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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爷撒个娇1W5(1 / 2)

嫡女策,素手天下,来,让爷撒个娇(1W5)

状似不经意的调侃,瞬间让祁璟轩失色。爱夹答列

面对汐瑶的平静,他半响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讪讪笑着,掩饰。

莫说回京这段时日,自头年南巡伊始,皇姐假死的消息传来,他不得不承认,如今的祁璟轩,再不似从前。

许久不见,眼前的女子似乎成熟动人了些,如画的眉目间更增添了几许女子的温柔和妩媚。

也是,母妃都说他回来这一年多身量抽高了不少,他不过长她少许,而今自己已成挺拔男儿,汐瑶成为君子好逑的淑女并不稀奇榛。

况且……

她不禁是他的挚友,更是他敬重的兄长深爱的女子。

真快啊,祁璟轩在心中默叹曳。

仿佛昨日他们才在凌翠楼相遇,无需闭上眼,只要想起,那时的画面就会在脑海中漂浮,一幕幕鲜活的转动起来。

他是孩子心性未收的祁国十二皇子,她是才将丧父的武将世家孤女。

就在回京的头几日前,他那长随抱着一摞画卷来接他,马车上一幅幅的揭开与他看,母妃的意思他不会不明白。

祈福归来,该娶妻了。

虽回宫后他以‘自己尚未定性,哥哥们多未成婚’的借口来搪塞,但他还记得,在看画卷时马车忽然颠簸了下,恰恰从其中滚出一幅,露出女子的半面。

要他如何形容呢?

单那眉眼算不得十分美貌,但那双眼睛委实清亮,埃尘不染,宛如寒冬里青莲上凝结的冰魄。

当时他只瞥得一眼就被长随拾起裹好,念叨着这武安侯府家小姐的画像怎搁进来了,慕侯已去,这一家也该败落。

他未言,只兀自唏嘘,巫峡关一战让慕侯的英勇流芳百世,可却留下他的女儿独撑门户。

纵使他没有动要纳她为王妃的心思,他却连入她眼的机会都没得了。

再回京城,没想到这样快就与她见面。

凌翠楼中,祁璟轩一眼就识出同陈月泽走进来的是慕汐瑶!

意料之外的,她神情中没有丝毫哀伤,更与传言中的弱不禁风不相符合。

甚至,他觉得她与洒脱的皇姐有些相似,让他倍感亲切。

也许正是因此,他大胆与她搭起话来。

最是记得那时他同她说:姑娘勿要多看,他不是你的良人。

陈月泽不是,那谁是呢?

一只手在他眼前晃动了两下,将他飞得老远的思绪带了回来,遂即,他听得一阵笑骂,“你这呆子,不是来接我们的么?怎的人来了却自顾发起呆来,想得这样出神。”

看定眼前女子的容貌,祁璟轩冲她无暇的笑,“汐瑶,你还记得凌翠楼么?”

他提得太突兀,汐瑶日夜兼程,着实愣了好久才有所反映,“何以会想说起那时?”

不远处那片肃穆沉黑的军队正向他们臣服的男子展示着不渝的忠心,十二却在此同她畅忆往昔。

耳边,只听祁璟轩对她诚挚道,“我也不知,可就在将才我就想到了,那时我说陈月泽不是你的良人,其实是胡诌的。”

汐瑶忍俊不禁,“十二,莫非你现在才想对那时你随口诓我来道歉么?”她根本不曾在意啊!

再说那时?

