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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明媚,我们一起去骑马啊(1 / 2)

嫡女策,素手天下,天色明媚,我们一起去骑马啊……

这夜又是沸沸扬扬。爱叀頙殩

连娶两妃的煜王被喜宴前的闹剧弄得脸面全无,左相之女竟然怀了四方侯的骨肉!皇上当场拂袖离去,这下,怕是袁家和陈国公府很快也要办喜酒了。

晚了,汐瑶等人在祁若翾的鸳墨阁吃喝得尽兴。

间隙里自然少不了谈论此事。

这一日无疑重创了煜王一派。如今无论袁家还是纳兰家都元气大伤,难成气候檫。

待过了立后大典,淑妃母仪天下,接下来便册立祁云澈为储君,这天下,这皇权,就此定下大局!

至于被波及陈国公府,大长公主与皇上一母同胞,眼下只是与人做个话柄,闲说几日,淡忘了就罢了。

袁洛星有了陈月泽的骨肉是真,虽不好看,可毕竟也是相府嫡小姐,算起来,是桩门当户对的亲事湾。

……

亥时中,汐瑶同祁云澈回了云王府。

有了袁洛星珠胎暗结在先,她还是得皇上赐婚的,故此,随夫婿回府似乎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了。

只刚回了王府,七爷就盛情邀请她一起共浴,实在是……

浴室中。

祁云澈放松的靠在池子的一端,闭目养神。汐瑶则趴在另一端,逗非要钻到里面来凑热闹的飞墨和凌歌玩儿。

在汐瑶跟前放着装水果的托盘,里面有北境外小国刚进贡来的葡萄,她掐下一粒就往老远扔,豹儿们便争抢着去追,极为有趣。

也亏得两只猛兽被她驯化得野性全无,跟猫似的,对争抢的嬉戏乐此不疲。

宽大的浴室里除了水声,夹杂着谁咯咯笑得欢腾,偶时,还能听到一声不服气的兽鸣。

豹兄豹弟谁也不跟谁客气,对那甜得腻了心的果肉,仿佛情有独钟。

眼看着托盘里的紫葡萄没剩下多少,汐瑶身后忽的多出只大手来,拎起最后一串,再往她旁边一靠——

祁云澈把葡萄往嘴里送,还不忘回首扫向怒视自己的豹子兄弟,一本正经的说,“这是与人食的,你们应当去食肉。”

凌歌飞墨并排在他跟前,一齐发出‘嚯嚯’声,攻击的姿态已经摆好,只等谁一声令下。

“就只许你又能吃肉又能吃葡萄,还不许它们也都吃?”汐瑶伸手拍拍它两个的脑袋,以此安抚,为之出头辩驳。

祁云澈面露诧异,竟将他和两只畜生相提并论?

再听那磨牙的声音,王爷一记带着杀气的眼风再度横扫过去,极同人性的飞墨和凌歌登时收声,硕大的两颗脑袋同时呆了呆,随后……

夹着尾巴双双逃出。

汐瑶目瞪口呆。

她吃惊的看祁云澈风平浪静的俊容,半响才道,“你……它们……”

怎么那么听他的话,才是一个眼神……

这样没出息,简直同她有些时候没差了!

祁云澈挑了眉轻睨她,“你可知这两个小畜生一天的食量?”

汐瑶霎时明白,转了身靠在池子边上,小声哼哼,“等我回府的时候也把它们带走,我自己养。”

不能因为吃的就委屈了她家小豹儿。

回府的时候?

把最后一粒葡萄塞进嘴里,祁云澈连话都懒得说了,只怕她是再没那机会。

“帮我擦背。”他转身,将自己健硕的后背对她。

听这口吻,啧啧……汐瑶心里不满,可反映就和那豹子无疑,老实的拿过湿巾,转回身便帮他擦拭起来。

祁云澈的背上有老旧狰狞的疤痕,一道一道,长长的,参差不齐,像是鞭子留下的旧伤。

回想前世,虽然后来她贵为皇后,他更是一国之君,他们也时常一起沐浴,她会像眼下这样为他擦拭身上,可她从来不会问。

如同禁忌。

重生后,许多让汐瑶触景生情时,她就会不自觉的问自己,会不会若是她早一些问,那么就会不同?

