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当街掳走,城主可是要与孤一个交代?”
南疆百姓无人不知,恩周城有大半房舍街市是颜家盖的,金伽虽是王城派来的管事,诚然更是个空架子。
这些年对颜家讨好巴结,油水捞了不少。
颜莫歌被他当成祖爷爷一般供着,马屁拍得心里舒坦,也就由得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做一个无为而治的城主。
汗妃被掳走,这可是震天动地的大事啊!
金伽闻讯之后,反映倒还算快,立马让手下封了各个城门,跑这处向祁云澈领罚来了。
“交代,是要有交代。”
舔着张笑眯眯的脸,他勾首讨好道,“事发虽突然,但小的已命手下兵卫将城门封锁,挨家挨户的查找,定把汗妃娘娘寻到!”
“只是寻人?”
祁云澈冷鸷一笑,与人压迫的帝王气度浑然扩散,骇得金伽背脊都凉了。
“孤素来就听闻苗人莽撞凶残,却不想光天化日能行如此明目张胆,若孤的爱妃有个三长两短,这便是蒙国和南疆的事了。”
“大汗此言……此言要从何说起?”金伽脸色变了变,怎么他们苗人就突然凶残了起来?
抬手胡乱的将额上的细汗擦拭掉,他道,“当街的百姓都看见了,两方人马突然出现,防不胜防,加之恩周龙蛇混杂,若人有心在我南疆生事,做我们苗子打扮招摇过市的大有人在,猜想两方人实为一伙,声东击西,扰人视线,这些都是可能的,汗皇陛下,您说是吗?”
微挑剑眉,祁云澈笑意里全是剜人皮肉的冷冽,“是与不是,孤不想深究,给你三日,倘若三日后见不到人,抑或者孤的爱妃缺斤少两……”
话到此,尾音里都是耐人寻味的杀机。
金伽打了个冷颤,颜家和蒙国皇族的关系谁还不晓得?
圣女娘娘和长老们成日的防着祁国,防这防那,实则蒙国人早就染指了南疆的城池!掐着千万苗人百姓生死攸关的命脉!
眼前这个祖宗他更惹不起!
金伽愁眉苦脸的叠声道,“好,好,三日!!小的定全力以赴,将汗妃娘娘解救于水火!”
说完,带着手下,连滚带爬的逃出国色天香楼,满大街的找人去!
……
走了外人,楼中一片寂然。
祁云澈不慢不紧的饮着茶,鬼宿等人候命在一旁,魅玥等人跪在另一旁,独他坐姿四平八稳,俊庞上丝毫不显慌乱之色。
分明答案都在心头呼之欲出了,可他陛下老人家威武霸道的不吱声,哪个敢先吭气?
这一默,差点没要了哪些人的命!
由是到了这份上,一直站在楼上的汐瑶探了半身出来,轻松笑语道,“好啦,戏都演完了,端个鬼的架子,魅玥,你们起吧,该作甚作甚去,裳音,你受那一掌可好?不若叫阿朝与你看看?哦对了,这非我一人的主意,你们要怨的话……”
她冲祁云澈努了努嘴,“怨他。”
话说到一半,跪在地上的女眷们不禁大松一口气,连肩头都往下垮了。
还用问么?
这不就是一出泼脏水的好戏!
再说怨,哪个敢怨了主子去……
不告诉她们,讲求的是一个‘真’字!
颜朝也是在这里的,先就随意捡了三楼的雅间坐着,底下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是下不得外人,他翻着账本接话道,“桑托的人在城外转悠了好几日,苦的就是没机会下手,这可好,不小心就被阴了一招。”
说完,太王夫拍着腿大赞‘妙绝’。
汐瑶从楼上走下来,撩着裙摆,身上早换了身衣裳,端的是镇定自若。
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怎可能会栽在南疆这些草包的手里?
才是来到祁云澈身边,得他伸手一揽,便落入他怀,人是笑,“我那扇子落在大街上了,你说怎办?”
大汗想了一想,“占了南疆的王城,先与你做扇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