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马上跳到天月台上,显然都正视其沈从的实力,都在思考。而一些人则有些羡慕的望着沈从,这再赢两个,就可以留在天月城了。对于这些修行者而言,他们最大的愿望,也就是留在天月城而不被赶出去,可惜天赋不行,这种愿望也无法达成。
“小子,看你能不能接住我!”声音响起,一道黑影跃到了半空之中,接着就是泰山压顶般的庞然气势轰然冲下。
“轰!”
气浪卷起,沈从向后退了几步,而刚才的位置,则被一个巨大的铁球砸中。一道身影走出,是一个非常壮硕的胖子,全身缠着铁链,而在铁链的一端连着巨大的铁球。铁球上有着淡红色的血迹,一股腥味扑面而来,这人杀过的妖兽与人不在少数。
“接我一球!”
许犹大声笑起,铁球化作流光消失不见,沈从头颅一侧,一根铁链就在耳边,那颗铁球不知何时已经打了过去,根本无法看清来势。
沈从的眼中露出一点兴趣,这样的兵刃沈从还从来没有见过。来天月台,沈从除了获得资格,更多的则是想要看看每个修行者的功法特点。看过许多典籍,但终归没有实战来的印象深刻。能来天月城的,修为都是不弱,修行的功法更是五花八门。这些人还不够强,不是因为功法的缘故,而是自身没有修炼到家。
在这个时候观看这些功法,对于沈从还有益处,起码将来遇到相同,并且强的多的对手,而不会手忙脚乱。沈从如今就差在这些经验上,毕竟来的地方是北方域群,修行的时间也委实少了一些。
“嘭嘭嘭!”
空气一声声巨响,就如砸在人的心坎上一般,心境差一些的,恐怕要被吓退。但沈从始终泰然处之,且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盛,就如看到了好玩的东西般。
“躲,我看你能够躲到什么时候!”
许犹大声喊着,铁球舞动,且不单单是铁球,连那铁链都是化作各种虚影缠绕而来,整个天月台都是黑色的光芒闪动,天上地下,似乎无处可走。但让人惊诧的是,沈从一直闲庭散步在其中,那些黑色的光芒犹如不存在一般。
许犹眼中放着怒光,偏偏无法奈何沈从,而这样招法极为消耗他的真元,别看如今场面上好看,但只要再过一会还没打败沈从,最后输的人必然是他。
“有本事接我一球,你到底算不算男人!”许犹怒声大骂。
“看来你没力气了!”沈从轻声笑起,身形却是站定。既然没力气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必要继续下去。
许犹的眼睛一下放出光芒,他没想到沈从真的停下。心头狂喜,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将最后的真元放入灵器中,铁球骤然一震,带着陨星坠落的气势打向沈从,整个铁球都燃烧起光芒,炙热的白光无法直视,让人生出无法匹敌的错觉。
“轰!”
空气放出沉闷的声响,一圈涟漪扩散开来,沈从站在原地不动,那颗铁球稳稳的停在沈从的手掌之中。很难想象,一只这样的手掌竟然能够接住这样的铁球,而且如此的稳牢,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在众人的眼中,让许多人愣神。
“来!”
沈从右手一拉,竟是将壮硕的许犹一把拉到了面前,一拳打出,直接没入了许犹的肚子的脂肪当中。没有触碰到内脏,脂肪成了最好防护的外层,真元都无法透过这层防护,沈从的手臂也被一下锁死。
“哈哈,你很强,可惜还不够!”许犹大声笑了起来,神情之间竟是满是兴奋,双手往中间一合,就要将沈从打扁。
“嘭!”
所有人心头一跳,沈从依旧站在那里,许犹却是倒下,最后一刻,沈从直接挥舞着手臂将许犹砸在了地面上。不是手臂拿不出来,而是硬拔,许犹的肚子也要烂掉,非死不可。只是一个切磋,沈从没想杀人。
“承让!”
沈从右手拂动,许犹被一股真元包裹送了下去,到现在他还没清醒过来,那一下砸的不清。
“六胜,只要再有一场,就可以留下了,我就知道沈兄弟很是不凡。”曲墨显得很是激动,与之相比,丁思烟就冷静多了,因为她知道沈从的实力。
“安全起见,我去找人,免得被人故意破坏了!”
曲墨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放心,跟丁思烟说了一句,就要转身去找人。曲墨在天月城也算呆的比较久的人,朋友圈自然也有,找个六胜的人,不是一件难事,就看能不能出得起价格了。
“不用的!”丁思烟笑着摇头。
“你不懂,刚才那人……”曲墨刚想说,眉头却一下皱起,一群人出现在了天月台下,领头的正是之前被沈从打退的那个乾坤派之人。曲墨眉头微微波动,总觉得其中一人有些熟悉,但有些想不起来。曲墨刚要上去,已经有人跳到了天月台上。
“小子,我大人大量,你现在跪下求饶,我还能送一场造化给你!”旗辟摸着自己的下巴,刚才被沈从打飞,下巴还磕到了。
沈从没有看旗辟,而是看着台上之人,此刻这人正用玩味的目光盯着沈从,就如猫捉老鼠般。
“我叫裂杨鸣,听说你将旗辟踢出天月台了?做的不错,我也挺讨厌他的,不过欠他一个人情,所以如今来了,算你运道不好。”裂杨鸣摇头笑道。
“裂杨鸣,是他!”
曲墨脸色一变,终于想起这个是谁,目光一下变得阴沉。
“怎么?”丁思烟奇怪。
“他以前一路走到十一胜,后面又掉到六胜,然后一直在六胜与七胜之间不断徘徊着。”曲墨沉声道。
“那实力起伏很大啊。”丁思烟皱眉。
“他实力一直在进步,掉到六胜完全是他故意为之。”曲墨叹了一口气,丁思烟一怔,马上明白了曲墨的意思。
既然不是实力问题,而是故意,那么卡在六胜上,就只能是为了为难他人,或者是给人留后门。七胜就可以留在天月城,因而第七场的对手很重要,而裂杨鸣完全可以放水,只要别人给的利益足够的多就成。这就成了一个完全灰色收入,偏偏找不出毛病来。天月城内这样的人应该不在少数,而裂杨鸣实力够强,不仅能够放水,也能卡别人。十一胜的实力,如果想卡区区七胜的人,易如反掌。
台下一阵惊呼,也是有人认出了裂杨鸣的身份,看向沈从的目光不由满是同情,旗辟请来裂杨鸣,是真的要让沈从后悔之前的举动。
“是吗!”
沈从轻声笑起,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你的胆量倒是不错,我都有些欣赏你了。可惜,旗辟需要的不是你这样的表情,他想看到你后悔。跪下吧,求饶一下,旗辟点头了,我就下台去,这场也算你赢!”裂杨鸣随意道。
“小子,跪下,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旗辟在下面大声喊道,洋洋得意。
“旗兄,凡事留一线,他是我朋友,这次就算了吧!”曲墨走上前,沉声道。
“原来是曲墨曲兄,不过今天不关你的事,这小子按我刚才说的做,一切还好商量。这胜利给他也没不算什么,不然,呵呵!”旗辟阴沉的笑了起来,下巴的伤口显得很是扎眼。
“听到了吧,跪下吧,认个错不算什么,将来你实力高了,完全可以找回来。”裂杨鸣弹了下手指,宛如长辈在教育小辈般。
“别太过分了!”曲墨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