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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欠缺一个机会第三更(1 / 2)

嫡女策,素手天下,只是欠缺一个机会(第三更)

又到烦暑六月天。爱麺魗芈

春暖花开时,皇城里的纷争正激烈,谁也没得闲暇去欣赏美景,待到风波平息,身上的衣衫已换成的夏裳。

时隔一个多月,汐瑶早忘了那日在城外当着冷绯玉的面哭得有多难看。

此件事却也不知被谁传开了。

只道先皇大丧后的第二天,冷世子带着自家的兵马拦下一新娘子,将人家欺负得抱头痛哭轹。

至于后来如何……仿佛是才女贾小姐对冷世子拒之不见,到了今日都还在生着闷气。

说到底,这些都是笑谈。

先皇大丧第二日,有胆子办喜事的人不多,皇宫里恰好有一桩箸。

那慕汐瑶心中属意的人是谁,祁国无人不知,她在大婚之日逃跑无可厚非,没有跑掉,得多少人为她叹惋可惜啊……

如今一个是璟王妃,一个是蒙国的汗皇,莫说天涯相隔,中间还有一道高高的长城,此生还向奢望再见?

见面更伤怀,不如不见的好。

宫里。

畅音阁左侧的假山上修得一座凉亭,因地方偏僻,恰是在角落里,平日几乎被人遗忘得干净。

此处的树木长得高大繁茂,将烈日阻挡在外,又还能听到那阁中传来的阵阵乐曲,委实是个美妙的地方。

午膳方毕,祁若翾随汐瑶来到此,先她还不相信有这么个好地方,攀上石山后,一望这地势,这凉快劲儿,登时喜上眉梢。

唤宫婢给她拿了靠枕来,人将亭中一排椅子霸占,舒舒服服的侧躺着,等汐瑶煮茶来饮。

这年的夏日十分酷热,长公主再喜欢男儿装也不愿意多穿了。

她一身清爽的淡色纱裙,整个人懒洋洋的躺在长椅上,手中的团扇有一阵没一阵的给自己扇着风,闭目养神,竖起的耳朵细细听阁里飘出来的乐曲。

而后,她呵的轻笑了声,“你猜这会儿子是谁在畅音阁呢?”

坐在对面的女子专心的摆弄着她的茶具,闻言连头都不抬便道,“自然是皇上。”

她轻描淡写的语调里,有祁若翾听得出来的讽刺。

广禹州的天灾越发严重,自头年到现在,只下了屈指可数的几场小雨,据说土地龟裂,那口子都能容孩童掉下去!

天要降祸于大祁,可他们的万岁,仍旧每天歌舞升平,召集了文人雅士在宫中寻欢。

朝政?

朝政之事有监国的两位王爷全权做主,万岁爷才不担心!

早朝之后,这煜王殿下不还在太极殿内与左相等几位大臣商议天灾对策?

才将她们来时,无意中听到两个小太监私下议论,说王爷和大臣们连膳食都没用,何其的操劳……

团扇静止在胸口前,祁若翾睁开眼看向汐瑶道,“本宫今日听闻了一件事,你可想知道?”

她还是不抬头,正是将煮好的茶倒进紫砂杯里,硬梆梆的回答,“不想。”

他们都一样,每次想与她说祁云澈的事,就会先问她想不想听。

听与不听他们都无法见面,时日消磨了耐性,爱是一回事,能不能在一起是另一回事,而活着,和前面两样全然无关。

如今她是璟王妃。

如今,天下人只晓得蒙国的新汗皇绝世睥睨,威震八方。

见她淡淡然的神态举止,祁若翾气馁,“你这样很不好!”

好歹是抬起头来,汐瑶回视她,“我没有逃避,也没有放弃,只是不想看得太重要。”

眼下时局才将稳定,不适宜谈那些飘渺的情爱之事。

“怎样才算不重要的?”祁若翾笑问她,又变换了语气道,“近来老二被广禹州的事弄得头痛不堪,不得闲心顾及你,纳兰岚和袁雪飞又开始争了,大皇兄登基之后,屈指算算,也就是这天灾作祟,百姓照样过自己的日子,监国的是哪个,他们才不会关心这样多。”

还有她这璟王妃的身份……

说起这件来,祁若翾更是眉开眼笑,“十二在严法寺住得大半个月,先去的两日,城里那些多嘴的闲说得热乎,你瞧瞧,这会儿不都消停了么?”

哪个是璟王妃,怕都被人抛到九霄云外,与他们何干?

再者她那天回宫时去自家府上取了两只豹子养在赤昭殿里,都这么多日了,不时还能听哪个宫在说,谁谁彻夜不归,恐是被那两个畜生吃得骨头都不剩!

祁若翾专诚去望过,虽她心里也有点惧,但还好,看似很通人性,且名字还听好听。

凌歌飞墨……这宫里禽兽不如的人多了去了,养两只豹子算什么?

汐瑶光听不语,气定神闲的品她自己泡的茶。

嗯……味道是不错的。

祁若翾习惯了她这副对什么都漠然的样子,她继续道,“我是想说,你看当下的形势,和父皇在世时不曾有变化,你手里那张密旨,老三连问都不问,你这样耗着自己的日子等下去,身体里的毒可怎么办?唉,本宫口都说干了,你能回我一两句么?”

口干了?

那正好。

汐瑶笑呵呵的给她倒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来饮一杯,保证甘甜解热。”

她身上的毒啊……

她也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原先是有担心,可久而久之,不痛不痒,若不得人提醒,她自己都忘记了。

而想起来,身子毫无异样,直叫她怀疑是否被赛依兰诓了一道!

掀起眼皮赠予她一记无奈之色,祁若翾接过茶一口喝了干净,再道,“你莫嫌我多管闲事,老七也不知是不是在蒙国打天下打糊涂了,说他忘了你,我是第一个不信的,所以我想——”

讲到此处,她将自己支起半身,往汐瑶靠近了些,轻声说,“本宫同绯玉商量过了,寻个机会把你送出宫去。”

闻言,汐瑶平静的脸容总算起了涟漪……

祁若翾眸色一亮,抓住她松懈的刹那,道,“这争权夺利,都是走一步算一步,敌动我跟着动的事。”

她自小看到大,说起来大道理一堆。

“如今老二他们都不知道走到哪儿去了,强丨迫你与十二成亲是权宜之计,老七没有开战,你也就自然被他们疏忽了去,你说我说的可对?”

祁家的天下,向来都是三家鼎足,以祁氏皇族为名,互相牵制,此消彼长。

其他的,都是只能等着被利用摆布的棋子。

“我想的是,只要到了时机,摆脱了宫里这些眼线,沈瑾瑜自会把你安全送出北境,倒时候随便找个借口,说你病死了也罢,遭奸人暗算也行,敷衍过去,他们也奈何不得,我们也松口气。”

终归是冷家欠了慕汐瑶,不还上这份情,夜里没法入睡的又岂止长公主一人。

“还有你那些顾虑,我既有这个打算,定会为你着想仔细!”

一股脑儿的说罢,祁若翾再丢下一句,“别跟我说你不想。”

“我没有不想。”汐瑶涩涩的笑了,神色间被迟疑充斥,“只是我觉得不合时宜,暂且不提也罢。”

“哪里不合?”长公主殿下今日非要和她把话说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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