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花布的话,白棋冷笑道,既然你有这么一个好差事,那一定能挣到足够多的钱,为什么还要玩碰瓷?
花布被白棋这么一质问,又在那干嚎上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白棋看到好多路人都伫足望着他这儿,看着那些人的眼神,好像他是被自己欺负哭了似的。
白棋被别人那愤怒的目光瞪得浑身发毛,挥了挥手冲花布没好气地道:“没人欺负你,你哭闹什么啊!”
花布被白棋这么一声厉喝,吓得这才止住了哭。
他抹着鼻涕眼泪告诉白棋,他借在阴市当城管和阴冥使这个牌子,虽然挣了一些钱,但也只能勉强支付每天花枝的住院费。
今天花枝在医院里又晕倒了,偏偏院方说账户上的钱不够了,说再不交钱,就要将他女儿赶出院了。花布急得无计可使,这才想着到街上玩碰瓷。
可是,花布却连做梦也想不到会碰上白棋。
听他这么一说,白棋暗叹了一口气,说道:“走,你带我到医院看一下你的女儿!”
白棋将花布让进车内,他身上那股难闻的气味,一下子就充满了整个车室内。好在元新柔已经知道他的身世,没有一点嫌弃的样子。
很快,车子便停在了长丰区第一人民医院的大门口。
花布领着白棋和元新柔两人到了他女儿的病房内。
这时,花枝已经醒了过来,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模样,脸色虽然较为苍白,偏瘦,但难以掩饰她那清丽绝俗的容颜。
有两个查房的护士,正横眉怒目地质问花枝:
“你的家属呢?赶快叫你的家人送钱来!”
“就是,没钱就别住院了,这里是医院,不是慈善院,今天没钱,就给我出去,别赖在这个医院里……”
花枝脸上挂着泪,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免子似的,浑身颤抖着,不敢接那两个护士的话。
“枝儿!”花布看到这一副情景,泪流满面,大步闯了进去。
“爸爸,我不想死,爸爸救我……”花枝见到父亲,从病床上挣扎着扑下来,一头扎进了父亲的怀里。
花布紧紧搂着女儿,颤抖着声音道:“我女儿乖,爸爸一定会救你的,我的女儿一定会没事的。”
“没钱在这里干号什么,看你这一副臭讨饭的模样,就凭你能救你的女儿?”一个长得皮肤很黑又矮又胖的护士,张嘴就开骂。
白棋大步跨上前去,一耳光狠狠抽在了那护士的脸上,怒声喝道:“你生下来,你爸妈没叫你学讲人话吗?怎么像只野猫似的乱叫!”
那护士被白棋抽得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儿,还没等她将脚站稳,他从封灵镜里取出一百万的现金,又狠狠砸在她的脸上,道:“这里有一百万,够不够给花枝治病的?”
一百万啊,那个护士的脸当即就被我砸肿了。
看到散落在地上那成捆的钞票,两个护士都吓得呆了。
她们像看外星人似的,瞪着惊恐的眼睛望着白棋,白棋又呵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白痴加花痴,将你们的院长给叫来!”
在进医院时,元新柔被白棋留在了车里,如果让她看到这场景,相信她一定会觉得当时的他,帅气到了巅峰级别。
两个护士在听了白棋的话后,慌忙掉头跑了出去。
此时此刻,那个花布看着满地的钱,呆怔住了。好半晌,他这才用仰望财神爷似的眼神,望着白棋喃喃地道:“这些钱,都是给我枝儿治病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