汐瑶顿觉那时太远,眨眼就过去了。

举目望向祁云澈,她还是希望这样看着他,往昔不可追,珍惜现下才好。

“不啊……”祁璟轩也随她一道望去,不乏感慨的说,“初初见你时就觉得你是个妙人,只蓦然想起曾经对你信口开河,又见你终于与七哥在一起,我便是替你们高兴罢了。”

视线中的祁云澈,单是背影都卓尔不凡,令人生出向往和憧憬。他是能够带给他们将来的男人……

经过那样多的风波,他已有足够的资本与虎视皇位的对手一较高下,终于不再藏于深处。

这,令他的拥戴者们感到无比的兴奋。

“汐瑶,你放心。”祁璟轩又说,“七哥所珍惜的一切,我们都会为他守护好。”

骏马嘶声长鸣,高高抬起前踢,苍茫的天际中祁云澈的轮廓胜似巍巍群山,皑皑天地。

无数道期许目光的注视下,他调转马头,疾驰而来,在最近汐瑶时,俯身探手将她精准捞起,入怀,复再转往京城那方向,一扬马鞭——

这一次,只为争天下而归!

……

云王殿下回京了。

这无疑让听了许久东临城传言的京中百姓为之雀跃。

他是祁国身世成谜的七王爷,更是冷家真正拥戴的人!

那些从不曾掀起波浪的琐碎在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众人争相谈论。

从前的老调又再重弹,神秘阴冷的云王府里机关重重,月圆之夜,幼年时与狼群居的云王殿下还会变身成兽。

多可怕啊……

新鲜的说法亦有。

传闻云王武艺高强,南巡中只身斩杀几十人,将被禁的十二王爷救于水火。

南疆王实则为他所杀,还有河黍张家亲手焚为灰烬的人亦是他!

他让睿贤王刮目相看,得胡狄赫连皇族的信赖,他的母家乃大祁第一巨富颜家,他还是解苍阙之困行善不吝的花公子!

还有……彼时在他怀中与他同坐一骑的慕汐瑶。

京城里的百姓们对她早就熟悉。

身出忠烈武安侯门,独撑门户,分家交兵权,忠心耿耿,冷世子倾心于她,连煜王和明王都想将她纳为王妃,在张家谋逆一事上,她立下奇功!

到最后,她倚入了祁云澈的怀。

赐婚的圣旨诏告天下后才有人恍恍然想起,似乎从前皇上就有心思将此女指给云王的。

只今时早已不同往日,煜王得袁家和纳兰家全力相助,眼下再看云王回京阵势逼人……

总算都有了意识,一较高下的时候到了。

策马行在宽阔笔直的朱雀大街上,身后跟着威严肃穆的军队,两旁不绝的议论声统统钻进汐瑶的耳中。

她听了一会儿,便抬头望向祁云澈。

男子神色静然,漆黑的深眸望着笔直的前路,目不斜视的策着马,众人膜拜的目光纷纷落在他身上,他若不觉。

汐瑶轻声的问,“七爷,喜欢这样的万众瞩目么?”

他面皮未动,只道,“本王最喜被你瞩目。”

在如此时候面无表情的对她说情话?这让她极高兴,只不过她问的并非此意。

“我是说除我之外。”她肯定的再问。

“除你之外?”祁云澈低头回视她,眸中略带疑惑,但很快,他便懂了。

拢在汐瑶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他微微昂首,这才将周围被他忽视了的人山人海尽收于眼底,难得自傲的说,“难道你不认为被他们膜拜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这是他的野心,他愿意与她一起分享。

温淡的笑从汐瑶面颊上滑过,对他的回答,她很是满足。

前生她藏在他身后,无法看见这般景色,唯有此生与他并行,才发觉竟是如此迷人。

倘若不征服,将是一生之憾!

……

申时三刻,皇宫中几十年如一日。

走路不会发出丁点儿声响的宫人,穿行在宫殿中巡卫的禁卫军,不时有哪位贵人的轿撵经过,闲杂人等回避。

灰蒙蒙的天色泛着昏黄,无风,寒气却在肆虐,看来今夜会很冷。

太极宫的正门外,打眼望里面看去,黑漆漆的一片,压抑而沉闷。

这让汐瑶想起上一次来到此处。

那日乃千秋宴,亦是她的生辰,皇上非但没给她和祁云澈赐婚,反而将她拘在宫里。

而后……

思绪正翻飞得激烈,身旁的男子忽然没征兆的回头望身后那片空寂的广场望去,说,“上次你进这宫殿一次,出来便哭了。”

转过头,他望望她,弯了眉眼对她宽慰,“这次不会让你再哭了。”

方是说罢,王福公公从殿中缓慢的行出,勾着背,老奴的姿态怕是一辈子都再难改。

他先恭敬尽了礼数,才请对汐瑶道,“慕小姐,请随老奴进殿。”

只是她一人?

