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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只为心上人酿(2 / 2)

“才不是随便的!”汐瑶瞪大了眼与他对视,分明在他说完之后她心虚的颤了颤。

“不是?”他笑,眼神有点慎人。

汐瑶硬着脖子死撑,“倘若你与我毫无相干,我何必煞费苦心来诓你?”

“原来是煞费苦心的。”祁云澈心里舒坦些了。

要是不在意,她定连个正眼都不给,是这个意思罢。

“好,你说。”

得他大方应下来,汐瑶不免偷乐,抿着唇藏了笑,才整理思绪,回忆着说道,“我听张嬷嬷说,娘亲酿花酒是一绝,她在世时,武安侯府有好些不同品种的花酒,只她很想为爹爹酿一坛只有江南烟雨城才出的梨花酒。”

大祁百姓皆知,梨花最美,非江南烟雨城莫属。

生在那儿的女子没有一个不会酿梨花酒,若能将自己亲手酿的酒给夫君喝,就会一生拥有夫君的宠爱。

“在怀有我的那年,娘亲暗自托付舅舅,请他用冰块镇了梨花瓣,派人快马加鞭送到京城来,瞒着爹爹亲手酿造了一坛,埋在才将从宫里移到珍华苑外的两株梨树下,只是不想后来娘亲因为生我而故去,张嬷嬷担心爹爹触景伤情,这件事就不曾告诉他。一直到我四岁时,无意中发现树下埋了东西,才让那两坛酒重见天日。”

汐瑶说着,眉目之间溢着淡淡的柔和,她诉说的是母亲对父亲的绵绵爱意,每当她想起来,都会觉得很温暖。

“滋味如何?”祁云澈不禁问道。

既然她先肯定这酒长不过五年,必定是尝了那味道才这般肯定。

问罢,汐瑶跟着便拉下脸来,“又酸又涩,还苦极了!”

梨花酒本该味属沁甜,入口顺滑,口齿留香,当真如她所言,喝下那样一口,真真是种折磨。

祁云澈垂眸望着她苦哀哀的脸容,非但没丝毫同情,反而失声笑道,“谁叫你那么顽皮。”

她懒得理他调侃,复而再道,“最糟糕的是那是爹爹也在,他看我用手指头沾着抿了一口就愁眉苦脸,还问我味道好不好,我还以为他在同我使坏呢。”

怅然的叹息了声,汐瑶笑意里便多了一丝苦涩,“爹爹走了过来,提起酒坛豪饮一口,然后大呼‘好酒’,接着又连连灌下大半,之余,我便见到爹爹流下泪来。我那时还小,全不知他心情,还以为他与我一样被酸涩的味道弄哭的。”

所以她下定决心,一定要为爹爹酿出真正的梨花美酒来。

那之后,每年春秋季她都会随张嬷嬷一起学酿。

又长大一些后,无需哪个刻意告诉她,她也知道那是如何一回事了,故而想要为爹爹酿出好酒的心情更加迫切深厚。

“有你这份心意,对武安侯来说已是种宽慰。”听她说罢,祁云澈轻声道,这句话对她来说亦有几分安慰之意。

面上滑过一丝释然,汐瑶回与他一抹暖色,清淡的笑道,“可是我觉得,无论我酿的酒如何香醇,都不及娘亲留下的那两坛。而对爹爹来说,那时娘亲已不再人世,或许梨花酒本该就是那个滋味吧。”

失去了挚爱的每个日夜都是苦而酸涩,这简直是一定的。

抓住她手的那只大掌似力道重了几分,祁云澈顿了步子,凝色对她认真道,“我想喝你为我酿的清甜可口的梨花酒。”

汐瑶一怔,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可以当作是:他想每天都与她在一起?

