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娥这么一问,凌钢一声长叹,道:“唉,老子这是阴?沟里翻船啊,居然栽在一个乡巴佬白棋的手里。”
“白棋——呃,怎么会是他啊?”王娥吃惊地道。
凌钢顿时好奇的问道:“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王娥说道,“不过,听说这人干过吴天成的老婆,有一段时间吴天成从城里回来,特地请他到这里吃了一顿饭。”
凌钢有些不解了,笑着问道:“这就怪了,白棋干了他的老婆,他怎么可能会请他吃饭?”
吴天成是凌钢手下的一名小弟,他当然了解他的性格。这一次来玉?女镇时,他本来想让姓吴的来当向导,但被老?刀给否决了,说他的父亲是玉?女镇的一镇之长,事情万一闹得大了,影响不好。
“吴天成本不是个善茬子,请他吃饭自然摆的是一场鸿门宴。”王娥道,“我怕他们在这里闹出什么人命来,影响我做生意,就叫下面一名女服务员在包厢门外偷听着,后来这才得知,这吴天成不知从哪儿弄到一朵什么断根绝阳花,偷偷放在菜里,让白棋吃下了。”
“什么是断阳绝根花?”凌钢问。
王娥道:“我也弄不清楚,但听说男人吃下这种花,就会很快毁了他下面的命?根子!”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此时,凌钢的脑子里嗡地一声响,他总算弄清楚老?刀下面那根长枪被毁的来源了。
这次凌钢奉命来玉?女镇取白棋的御香血时,老?刀交代他顺便查出是谁给白棋下了毒,想不到还没用调查,真相就这么轻易而举地显露出来了。
他算了一下时间,在吴天成请白棋吃饭的时候,也正是自己给他下午打电话的同一天。
当初开办满城春酒店时,由于资金紧缺,老?刀为扶助春姐,自己拿了一笔钱,同时也动员凌钢和手下弟兄再拿一些钱,到时按股份制分红,其中,吴天成也投入了五十多万元。
谁也没有想到满城春会突然被封,随后老?刀告诉他们,封了就封了,这里面的事以后谁也别打听什么原因了。凌钢心知其中肯定有难言的缘由,同时转告手下兄弟,这次投资满城春酒店,权当赌博输了,任何人不得再过问。
哪知,这吴天成私下里居然请人调查满城春被封的原由。那次凌钢打电话命他去长丰城区,也正是为了这事。
——这吴天成还真特么的是个祸根啊!
解铃还需系铃人。凌钢从王娥这得到这些情况后,心里已经有了新的谱子,他当即拨通了吴天成的手机:“小子,你在哪?啊,在长丰城区内啊。你马上给我赶回玉?女镇,明天早晨,我们在皆大欢喜酒店见!”
……
那边吴天成放下手机就头晕了,钢哥什么时候到玉?女镇了,怎么去了那儿也不和我说一下。
其实他不知道凌钢做人的作风,他到哪儿去,如果没有必要,他从不惊动当地的小弟,这样也好显着他做大哥的神秘,和常人的不同之处。
这在道上混的,遵守的是丛林法则,谁狠谁是老大,要不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呢。
吴天成在玉?女镇是老大,但在长丰城区内凌钢的面前,他毫无悬念地就是小虾米了,他所做的生意,还得靠钢哥给他罩着。
第二天一早,吴天成就迫不及待地赶回到玉?女镇了。
吴天成怎么也想不到皆大欢喜酒店老板娘,与凌钢还有一层特殊的关系。
王姐在玉?女镇算是一个漂亮、妖媚风?骚的女人了,吴天成也多次对她动过心思,现在想来,他亏了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否则,如果被钢哥知道了,他是死定了。
八点多左右,吴天成来到了皆大欢喜酒店。
凌钢闭着眼睛正躺在王娥的床上抽着烟,王娥不在他身边,他手下那十来个兄弟散在一边,或坐或站,一个个跟泥塑木雕的人一样,规规矩矩的,一动也不动。
“钢哥好!”见到凌钢的面,吴天成谄媚地笑着,点头哈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