祁云澈深眉蹙起,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王福转向他低首,“皇上近来身体微恙,太医说了,需要静养。”

汐瑶倒不觉多稀奇,相反觉着这才是深谋远略的天烨皇帝该有的行事作风。

抢在祁云澈之前,她上前一步,“有劳王公公带路。”

离开时回身给那男子一记云淡风轻的眼色,当她还是一年前的毛丫头么?随便吓吓就哭得不知所措?

……

幽暗的宫殿内静无人声,不见半个御前伺候的奴才,鼻息间被一股清淡的药味儿所萦绕,汐瑶心思暗动,皇上身体微恙是真的?

再抬首,眼前的偏殿里依稀有光散出,这要比外面明亮许多,终归让她觉得踏实些。

跟着王福行了进去,就见祁尹政正侧躺于金色的长榻,他穿着一件略厚的黑色长袍,袍上金纹堆刺,尊贵的头颅上束着金冠,两鬓比在东都时更为斑白了许多。

在他面前那张矮桌上堆满入小山的奏折,他手中正捧着一本,细细望着里面的内容。

闻得声响,他抬眸一望,天子威仪的深眸里,岂是哪个泛泛之辈能望得懂的?

许是这一眼加重了汐瑶的敬畏之心,来到正中,她跪下颔首道,“臣女给皇上请安,万岁,万万岁。”

连神情都不觉沉凝了。

挥手将王福屏退,祁尹政看着眼前小小的丫头,面无喜怒,道,“慕汐瑶,你很怕朕?”

闻言汐瑶就心道:臣女的小命还在皇上手里捏着,怎能不怕啊……

嘴上却老实的答,“真龙之威,无人不惧。”

亏得她还有心情同自己打趣。爱夹答列

谁有能力威胁她的小命,她都怕。只因她还没活够,她还不想死。

“真龙……”祁尹政略有所思的回味这两个字,倏的笑了,不乏嘲讽,“得天下者摆布史册给后人看,输家都是有狼子野心的逆贼。”

故而,谁都能做真龙,只要他有那个本事。

可并非谁都敢有此感慨,汐瑶不知祁尹政为何要如此说,但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索性将头低得更深,不语。

见她那般姿态,祁尹政顿失兴致,这个丫头人小心思多,在他面前怎会坦然?

“起吧。”他索然无味道,“朕既已下旨给你和澈儿赐婚,就不会再要你的命了,且你慕家又在河黍立下大功……”

沉哑的冷笑了声,祁尹政道,“那个不成气候的慕少隐,不提也罢,如今就剩你姊妹三人,哼,朕可不敢亏待功臣之后。”

这是在计较慕坚参与张家造反一事么?

早在张家被大火付之一炬那夜,二哥哥就将此事的功劳归于慕坚,只道祭酒大人陪妻回乡省亲,遇大侄女得赐婚张家,故前往之。

后发现张家与前朝轩辕氏有染,惊天阴谋浮出水面。

慕坚仁义,舍一家性命,借侄女成婚当日与张家几百口人还有轩辕余孽同归于尽。

这美名美事,早就如同当年武安侯战死巫峡关一样,迅速传遍大江南北,为世人所歌颂。

汐瑶仔细留心着皇上的语气,并不是真正的责难,更没有恼火的意味。

仿佛只是纯粹的计较。

但暗中重重都是告诫,勿以为他什么都不知。

汐瑶哪里还敢起身,忙弯腰将脑袋贴在地砖上,一五一十的说道,“臣女前往河黍才知局势紧迫,张家不但与轩辕氏勾结至深,还与南疆暗中往来甚密,陈月泽险些中计被当作人质送望苗域,而在成亲的前一日,才察觉轩辕曜是张清琰假扮!”

