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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本王打断你的腿7000第一更(1 / 2)

完全乱套是有多乱呢……

往翎逑殿那方向张望了一眼,再侧首看看身后深寂,却又一派宁和安好的璞麟殿。爱残璨睵

阿鬼不知暗忖了些什么,继而将空洞的幽眸移向面前那名宫婢,道,“裴王妃滑胎有何好大惊小怪的,回去做事吧,勿要在这节骨眼上引人瞩目,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说罢他便转身行入殿中,徒留身后的人满头雾水。原来王妃滑胎……不算大事么?

…瑾…

此时的翎逑殿压抑至极。

正殿外跪了一片颤巍巍的奴才,湿雾萦萦绕绕,绵雨更沁湿了所有人的衣裳,也不知是寒气袭身,还是太过害怕,个个都难以自控的抖个不停。

人人皆自危恰。

半刻前裴王殿下赶回来,半句话都没有,先命人将贴身伺候王妃的梅儿杖毙!照顾主子不周便是死罪,求饶都无用。

先前一段日子,还有人羡慕能在王妃身边当差的,现如今哪里还敢多想什么?奴才命贱啊……

一声‘皇上驾到’,加重了这片气氛的紧迫。

匆匆步声行进,当中还有谁在小心的道,“皇上,慢着些,雨湿路滑。”

有耳力的立刻听出那是皇后娘娘的声音。

接着便是天子龙威,怒声道,“慕容嫣好大的胆子,竟敢加害朕的孙儿!”

纳兰岚仍旧是半劝半慰的说,“事已至此,先去看看灵儿再说吧,她还年轻,虽说这头一胎没保住,但今后有的是机……”

“今后是今后的事!”祁尹政竟然打算皇后的话。

有胆子大的奴才,悄悄抬起头来便望见了皇后娘娘怔忡的模样。只见她顿了半步,留在她视线中的却是帝王冷漠且焦急的背影,冷漠是给她的,而焦急的,已无需人多加提醒。

愣僵片刻,纳兰岚才低头去恭顺道了句‘臣妾失言’,忙不迭的随在帝君身后,行进翎逑殿。

宫中谁人不知裴王生母李修仪是为皇上最爱的女人?曾经艳冠六宫,日日专宠,连如今三大家族的皇后与两妃都不能与之相比。

偏裴王是个不成器的,母妃又去得早,皇上痛失爱妃,对此子态度极淡,只将其交由袁皇妃抚养之后便甚少过问。以至于十皇子封王,都是在他大婚之前匆匆下的旨。

可在那之后,众人才觉出些许不同。

每每早朝罢了,王公公总会留裴王入太极殿陪皇上午膳,逢佳节时的赏赐都要比其他王爷丰厚少许,而这次裴王妃有喜尤为明显,于是许多猜测纷纷开始流传。

圣意难测,永王妃早就诞下皇长孙,皇上都从来没有这样重视过,到底是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哪里会对他们的血脉无情无义。

帝后入内不得多久,忽然从里面传来一阵凄厉的求饶声。

慕容嫣被两个羽林军架住左右两侧拖拽了出来。人看是无恙,想来裴王殿下并未对她用刑,只那挂满泪痕的娇容煞是惨白,往日端庄的模样全然不见,不住的哭喊着她是冤枉的,求皇上明察,求皇上开恩……

殿外的奴才们见状,弄不清楚是要将人斩了,还是如何定的罪。

今晨是裴王妃得了两盆培育得极好的富贵菊,便使下人请了慕容嫣来鉴赏。那时花厅中不得旁人伺候在侧,候在外面的几个分明听着里面不时都传出笑语声,如何觉着气氛都应是不错的。

谁知正与融洽时,忽听谁摔碎了茶盏,接着所有人都听见王妃大声呼救,还不停哀求‘别伤我的孩儿’。

众奴才们冲进去一望,厅室内翻了桌子,满地狼藉,连那两盆价值连城的菊花都混着泥败落在地。

裴王妃不支倒在一旁,下身刺目的红慢慢铺展开,而慕容嫣就站在她对面,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剪刀……

再接着,便是眼下这般叫人惶惶难安的情景了。

慕容嫣刚被拖走,王福公公随后行出宣道,“皇上有旨,中州刺史慕容绝之女慕容嫣心肠歹毒,因情生妒,妄加杀害朕之娴媳,更至朕痛失皇孙。故将其打入天牢,秋末发配边疆。慕容绝为其父,教无方,罚俸三年,当引以为戒,望今后善教子女。钦此。”

宣罢了,那先被拖走的女子早就不得踪影。

剩下一干战战兢兢跪扑地上的奴才,得王福老眼扫过,冷笑了声,“至于你们……翎逑殿众宫人护主不利,皇上说了,各赏八十大板,死活不论。”

此言一出,唯有哭天喊地的求饶声。

莫说他们这些在主子身边近身伺候的奴才了,就是羽林军的侍卫都不一定能挨得住那整整八十个板子!

身子骨差一些的,杖责未过半就咽了气,还不如直接将他们斩了痛快!

