必如此激动,王爷和清逸的事早已经作罢了。之前我见到了锦衣卫的高将军,他托我捎个话给清逸身边亲近的人,原本要找何当游,不过你在这里自然是你更妥帖……”

“啊!!!”

孟瑛原本正聚精会神地跟廖青儿一起听着“锦衣卫的高将军”的捎话,高绝?他是廖青儿兄长的同僚吧,他跟她不熟对吧,只是碰巧传话找上了她——正当孟瑛暗自做出这番揣测的时候,何当归的闺房中炸出一声惊雷暴吼,立时截断了常诺的话,惊到了孟瑛三人,也在一瞬间唤醒了桃夭院众人。下一刻,桃夭院北侧的一排房舍的窗户一面面地亮起来,人声窸窸窣窣地传出,越来越大。

孟瑛和廖青儿之间有了首次的无言的默契,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前者跑去房内察看情况,后者则去镇压那些被吵醒的人,编个谎话骗他们重新回去跟周公下棋。

“……就是这样,所以你们继续睡吧,别来吵我们……我和你们主子在唱戏呢,这全是剧情需要,不叫就没有效果了,叫了这一声才能接着演下去,哈哈!去去去,都回床上去!我数一二三,谁还在原地不动或者在外间屋逗留,就扣你们两个月的工资和补助,一、二……”廖青儿危险地眯眼,“芡实,你还在那里杵着干什么?!你不要你的月钱了!”

芡实含泪,弱弱地说:“奴婢起夜,尚未解决。”

廖青儿被她这种含蓄婉转的说法迷惑了,有点儿没听明白,不过言语的深度不能企及的地方,还有表情神态和肢体语言来补充。于是,廖青儿挥挥手说:“快去快回,给你三分钟,过时不候,钱照扣不误!”呀呀呸的,她光和孟瑛风扬说处男不处男了,小逸到底where_to_go了?

监督完了芡实妹子迅疾快猛的上厕所,廖青儿迅速关门上锁,将下人房从外面加锁了两道,然后迅速回身,仰面直视那片飘洒着小雨的阴霾天空,直向苍天借明月,又向明月借清辉,小逸,等我,我来救你了了了!

“廖小姐,高将军他让我转告你,”常诺走近,对举头望明月的廖青儿说,“清逸毒气攻心又受了外伤,一时难以醒转,也最好不要多做挪动,因此,她暂时被锦衣卫安排在一个秘密地方休养。罗家这边,就请你代为周旋,具体怎么说,肯定不用我教你了,对吧?”

※※※

何当归从深层次的睡眠中醒来,她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也睡得非常辛苦。她行走在一层层叠加的梦境中,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没有开始部分的故事也没有什么诱发原因,她苦苦地跟梦中的人斗智斗勇,可却没有什么成效,只因她的头脑被高热烧得一片糊涂,还能拿出什么计谋来呢?偶尔变得稍稍清醒一些的时候,她就会突然忘记梦中所有的人和事。

唇边有凉意,苦苦的汁水被送进来,她立刻一口一口吞下,良药苦口利于病,她向来都懂得这个道理。

身上有凉意,有湿意,有暖意,身体被某种温暖而柔软的感觉包围着。鼻端袭上熟悉的味道,淡淡梨花香,是某个人的专属味道,冰凉,清甜,遥远,似梦似幻。温暖,并熟悉。

可行走在梦境中的她却没有一丝丝安心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

不安,惊惶,怖惧,悚然,从何而来。

突然突然突然之间,她有了还阳的力气,用力睁开眼睛,睁到最大!如今的她身处何方?一个完全冰冷陌生的环境。

☆、第374章 梦逢冰面禽兽

更新时间:2013-11-29

冰,四处全都是冰,一个晶光灿烂、碧雪通透的水晶冰世界。这是什么地方?简直不似人间,比她在幻梦中看到的最奇妙的景致更离奇,冬天有冰不奇怪,南方有冰窖也有可能,可是,为什么这个地方虽有冰却不冷,而且有波光流动呢?

何当归的目光落在这座冰窖的窖顶上,不由愣住了,这个莫不是,流动中的水?这是一座水底下的冰窖?此地究竟是个什么所在,以她的见闻,对此也是闻所未闻的。又是谁将她放在这儿的呢?她的身上遭遇了什么事,才会长久的昏迷不醒,跟梦中的影子做无谓的纠缠?让她想一想……

那一夜,离了高宅之后,她自然不会听孟瑛的话去雇软轿,再说三更半夜的什么都不现成,想雇轿也无从雇起呀。回想起孟瑛说那番话时的表情,感觉好像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在隐瞒些什么吗?嗨,别管他了,古古怪怪的一个别扭孟老爹。

就这么着,她还是从怡红院的马厩中挑了一匹精壮的长鬃马,又取了青儿房中的药箱,骑马往城外赶,可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她才摇头叹气,叹自己太糊涂了,怎么忘了城门定昏亥时就关闭的事。其实她也不是忘了,只是上一世的惯性使然:大宁府的城门楼从来都任她出入,才让她有了点特权阶级的天然呆。

何当归在城门口呆愣了一会儿,然后决心弃马出城,凭她的轻功,翻过几十丈城楼的低矮处,再赶几十里夜路,都是驾轻就熟的事。可是,真的驾轻就熟吗?小小的她站在高高的无边无际的城墙下,有了点渺然一叶的不安感觉,该回头吗?回罗府吗,带着身上的毒?她自然不甘心。

几个低纵匍匐,她徒手攀上了冰冷如秋刀的城墙,抓着砖与砖之间几乎不存在的小缝隙,只借着这一点连一只雁鸟都撑不起来的侧力,就撑起了一个会轻功的她。不知不觉间,她也有了点高手风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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