不想太酸涩,不想有苦楚,那么……

“你可要对我好一点。”否则就没有那么醉人的酒可以喝了。

祁云澈弯了眉目,深眸中只有一片柔光,他应她道,“好。”

……

走出梨树林,外面是一处别致的小花园。

假山流水,石桥拱立,不远处的空地上,还扎了一个秋千。

汐瑶欢喜的跑过去坐到秋千上,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便前后荡漾起来,长发和裙摆随着那弧度轻然拂动,格外轻灵,置于人视线之中,便是一道绝好的风景。

只这样并不过瘾,遂她又对祁云澈招手,喊他过来推自己。

不小心就被她使唤上了,祁云澈心里疑惑着,这小丫头似乎从来没真正怕过他。

脚下却不曾多留,走到她身后去,力道适中的推她荡得欢畅。双手握住绳索,汐瑶看着前方的风景,道,“我的说完了,该你说了罢?”

“你想知道什么?”今日是祁云澈自甘落网,自然配合到底。

“我同你说的是我爹爹和娘亲的事,那你觉得你该同我说什么?”

宽厚的大掌接住她的后背,没有推出去,他费解道,“你想知道父皇和母皇的事?”

回头来,汐瑶怀疑的睨他,“你不想说?”

不说岂不是就算失言了?失言那还有梨花酒喝吗?

祁云澈复再将她推出去,道,“没有不想说。”只是觉得没什么可说的罢了。

容他少许沉吟,继而他缓缓开口叙述起来,“太宗初年伊始,祁国与蒙国交战不断,皇爷爷决定御驾亲征。父皇与母皇相识与战火中,不知彼此身份,之后汗皇忽然遭逢恶疾,去得十分突然,祁军分三路领兵,接连攻破蒙国数座成,只用了两个月,大军便压入蒙国皇都之外……”

“停停停!”没等祁云澈说完,汐瑶就索然无味道,“你说得一点都不动人,大祁与蒙国自来对立,最后那一战,先皇与蒙国的皇太女签了停战的盟约,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我想听的又不是这些。”

“那你想听什么?”祁云澈扬了扬眉,满脸费解,反倒无奈了。

“自然是别人不知,只有你知的事。”汐瑶回头,仰起脖子狡黠的看他。

她想听当今祁皇与蒙国女汗之间的爱情,就算问到祁云澈,想来他自来不苟言笑,不问得详细些,怕是他自个儿也不知从何说起。

“不如你告诉我,皇上与女皇可有真情?”

对上她晶晶亮的眸子,祁云澈真是……

双手按在她单薄的肩头上,他如实道,“关于此我并不知晓,我只知道倘若我并非他二人所生,那皇位就不会非我不可。”

“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彼此有情,所以才——”

“就算那时有情,如今也不会有。”

这次是他打住了她,语气里说不出的肯定,“敌国之间素来只有成败,那场仗打得太久,两国消耗太多,有个借口停战未尝不是件好事。”

“那你在意做那个借口吗?”

可是汐瑶总觉得,即便是借口,若不曾到那份情义上,也是成不了的呢。

祁云澈默了一会儿,浅笑着回答她道,“这是我不能决定的。”

也就是说,他在意。

西亚无意义的撇嘴,拍拍他覆在自己肩头的手背,“莫要难过,你有我就够了。”

真是情不自禁就想往自己脸上贴金。

祁云澈冲她温柔的笑笑,又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颇有些咬牙切齿,“那是自然。”

不得一会儿,几个死士从林子里冒了头,单膝跪在二人十几步开外之地,回禀道,“小公子回来了,正在前厅。”

颜莫歌来了?

“你要与我一起去看看他吗?”祁云澈向汐瑶邀请道。

她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不去了,反正晚些时候也要见的,你有事就先去吧,我再坐一会儿。”

他兄弟两个在南疆才闹了不愉快,她这时候出现,岂不是与人当枪使?

祁云澈见她满脸无趣,也不勉强,留了轸宿在这里候着,便与其他几个沿着方才的来路离开。

待他走后,汐瑶坐在秋千上荡着,眯眼瞅向行动一瘸一拐的轸宿,末了笑道,“听说昨儿个你很惨?”

听出小姐的戏谑之意,轸宿叹了声,苦着脸刚开口,正在这时,忽然从假山后窜出一道紫色的身影,手中长鞭挥舞,呼啸着向汐瑶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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