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气的冲她翻了个白眼怨恼道,“亏你还笑得出来,把我二哥哥坑得好惨!”
祁若翾对沈瑾瑜的感情有多深,大概汐瑶能猜度得出来。
她对二哥哥最多有六成,二哥哥呢……大抵八丨九成吧。
终归不会如自己与祁云澈,彼此都十成十的足!
既然两个人不能心意相通,依着汐瑶看来,功利性和自尊心都无比强的二表哥,因为得不到而不甘心要多一些。
只这人生如棋,置身局中不如旁观者清,常有发生。
祁若翾快刀斩乱麻,借邵和的局套了他们所有人,汐瑶看得清楚,用意她更明白,故而当她听说下午的事时心里很是怪觉,既然不喜欢人家,婚也赐了,何以要罚她表嫂跪?
好说慕汐瑶的面子也在这里不是?
祁若翾再不给她脸,祁云澈的脸也该给啊。
罚跪……委实不像女皇做出来的事,真小气!
笑够了,再喝下半盏茶,祁若翾挥着手为自己叫屈,“你可要冤死我了,是我一个瞌睡睡过去,小虎子他们谁也不来喊,才叫那丫头受了那份罪,不过她这悔书写得实在太好笑,忠君有佳,朕很欣赏!”
解释到一半又给她转到别处去,不管谁这会儿难受着,她乐得无法自拔。
得小虎子从旁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汐瑶听后沉默了许久,才是闷闷的叹气道,“你们祁家尽出不靠谱的人,我算是晓得了。”
祁若翾嘴快附和她,“晓得也晚了!”
孩子都会在地上跑了,还想怎么着?
汐瑶又问她,“此事你当怎么办?”
问时余光自然而然的向邵和看去,那可是沈二公子的头号死对头,明着不敢来,背地里阴招使得浑然天成,一套套的。
随着她的目光,祁若翾也望了自个儿最欢喜的那张脸皮一眼。
酒意正浓,她微醺的眸有些模糊,借了厅中橙黄的光,在她眼里的男子长眉入鬓,面如冠玉,高高的挺鼻,朱红的柔唇,美艳不可方物。
却是在她如此注视下,邵和心虚的回避了她的目光。
汗妃和沈瑾瑜的关系他太清楚,女皇在汗妃面前连‘朕’的自称都不用,他遇上这些个人,就算是对的,她要说你错,你就错不了!
“放心。”祁若翾伸出手扶上他的侧脸,保证道,“他是朕的人,自然为朕办事。”
一句话就打消了汐瑶先前的顾虑。
遂,祁若翾把手收回,再对邵和挥了一挥,连同他与四周其他的宫婢和乐班都恭敬的退了出去,只留下小虎子伺候。
坐起来,她拿番邦进贡的蜜瓜吃,没有急着叙话。
汐瑶看她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皱皱眉,许是觉得不够甜还是怎的,随手将那瓣扔了,再拿起一瓣又咬一口。
连着试了好几次都没找到对味的,结果整个银盘里的蜜瓜统统被她咬了个缺,却没有整块下肚的。
她抬起眼皮子看向等她发话的人,恍然大悟,“忘记了,原来我喜欢吃的是西瓜,难怪不对味,虽然都是瓜,到底还是有区别不同的。”
竟然将她的男人们比做瓜!
汐瑶拿她没法,“那看来我二哥哥做不了对你胃口的西瓜了。”
祁若翾煞有其事的点头,“他连瓜都不是,他是荔枝,皮儿红得跟火似的,味道确实好,可惜吃多了上火。”
“那你呢?你是个什么?”
“我乃葡萄,被大祁江山这只杠子闷成了酒,势必要源远流长,香了别个,陪了自个儿。”
汐瑶彻底拜服了,她放下茶,拎起酒壶,仰头喝得洒脱无比。
谁说祁若翾没做皇帝的自觉?
不过是世人看不透她的清醒,应了那句帝王心思深若海,到底是深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