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笑道,“他竟然连重选圣女的打算都做好了。”
央哈没有看她的表情,埋着头接道,“大王子为了登基什么都不顾了,眼下王城里外都是他的眼线,但凡遇到可疑的人,不问缘由就地斩杀,城中情况实在不妙啊!”
说到此,他还转头来对祁云澈道,“你们是圣女的贵客,小人在此奉劝一句,近来切莫去王城,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会有性命之忧啊……”
汐瑶从祁云澈身后冒了个头来,好笑道,“既然是这般,那你们要去哪里?我们和你们一道去可好?”
先她还担心小圣女轻信他人,就方才那三言两语,看得出阿岚儿心中有数。
这般,她也放心了。
央哈听她有此心思,眼中登时凶光毕露,语气也变得强硬,“这是我们南疆的事,不便外人插手,诸位对圣女的恩情,他日整个苗域定当涌泉相报,眼下还是分道扬镳,各行其事吧!”
“话不能这样说吖。”
汐瑶干脆站了出来,不离手的羽毛扇指着央哈,摆了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孜孜不倦的与他讲道理。
“你也晓得‘涌泉相报’一说,本公子现在就想你报,不过是同行一路罢了,你们内斗你们的,莫不是本公子还能抢了你们南疆王的位置来做不成?”
拉着祁云澈的衣袖,把他拉到身旁来给央哈看,他接着道,“你可知他是哪个?本公子又是哪个?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那嗜杀成狂的大王子真想坐稳王位,本公子去到王城把身份一亮,他定大开城门,敲锣打鼓的出来迎接,你信不信?”
只要他说‘不信’,汐瑶一定会拉他同去,亲身证实。
听她一番罗里吧嗦的话,央哈眉头都打了好几个结!
苗人最烦的就是与狡猾的祁人打交道,眼前不但有个话痨般的祁国贵公子,还有个蒙国来的沉默得可怕的勇士。
加上他们身旁那些深不可测的侍卫……
央哈一面在心里盘算着,一面沉声怀疑道,“这位慕风公子看起来不像是到我南疆来做生意,敢问一句,你们究竟是何人?”
羽扇在手,呼扇得很是顺溜,汐瑶满面春风。
炎炎暴晒下,最清爽的就是她了。
“本公子乃蒙国汗妃义兄,本公子身旁这位乃蒙国第一勇士云漠,嗯……此年将将脱颖而出的,可能你们不得听过他的大名,不过不打紧,倘若本公子遇到危险,他就可以施展一番与你们看了,一个打十个不成问题!”
“那请问慕风公子,此行到底欲意为何?”
央哈显然不耐,字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字句都是杀气。
汐瑶玩得正是兴起时,俊朗的脸容上都是无邪,“本公子不是说了么?来做生意。只这生意能不能做得成是其次,首要游山玩水,增添阅历,再而人身安全当第一,本公子那妹夫脾气不怎么好,若然本公子在你们南疆有个闪失,恐怕你们的内斗就得停一停了。”
“这么说,慕风公子是在威胁我等?”
“不敢不敢,本公子这个人是很和气的,可是你又不信,不若这样罢,你说说,本公子要怎么做才能和你们同行?”
横竖他是黏上他们的圣女娘娘了!
僵默……
祁云澈抱着手在旁看汐瑶施展,心思里琢磨,他这一个能顶十个的蒙国第一勇士不出手,慕风公子都要把人给说死了罢。
便是在汐瑶唠叨的片刻功夫,四个哑巴侍卫将阿岚儿护在当中,把央哈和其手下挡在五步之外。
气氛在默然中越发剑拔弩张,相接的双目里都是怀疑。
汐瑶自认先前那番啰嗦相当有水平,利弊她都清楚的道与人听。
就算此时的王城如央哈所言的危险,阿岚儿想去,她自能助她一臂之力。
说到底,这个央哈说谎实在不怎么高明,就是她这个长年住在蒙国的祁人都知道,南疆选圣女的过程之繁琐!
在争夺王位如此紧要的关头,那大王子再蠢,也不至于轻易伤害在苗人心中举足轻重的圣女娘娘,由此引起众怒!
所以真正要伤阿岚儿的,另有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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