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们是相识
tang的,并且交情不浅。
“把我们的目的告诉你,保证不插手你们的事,还要护着你家小娘娘万全?”
品味着她的话,颜莫歌嚯地大笑,“有人要杀你们的圣女,与本公子相干?我们非苗域中人,保护她岂不就算插手了?况且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太不公道,本公子是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生意。”
桑朵朵有些急了,“哪里亏本啊?只要圣女安然无恙,你们就是我南疆的大恩人,再说我也答应带你进谷找夜澜,不管是你想拜访她也好,有事相求也罢,哪怕你想请她出谷医治哪个都是可行的。”
“你说的可当真?”裳音和裳昕同时道,二人眼色里都绽着期望的光华。
对袁雪怡那件事她们才不得多大关切,此番入苗疆一则是为照顾小公子,二则在照顾小公子之余,与他一道游山玩水罢了。
倘若桑朵朵与那位神乎其技的巫医交情非常,对她们而言便是一线生机!
见这两人神情疏漏,桑朵朵不是傻的,立刻怀疑的上下将颜莫歌来回望遍,“你……命不久矣?”
“你以为本公子真的很想去拜访那个巫医?”颜莫歌冷笑反问。
他根本不在乎!
这么多年了,自己一身剧毒的病痛早就习以为常。
人生在世,谁能免去一死?
回首以眼色告诫了裳音和裳昕,他再对桑朵朵道,“本公子不屑做你们南疆的恩人。”
言罢,他一转身,往来时的路折返行去。
裳昕二人心知说起医治的事又将他惹恼了,忙追上前去好言,岂料再得他一句事不关己的话,道,“近来公子没心情治病,神仙来了都不买账,圣女死活跟与本公子无关,我要回苍阙了,你们走不走随意。”
行得没几步,他又转头对僵若木鸡的桑朵朵冷道,“你要留下的那一个,再不去问话就要死透了,这个人情算本公子送的,不用还。”
话将说毕,一个比他冷无数倍的女声从众人身后空幽传来——
“不就是顺手杀几只蚂蚱,半死的命,从里烂到外的身子,雕虫小技,竟还在我谷外班门弄斧,讲人情?呵,算个什么东西!”
半死的命,从里烂到外的身子,还说他……雕虫小技?
裳音裳昕面面相觑,这说话的人定是澜谷巫医夜澜了,可她竟然出言就把她们公子说得如此不济。
梁子结大了!!
桑朵朵则是高兴还来不及,平日的插科打诨,方才的强装正色,此刻是半点全无。
无助的双眼漫无目的的瞅着,到处找救命稻草。
颜莫歌大怒,回首看去之余,一身戾气直将身后就近的高木震得摇晃不止。
片片富有生机的绿叶如雨落下,映衬着他无暇美玉般的身姿。
却是回头,眼底只有茂密的幽林,林间横尸无数,林外依稀可见座山谷,四下再不见其他人影。
“滚出来!”他大喝。
那还未现身的人更加乐了,“生气?若不是你那点内力支撑,你这条烂命早就连渣都不剩,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我看你是了无生趣,求死找死,对了,凡事多动怒,美酒不间断,本还要费三年米钱,我估摸着年底也能办丧事了。”
一听她说三年变半年,裳音两人眼都急得通红!
年初时无名大师与小公子换血时便说过,再不得法子根除毒素,最长只能多拖延三年。
正是因此,小公子性情变得更加古怪,任凭大汗和汗妃如何着急,请遍了大江南北的名医,他都不愿意再看了。
那位藏在暗处的巫医只远远看了她们公子一眼就能断这样多,说要治好都不无可能!
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的,两人相视一眼,对着山谷放下齐齐跪下,“求神医救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