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声若奔雷,吓得那个姓温的浑身一个哆嗦,慌忙转过了头来,他一看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却不认识。
“你……你是谁?谁放你进来的?”温院长看清来人,腰板一挺,牛眼一瞪,气壮了起来。
“你这个畜生!”白棋直接上去,照他门面就是两拳。
瞬间,温院长的鼻子歪到一边,从他的鼻孔下、嘴里,流出一串鲜血来。
温院长被打得两眼发黑,他用手指着白棋,嘴唇哆嗦着:“你小子敢打我?信不信我将你整上一个精神病人关在这里?”
冷哼了一声,白棋没有理睬他,又飞起一脚,将他踹飞到两米多高,撞在了墙壁上,“咚”地一声,掼在了地上,挣扎了半天,没爬起来。
白棋走过去,一把将姓温的从地上揪了起来,在身上又是一顿猛拳。
姓温的被打得哭嚷了起来:“求求你了,别打我了,再打我就没命了……”
嘭!
丝毫也不客气地再次一记老拳,砸在了温院长的脸上。
姓温的直接被白棋给揍晕了过去。
“棋,你……”看到白棋,春姐满面娇羞,又是激动,又是悲伤,泪水顺着她那一张俏脸流着。
白棋从地上捡起衣裳,往春姐身边靠近:“姐,穿上衣服,马上跟我离开这里!”
“你要带我到哪里去?”春姐问。
“姐,”白棋笑道,“我带你到我的家乡玉•女镇,你就和我的婶娘住在一起,好么?”
他不知道,春姐是怎么进了这家精神病医院;但他能肯定,她内心一定隐藏着太多的苦和泪,还有难以向外道的委屈。他打听过,春姐从小也是一个孤儿,在长丰城区内,她没有一个亲人,现在,他就想做她的亲人,至亲的亲人!
听了他的话,春姐的泪水流得更汹涌了,她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道:“我不能跟你去,我……我真对不起你……”
“姐,事情都过去了,你也别想太多了!”
“不,棋,姐没有脸和你在一起……”
“姐,你怎么能说这话?如果你愿意,以后你可以做我的亲姐,也可以做我的女人;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娶你……”
“谢谢棋!”
春姐的脸上突然绽放出像春花一样的笑容,修长的眉毛,明眸善睐,弯弯的嘴角,都在那一片灿烂的笑容里,生动活泼起来。
虽然是光着身子的,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体态修长而优雅,丰润的一对美人峰高•耸出一种傲然之气,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显得风姿绰约,温婉柔美,这只有出身于有教养的高贵家庭,才有如此风采。
在白棋的眼睛里,他又好像看到了在满城春那天夜里坐在沙发上的春姐,让人在内心的深处,陡然升起一种对她美丽的敬仰。
此时,温院长醒了过来,就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他呆呆地如同傻子一样睁着一对怪眼打量着这两个人——泥马的,看这两人眉来眼去,说话像唱戏,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
“棋,你抱抱姐吧!”春姐突然张开细长的胳膊,迎向白棋。
“啪哒!”抓在白棋手里的衣裳,掉落在了地上。
温院长瞠目结舌地盯着春姐呈大字型地站在那儿,身体最诱•惑人的部分,全都美态毕露淋漓尽致地展示在眼前——自从她进了这家精神病院以后,他一直挖空心思想干她,可她总是千方百计地躲避着他,他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却被这小子从天而降给坏了好事。
他没想到,她现在却那样四肢张扬地要这小子去抱她。
他大张着嘴,咕嘟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白棋缓步上前,来到春姐面前,呃——两人一下子拥抱在了一起,春姐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好像要将整个身子镶嵌到他的身体里,合并成一个人。
“棋,你还喜欢姐么?”春姐将脸在白棋的脸上摩挲着,梦幻似的喃喃地问着。
白棋说:“姐,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
“我……我喜欢你的所有,你的身体、长发、眉毛、眼睛、还有你的嘴唇……”
“棋,姐也喜欢你,喜欢你说话的甜,喜欢你压在我的身上,我也喜欢你的所有……”春姐的话,像柔软如酥的春风,轻轻拂在他的耳边。
“姐,我好喜欢你!”
闻听此言,春姐微微一笑,松开了两手,倒退了一步,再一次嫣然一笑,风情万种地向白棋弯了弯腰,道:“姐就冲你这句话,谢谢你了!”
说完,她以迅雷不及掩之势,做了一个让白棋悔恨终生的一个动作——她蓦地转身,奔向阳台,还没等白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她就像一只洁白的大鸟,腾空飞起,在夜色初起的天底下,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向楼底下扑了过去……
白棋惊呆了,就连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温院长,也惊呆了!
“姐——”白棋发一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沿着楼梯向下跑去……
春姐离开了这个世界,她带着太多的谜离开了白棋。白棋很想知道,自从满城春出事后,春姐到底在哪里——她在电话里不是告诉他,她非常安全而且过得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