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蓉摇头,她便轻哧了一声,而后自顾自的喝酒。蒋蓉叹了口气:“有什么难过的就说出来吧,说出来要好得多。”
“他|妈的谁难过谁就是傻|逼!”左漾将酒杯重重的放在吧台上,巨大的响声引来了旁边的侧目,她龇牙咧嘴的回瞪回去,“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失恋啊!”
蒋蓉摇了摇头,顾自喝自己的酒。
左漾对上她平静无波的双眸,想着她也是一身烂事缠身,突然忍不住悲从中来:“咱们两个上辈子到底是欠了姓何的姓顾的什么人情啊,这辈子要这样栽在他们手里!姓顾的就是一个乌龟王八蛋,敢玩弄老娘的感情,他凭什么啊!凭什么!老娘咒他下辈子投胎做个太监!真是又贱又脏,以为老娘稀罕啊啊啊!沪”
想到今天早上被顾长远给当着大家的面毫不留情的悔婚,想到他说要娶薛心怡的坚定眼神,再一想到前段时间他说要娶自己时无限包容自己脾气的温柔,顿时心头觉得无比的讽刺。
其实她有提醒过他很多次的,她不善言辞,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凶,说不要被她发现了什么,可那不过是拐着弯的告诉他,自己不想被隐瞒。如果他找到了喜欢的人,不想跟她在一起了,说一句,两人顶多就是好聚好散,她左漾不是放不下的人。可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撇清和薛心怡的关系,到最后,两人竟是撇到床上去了。他可真是好样的!
左漾“呵呵”讥笑了两声,侧过头,便看到蒋蓉面无表情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似乎她已经只会重复这样机械的动作。
“我说你这人,外面的女人都猖獗成这样了,你也不管管你家何新凉吗?”左漾似乎忘记了是谁在陪谁喝失恋的苦酒腹。
蒋蓉不说话,她便恼怒的抢过了她的酒杯:“你说话啊,当初我就让你不要答应何新凉的求婚,现在你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
比自己更加艰难的境地,自己好歹还没有真正的结婚,可是自己的好友,却是已经深陷了进去。
蒋蓉被拿了酒杯,有些失魂落魄的看了眼自己空空的手,抬起头朝她笑笑:“妈说他只是还没有定下心性而已,等他想通了,他自然知道我的好。”
“我真是他|妈的……何家人的话你也信?何老夫人不这样说,怎么能让你和你爷爷心甘情愿替何家卖命!蒋蓉你醒醒吧,何新凉从头到尾就没有爱过你,他跟你结婚不过是为了利用你,你看看这些年,何家是多么得风生水起,离开蒋家,当年早就没有何氏了!”
她说到最后,连自己都有些恍惚了。其实她和顾长远又何尝不是?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左家的女儿,顾长远当初怎么可能会想娶自己?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自己,从头到尾不过是他演的一场戏。如今被薛心怡搅得这场戏终于演不下去了,他要弃了自己,娶他心爱的女人。
左漾轻笑了两声,笑声里却满是苦涩。她又让酒保开了一打啤酒,不用杯子,直接对着瓶口喝了起来。
其实她早就知道的,但是那时还寄了那么点希望,希望幸福的婚姻生活,能让彼此增进感情。他们这样家世的人,很少能自由的选择婚姻,一般都是先婚后爱,所以即便她幸运的可以自由择婚,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她当初想着,顾长远对自己的爱人,可以不顾一切,甚至丢掉他大好的前途,说明这个人十分的真性情,不看虚名。若是有一天,他对自己付出了感情,那自己一定会是非常幸福的那个人。
可是她完全大错特错了,他确实不看虚名,不过他的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别的女人。
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情绪在翻滚,酸涩的、微疼的、难受的……种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
她想,她是醉了。
不然,怎么会觉得面前这个抱着自己的人,是裴深骏那个大尾巴狼医生呢!
“唔……”刚想去推他,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天旋地转,太阳穴痛得一跳一跳的,手刚放到他结实的胸膛上,又一下子软了下去。
“怎么是你……”她的嗓音沙哑而又涩然,头顶上霓虹灯在旋转闪烁着,让她有些睁不开眼,只觉得眼皮子耷拉着往下掉,困意不停地纠缠着自己。
裴深骏的眉眼很深,眼里都是别人看不懂的复杂,他见她醒过来,更加紧的搂住了她。
左漾的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突然感觉有暖暖的温度传来,暖得她的眼圈一阵发红。
“你不是……还在手术吗……”早上她离开裴深骏的别墅时,确实听到他说有手术要做,只是现在已经是晚上,她已经完全想不起来这一点了。
“嗯。”晚上凉风阵阵,裴深骏的脸看上去有些面无表情的。
左漾“呵呵”笑了两声:“不会是抛下手术特地来接我的吧?裴深骏……你这样会被人说……说是玩忽职守的!……赶紧回去吧。”
她说完,就用了力的去掰他搂着自己腰的手。
他的胸膛很暖和,可是手却有
tang些凉。手劲很大,虽然没有弄疼自己,可却也掰不开。
左漾眨了眨眼,又笑了:“你这样……我会以为你爱我呢……嗝……会以为你真的很爱我……”
或许是因为醉了的原因,她的双眼晶莹剔透,两颊粉红像擦了胭脂,一双唇湿润而艳红。整个人都像是从地狱里走出的妖精,专门勾|引人的灵魂。
裴深骏的喉结滚动了下。
左漾瞧着了又“吃吃”的笑了起来,一只手伸了起来,去摸裴深骏的喉结:“你这里在动……这里好好看,嗝……比顾长远的好看……”
她无意识的话让裴深骏的眉眼更加深沉,眼里有一种暗芒在流动着,忽然不顾行人,就这样抱着她,直直的吻了下去。
他的吻有些狂热,直直的吮着她娇艳的唇瓣,像是要发泄什么,又似在燃烧着自己全部的热情,他吸住她的唇瓣不放,一会儿轻咬她的唇瓣,一会儿吸着她的内壁,不一会儿,便将左漾吸得嘴里一阵发麻。
她难受的在他怀里扭动,而后“嘤嘤嘤”的哭了起来:“你好粗鲁……我好疼……”
裴深骏脸色难看的抬起了头,便看到左漾撇着嘴,眼睛红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