“那你又是如何一人扭转乾坤,将张家扳倒的?”祁尹政问。

“臣女岂有这个本事……”汐瑶不敢妄言,“多得陈月泽与汐瑶的二表哥相助,才能化险为夷。”

她不怕死的抬首瞄了榻上不苟言笑的天子一眼,道,“若皇上不信的话,大可召他们来当面对质。”

祁尹政露出阴寒的笑,“只有这样简单?”

想要过大祁最老奸巨猾的皇帝这一关,没这么容易。

汐瑶连忙又埋头,思索半响,说,“爹爹安葬后,臣女在爹爹的书房中得获一封书信,信中道张家预谋造反,二叔参与其中,却未留下证据,只提点臣女万事小心。臣女自知造反并非小事,且爹爹之死与张家有关,这一点亦是在河黍得证!那时臣女无依无靠,正逢二叔要迎张氏入门,还是……平妻。臣女察觉古怪,借故入住慕府探寻一二。”

她说得有理有据,不露破绽,心想若皇上要看那封信,她便说早就烧掉了。

这样的东西,留下就是个祸根,烧毁情有可原。

哪想祁尹政提都不提,只问她,“为何你当时不将此事上告?”

才子宴、南巡……她有太多的机会说!

汐瑶苦哀哀的皱了皱眉,不情愿的轻哼,“皇上,倘若只是爹爹察觉张家造反一事,臣女早就面圣,可……事关我慕家,祖父与爹爹以性命换来忠烈之名,臣女断不能让其毁于一旦。”

这人哪里还不得个私心……

“所以你开始兴风作浪,打压张氏,拉拢沈家兄弟还有陈月泽那小子助你一臂之力,分家,交还兵权,朕说得没错吗?”

食指一下下的翘着桌案,祁尹政早就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汐瑶原还想不可能让人看出这样多,听罢之后唯有撅嘴,苦不堪言,“皇上英明。”

说她兴风作浪……就当是夸奖吧。

祁尹政应声舒心的笑了起来,为帝王者,哪个不喜臣子百姓任何一人赞颂他英明?

“不过,臣女的大哥哥由始至终都不晓得……”汐瑶趁热打铁,帮沈修文开脱。

祁尹政扬眉,眼中含笑,“朕看那沈修文就是个书呆子,你们不同他说是对的。至于慕坚,他乃当世大儒,名满天下。虽葬身火海是有些便宜,但总好过将其真实意图暴露,这一件,你做得很好。”

仿佛这还是汐瑶第一次听到圣上夸奖自己,不禁让她轻松了些。

睨着那颗敬畏着自己的脑袋,祁尹政继续道,“这些委实情有可原,你一个小丫头能做到如此地步,当真让朕刮目相看。只朕有一点尚未想明,你可愿意为朕解惑?”

汐瑶复又昂首,敬畏的看向面前气度非凡的王者,闻他漫声浅言,“为何当初朕要为你与澈儿指婚你宁死不愿,而今又非他不嫁?”

惊!

她心中一震,那抹惶恐之色难抑的从眸中渗出……

祁尹政神情已变,“难道你早就知道朕心目中的储君是谁,却不甘为一颗棋子?”

“臣女不知!”她决然道。

“当真不知?”祁尹政再问,已然倾身,怀疑且攻击的姿态,更多了丝丝紧迫的杀意。

“不知!”与帝王直视,汐瑶挺直腰身,跪得笔直。

不能认!

从前世到今生,谁会相信她是活过一次,更回到十年前的人!