正如在临东的藏秀山庄,她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后才小心翼翼的问这些伤的来历,不想他连犹豫都没有,坦坦然的就告诉她了。

不过年幼时为救被扔在狼峰上的颜莫歌,被狼群攻击所致。

他说时语气甚至有些随意,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伤痛。

可那时,他亦不过六岁吧……

汐瑶六岁的时候还是爹爹手心里的宝,在烟雨城的沈家住着,有两个表兄疼爱,外祖父时时将她带在身边,舅母更视她如己出。

然而祁云澈不同,他自出生起就注定失去了很多。

这些,她今生才懂。

那么既然上世的她已经死了,此一时的云昭皇帝会是什么样?

有谁为他分担?

汐瑶出神的想着,手中擦拭的动作停下了,素指顺着他背上无法痊愈的痕迹轻抚,祁云澈将将觉出她不对劲,索性,身后的人不由自主的将他抱住,难以形容的依赖。

“怎么了?”他愕然。

早晓得女人心软,可他也晓得,自己家这个耍起狠来利落得很。

他背后的那些伤,早就不痛了。

“我觉得不妥。”汐瑶忽然真真的道,连语色都在深思,与她多愁善感的举动完全不符。

祁云澈摸不着边际,回身看了她那颗埋在自己后背的脑袋,笑着问道,“哪里不妥?”

“祁煜风。”她寻思着说,“我觉得他不能留。”

眼底渗出意外,祁云澈没想到她会说这个,是有些始料未及,“为何他不能留?”

入夜前离开煜王府时,祁煜风阴狠的眼神他也看到了,只汐瑶不可能就此被吓到。

况且哪个不晓得祁煜风的阴毒之名?

她说话素来极准,近来还在让他头疼的广禹州天灾她可是早有准备。

眼下她肯定的说这个人不能留,意思祁云澈明白,但为何偏偏是祁煜风?

“他野心太大,不像祁明夏会关顾大局,也不似祈裴元那样懂得站在如何的位置,他没有给自己留退路,在皇位之争上,不成功便成仁。”

放开圈抱住他的手,汐瑶又拾起湿巾继续于他擦背,说,“就算皇上属意的是你,哪怕你母亲是蒙国女皇的事他们早就暗中悉知,其他人有顾忌,祁煜风不会的。”

那个男人只会更加不择手段。

汐瑶本不想说这么多,曾经她以为洞悉前世的先机就能趋利避害,可一次次的教训让她知道,就算让她避过了她知道的,然而会有更多她难以预料的变数接踵而至。最后的结果,有一样的,有不同的。

她开始害怕那些变数。

话罢后,见祁云澈默然不语,汐瑶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又怕自己的话会与他影响,忙道,“我不是说祁明夏和祈裴元就没有异心,我的意思是,若你要对付的话,应当将祁煜风放在第一个,而且……”

“不能给他留下活路,是吗?”转过身,祁云澈对她莞尔。

汐瑶眨眨眼,遂即点头。

但见他星河闪烁的眸里都是了然之色,许是她多忧了吧。

都说不同了,前世皇上驾崩前,储君之争也没像如今这样激烈过。

祈裴元不能生育,单一则皇室内律就不允许他继位,他早就失去争夺的资格,而祁明夏虽深谙又厉害,可汐瑶有皇上留给她的杀手锏,必要的时候,她可以拿出来对付他。

别说冷家淑妃将要为大祁的国母,越是这般时候,越是让人心惊胆战。

故此,祁煜风是最留不得的了。

祁云澈兴许早就有所打算,而今夜,或许才刚开始。

面前的人从水中起身,同时将她也捞出了池子。

抱起她小小的身子,祁云澈带她到外室的长榻上坐下。

取过柔软的绵缎将她裹好,而后再细细为她将长发擦干,铺展开,由得放在旁边的暖炉烘烤。

做完这些,他才走往屏风那面,给自己换上干净的寝衣。

沐浴后,汐瑶有些乏了,横倚在榻上眯眼看他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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