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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所嫁非他第一更(1 / 2)

嫡女策,素手天下,大婚,所嫁非他(第一更)

若要恨,毒杀孙鹤清大将军的并非祁云澈,而是他的母皇,祁若翾谈何恨他?

若要谢……沈瑾瑜都与她说了,赛依兰服食了依附祁尹政的生死相依,她的父皇一去,蒙国的女汗皇便舍命相随。爱麺魗芈

这和汐瑶有什么相干?

横竖算罢了,都是被设计了一道,逃不过遭人利用的命。

汐瑶将孝服换下,粗粗梳洗了番,出来时,酒菜已经布好轹。

两个女子相对而坐,又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仿佛不得什么变化,又仿佛早已面目全非,彼此都想努力的抓住什么,好让这份难能可贵的情义得以延续。

相对而坐,祁若翾先道,“母后并不讨厌你,只十二她疼得仔细,明明都出了家还被这样算计,她怕你嫁他做妃,来日老七做了汗皇会对十二不利。酴”

对面的女子刚张了张口,她伸手将她手覆下,宽慰的笑笑,继续道,“老七是母后带大的,无需我多说,母后也知自己多虑,可提心吊胆总是少不了,索性将明日的事全权交给我来操办了,你且安心准备出嫁,她对你不得偏见,再过些时日就好了。”

言毕,汐瑶露出无奈之色,“话都让你说了,得,我等着出嫁便是!”

先皇大丧这段日子,纳兰家和袁氏一族忙得没有停下喝口热茶的闲暇!

摒除异己,笼络大臣,连沈家都不能幸免。

而汐瑶与祁璟轩的婚事,早就远远的传出长城,传到北境之外去。

祁国大丧期间,一个是举国皆知的出家人,一个是本该成为他七皇嫂的女子,两人在赤昭殿里极尽缠绵之事。

鲛纱帐下,香艳旖旎。

活色生香的一幕幕传得活灵活现,如每个人都亲眼所见。

是谁沦为了笑柄?

对这些,汐瑶往往听了便是一笑而过,反倒祁璟轩要显得激动愤怒些。

斟满了酒,举杯相碰,她和祁若翾先干一杯。

奈何都是活得清醒的人,美酒当前,总不会醉。

“初初时,老七刚来宫里,成日阴郁寡言,十二见了他还会被吓得哭闹不止。”缓和了会儿,祁若翾没征兆的开始说起儿时的事。

“我也不知他是打哪儿来的,且是一来就被父皇封了王爷,母后对他别说多担待了,一度让我心里头也不好受,故而对他不太爱搭理。”

都是长在深宫的天之骄子和娇女们,忽然来了个比自己得宠的,心里说没计较决然不可能。

“最先那两年,莫说我们不理他,就连宫婢太监都对他有些惧,他背上那些伤你定是见过的,还有奴才传,说他满月时会变成狼崽,逮着人就咬死!哈哈哈哈……”

讲到此处,她笑得花枝乱颤,满眼都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

汐瑶听了也是觉得好笑。

狼崽……宫里这些个人真是胆大包天,什么都敢乱讲!

笑够了,祁若翾敛了神色,继续道,“可是有一日,照看十二的嬷嬷竟将他弄丢在御花园,此事惊动了父皇,羽林军和其他宫里的奴才将整个后宫翻遍了也没找他出来。”

“不用说,定是祁云澈将他找到的吧?”汐瑶猜测道。

“莫要打岔,你听我说。”祁若翾挥手,脸上尽是忍笑。

“眼瞅天黑了,羽林军副统战战兢兢的道,会不会是遭人绑出宫去了?便是这句话,急得母后差点晕死去,就在这时,老七慢悠悠的拉着十二进了芳华宫。”

她指着身前那空地上,说,“喏,他两个就是站在这里,满身污泥,像是沿着朱雀大街乞讨的叫花子,父皇黑着脸问他们上哪儿去了,他们就说,是在御花园西边的浅塘那处捉王八!”

总算说完,她拍着桌子笑个不停。

汐瑶听得直瞪眼珠子,“怎么想到去捉那个东西……”

祁云澈入宫两年,也就是一个八岁,一个五岁不到?

抱着肚子,祁若翾全无长公主风范,笑趴在榻上,“我哪里晓得!”

她在宫里长了那么大,也从没想过要去池塘里抓王八啊……

“你说说,老七那冷面的东西,平时闷不吭气,怎会想到他会做此事,十二就蹲在旁边看了半日,天黑尽了才晓得回来!”

御花园西边的浅塘,汐瑶只有几分映像。

前生为皇后时,她近乎不去那里转悠,可以说是个死角,奴才们更不会经过,日子久了自会被疏漏去。

不过……

想到少小时抓王八抓得脏了身上的祁云澈,汐瑶不禁也随着笑起来。

“那后来如何了?”她再问。

祁若翾就等着她问!

憋住一口气忍住笑意,她神色飞扬的说道,“后来父皇喊王福请来一根好长的棍子,且还是实木造的,一端雕着纹路,你可知那是什么?那是我祁家真正的家法!”

汐瑶闻言,不可思议道,“难道是太庙里供的那个?”

祁若翾点头,“还是父皇亲自打的!哈哈哈哈!!”

想起当时的情形,她笑得何其开怀。

“那是本宫此生唯一一次见父皇请出我祁家的家法来收拾人,真是要笑死了,我站在旁边瞅着,那一板子一板子的打下去,啪啪的响,听着都疼!”

“打的是你弟弟,你都不拦?”汐瑶跟着笑,又兀自饮了一杯酒。

祁若翾展眉,染了绯红的面容努力正色,“是他们犯的错,我才不去说,男儿皮厚,不打不成器!”

她拂袖,顺势仰靠在身后的软枕之上,说,“老七是个有骨气的,如何打都不吭声,父皇先打了他,没个回响,打得也不痛快,便扬了手要去打十二,十二还不到五岁,身子骨软得很,母后吓得忙做求饶,那板子打下去,却是老七受着了。”

说到这儿,笑意逐渐褪去,回想的神情中多了几分愁绪和疼惜。

汐瑶亦是不言了。

更在此一时,她没来由的想起颜莫歌在塔丹时说他儿时的事。

那时的祁云澈更要小些,才六岁……

神思正是恍惚飘飞,再闻祁若翾语气深长的说,“老七就是这样,看似个冷面的,心热!他先在宫里那两年,我从未给他好脸色看过,连带母后宫里的奴才暗地里都不屑与他,我与十二还是一母同胞,父皇打十二,我在旁边看,老七帮他挡……”

眉目里泛出自责之色,她望向汐瑶道,“你说,老七小小年纪就晓得护短,爱惜幼弟,待他做了汗皇,怎可能真的发兵大祁?可是——”

翻了身,下榻走到窗边去透气,仰头看着天上将满的明月,怅然的叹,“明日十二就要娶你了,你是老七心爱的人,这不是剜心之痛么?”

害死她驸马的是赛依兰,与祁云澈有什么关系?

姐弟之情始终都在的,叫她狠下心去恨一个不该恨的人,她也做不到啊……

见祁若翾面露痛苦之色,把汐瑶吓得!

忙是也下了榻,走到她面前去,笑道,“我如何说你都晓得,看你将哭不哭,我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冷家现下的处境令人堪忧,祁云澈不会不知,只消他出兵攻祁,迎战的定是冷家养在西北境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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