曾经她以为那是上天对她的眷顾,而今再想,难道不是惩罚么?她知道的要比别人多,承受的亦多,却又不能时时预知完全,最措手不及的人是她啊……

短暂而沉默的对视,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剧烈的鼓噪着。

祁尹政的狭目中充满了晦暗的光泽,王者多疑。

“是因为……自皇上金口一开,说要为臣女指婚,臣女就在心中有了掂量。”

她小心翼翼的说,“那时臣女怕极了二叔参与张家谋逆之事败露,哪里还有心思想着自己的亲事……”

“这么说你在心里衡量过朕的皇儿们?”祁尹政脸色稍霁。

“不敢衡量。”汐瑶闷声答来,“只因机缘巧合下与长公主、七爷、十二爷相识,南巡路上与其他爷交集诸多,自是会有些想法……”

事到如今,那些陈年谷子烂芝麻的事,她自个儿都快忘干净了。

怎料回京就跪在这里,面着圣驾由头到尾的梳理。

“但是,那时臣女已有决心,除非将武安侯府保住,臣女谁也不嫁!”

“你倒是有骨气!”祁尹政斥了声,面上却恢复了笑意,“和冷绯玉是怎么回事?”

“皇上……”汐瑶跪得腿都发软了,垂下双肩无奈道,“那会子臣女同冷世子不打不相识,他要一个世子妃,臣女想找个靠山,若嫁了皇子们的任何一位,暗查张家之事都不方便。我二人连和离都说得清清楚楚!”

他们两个是一拍即合,哪里有情可言?

祁尹政问出了兴趣,“老七呢?”

老七?

汐瑶掀起眼皮望去,琢磨了半响,颇为纠结。

半响之后,她才道,“那是……意料之外,我躲他,避他,对他敬而远之,怎会想过逃不过命里定数。我救他,他又救了我,最后说不清到底谁欠了谁……”

瞧她神态有些痴,全没了此前的警惕和精明,祁尹政自看出了那份真心。

那孽子不止一次为了此女和他作对,如今这结果并非他们两个就能左右。

难得的是,这两人为了能在一起不顾千难万阻,倒是可贵。

“罢了,罢了……”祁尹政连声叹息,“朕既然允了你们的婚事……”

又何苦再为难她?

汐瑶宁然接受道,“皇上心系天下,对七爷自然尽心,臣女明白。”

若说他们此生相守仍是命定,祁云澈成为祁国的君王,更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祁尹政对她诸多疑问是应当的。

“既然你知道这前因后果,朕不再多言,你且起身,将书架左侧二排上那只黑色的盒子取来。”

得了吩咐,汐瑶复杂的站起,走到书架前,依言找到那只平平无奇的盒子,双手捧回到祁尹政的跟前。

他却未接过,转而将淡薄的目光覆在桌案那堆奏折上,也不闲话,道,“近来大臣们多请奏朕下旨册封太子,经过张家造反,他们是怕朕老了,有一天死得突然,天下无主,这里面拥戴老二和老七的各占一半,你当如何看?”

这真真将汐瑶问住了。

一来这是朝政之事,更关乎储君所向,她一个小小的孤女,哪里有这资格乱说?

二则,将来这天下交给谁,不早就是定数了么?

祁尹政问她岂不显得太多余?

“没想法?”

汐瑶默然,不是没想法!

“朕要杀你的话,你活不到回京。”倚回金色的圆枕上,祁尹政大手一挥,“说说看。”

汐瑶不得办法,只好依随心中想法道,“臣女虽不明白皇上为何会同时将冷家和纳兰家两位小姐指给煜王做王妃,这些也大可先不计较,臣女在意的是……明王殿下。”

言毕,但见龙颜微漾。

“看来澈儿给自己挑了一位不错的皇后。”

皇后……

这两个字一出,汐瑶周身都颤动起来,惊得难言。

她得到认可了么?

不,她很快了然,早在皇上下旨给她和祁云澈赐婚时,就已经认可她了!

对她的反映如若未见,祁尹政淡淡提醒她道,“把盒子打开。”

从那震惊中恢复,汐瑶低首将盒子打开,里面先有书信一封,上面是祁尹政的笔迹,写着‘吾儿亲启’。

吾儿?

皇上有那么多的儿子,这是给谁的呢?祁云澈吗?

再望着书信下方,似压着金色的丝帕,露出的纹案将将入眼,她怔忡,这是——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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