听着这不住的哀求,王福面上毫无同情,看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转向旁侧的侍卫淡淡道,“将他们都拉下去吧,勿要在此吵嚷,皇上痛失孙儿,已经够伤心了。”

他说时音色平平,不带丝毫感情,但心思里也不是没有讶异。

想慕容嫣乃中州刺史之女,最多受些皮肉之苦再赶回中州作罢,岂料皇上竟把她发配边疆……

那男子被发边疆修长城,做尽苦工过劳而死,女子则是去慰劳边境的将士,难怪她方才哭喊得那样凄惨了。

做着思绪,得眼前哭哭啼啼,拉拉扯扯,他这一生伴君,不知这样的场面还要看多少次。

长叹一口气,摇着头回身进殿复命去了。

……

一个时辰后。

祈裴元恭恭敬敬的送了帝后离开,折回自己的寝殿,才发现往常伺候在身边的人已然换得干净。

环视一周他谁也不认识,才是想起都被父皇下旨杖毙了,不由因而拧起剑眉,挥了衣袖,将人都屏退。

慕汐灵今日这一出戏码他不曾预料,但欺得了别人,却瞒不过他。

“说吧,为何不要?”至内殿,他在正对床榻的那张长椅上展袍坐下,语气静淡的问。

只看他无澜的脸容,哪里像失去了什么,孩子……他根本不在意的。

隔着一道前些日子皇上才赏赐的水绣屏风,横卧许久的女子勉强将自己撑坐起来,以相同的语调回道,“这样难道不好么?臣妾看来,王爷不似这般大方的人。”言毕,祈裴元不可置否的一笑,“你真是深得本王的心!”

“那可否烦请王爷给臣妾倒一杯茶,方才哭得太厉害,臣妾有些渴了。”

祈裴元依言给她倒了茶水,绕至榻前,才见慕汐灵面色惨白,命比纸薄的躺靠在床上。那双眼尤为红肿,长长的羽睫上还沾着细微的泪珠,翦水瞳眸含着凄凄酸楚,是个痛失孩儿我见犹怜的模样。

他丝毫没有动容,扶起她将水喂给她喝,罢了,听她道了句谢,自始自终都淡淡的,无喜无乐。

再望她躺了下去,分明是柔柔弱弱的一张脸,连他抱过的身躯都娇弱无力,何以做出的事情绝然狠厉?

祈裴元有些想不通了。

“你想以此让慕汐瑶内疚,从而和她一起扳倒张家?”他问,只是兴趣使然。

“是。也不全是。”

慕汐灵看向他,平静道,“张悦廉谋逆一事早晚败露,到那时我相信只要王爷愿意,会保我不死。可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明明是个计功补过的机会,为何要放过呢?再者我只是失去腹中的孩子,接下来的事无需我以身犯险,何乐而不为?”

“你一早央本王将你送给祁煜风时就有此打算?”祈裴元没想到她城府深过自己。

说起这一点,慕汐灵的唇角便溢出一抹诡谪,“臣妾去勾丨引煜王实在有失妇德,故而自知这个孩子留不得,否则将来真的生了他出来,是女儿的话本就不得多大作用,若要是个男儿……”

她忍不住笑了笑,“那到底算是煜王的嫡长子,还是你的呢?”

她左右权衡,觉得还是不留的好,一女不侍二夫,岂有让孩子乱认父亲的道理?

倒是张清雅根本不知,在她还未嫁入煜王府之前,在她还痴傻的为那个男人癫狂时,曾经她最为不屑的慕汐灵早已与她的夫君***一度,还珠胎暗结。

听出她话中嘲讽,祈裴元无所谓道,“你不用同本王说这些,若祁煜风在意的话,有机会你亲自向他解释罢。”

“你觉得他会在意吗?”慕汐灵好奇问,眼中戏谑不减。

在意了才更好呢。在意就代表上了心,饶是哪个男人都会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儿有些许不同的。

如今这胎儿已经没了,睚眦必报的煜王真的在意,他该恨谁呢?

张家?慕容嫣?还是慕汐瑶?

祈裴元自小随在祁煜风身边,对其行事作风不甚了解。慕汐灵有孕一事传回京城,不得多久袁皇妃便派人送来补品若干,以示关怀。

袁雪飞自来就不喜他,连这样的门面功夫几乎没有,所以真正送那些东西来的人是谁,已经无需再叫人明说了。

“若他在意,你当如何?”祈裴元也好奇,遂反问道。

当初眼前这个女人来爬他的床时他就好意提醒过,是她选了自己。况且以她的心思和手腕,做煜王的侧妃绰绰有余,至于正妃……

仔细端详她这张透着憔悴的精致脸容,他确定,无论是外表还是那心机本事,都应很对祁煜风的口味。

“他在意,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慕汐灵看祈裴元的眼神变得暧昧不清。

有些女人天生媚骨,并非所有男人都抗拒得了。

祈裴元很清楚她话中意思,可此时忽然失了兴趣,转而俯身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与她相互凝视,耐人寻味道,“本王有些弄不清了,你做这一些是为本王,还是为自己?你要祁煜风在意你,然后呢?”

“王爷是在提醒臣妾,莫要只顾算计他人,忽略了自己的夫君么?”她怎嗅到一股酸醋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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