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皓被白棋那么一呵斥,如梦方醒似的,颠着一条腿赶了过来。
看来他被防御阵那两道白光撞得不轻,走起路来皱着眉头,表情显得很是痛苦。
等他坐进驾驶室里后,白棋架起二郎腿,斜靠在后座上,懒洋洋地道:“小屁孩,有烟么?给叔点一枝!”
冯皓闻言,脸上的肌肉一连抽搐了几下,他比白棋至少要大五、六岁,被他左一个小屁孩、右一个小屁孩地叫着,任谁听了也是很不爽的。
可白棋不管他爽不爽,质问道:“烟呢?”
“给!”冯皓从身上取出烟,递了过来。
白棋张嘴接住,又道:“给叔点上吧!”
“你是谁的叔啊?”冯皓终于忍不住了。
白棋道:“我和你姑姑以姐弟相称,你不叫我叔,那叫什么?小屁孩,难道你还要让叔叔教你如何敬重长辈吗?”
冯皓气得直翻白眼珠子,嘴唇哆嗦着,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他只好掏出打火机,给白棋将烟点上。
白棋深深吸了一口烟,迸住一口真气,然后“噗”地一下子,吐出一道烟柱,如同利箭一样激射了出去。
喀嚓!
距车子五米多远的一棵大树上,一根约有胳膊粗细的树枝,生生被白棋那道烟箭给射断了。
其实这一绝招儿,还是在地下罗刹城时,盖老爷子没事时教给他的。
冯皓坐在驾驶室里,刚好发动车子,眼睁睁地看到这一幕,吓得顿时打了一个激凛,手里的方向盘一下子打偏了,轰地一声,差一点儿就撞到旁边的护栏杆上。
“怎么了,小屁孩,你这是存心想谋杀叔叔我啊?”白棋装作非常不满地大声呵斥道。
冯皓连忙调整好方向盘,一迭声地道:“对不起,我……我不起故意的!”
卧槽,本人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看到他吓得一脸冷汗的模样,白棋心里忍不住暗笑。
“那个……呃,你刚才所吐的烟雾,怎么能将树枝给射断了?”在车子开稳后,冯皓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
看来这小子已经是怕了啦。
白棋笑了笑道:“也没什么,这叫烟箭,雕虫小技而已!”
这还是雕虫小技?
冯皓又一起后悔在酒店里的冲动,如果不是姑姑及时出面阻拦,恐怕不死,也残了。
“呃,那个什么,小叔,什么时候你能教我两招啊?”冯皓转头望了白棋一眼,吞吞吐吐地道。
这是什么节奏啊,姓谢的这么快就叫我叔了?
虽然在叔字前面加了一个小,但大小也是叔啊!
多个朋友多条路,在这个长丰区,我也不想到处树敌的。
况且在回家路上,元新柔和白棋也提到过这冯皓,曾经是她读高中时的同学,这人本质上不坏,就是喜欢争强好胜爱闹事。
在听了他的话后,白棋接着一笑道:“行啊,如果有时间的话,小叔我就点拨你几下!”
听白棋答应了,冯皓居然乐得不行,道:“多谢小叔了!”
看到他那天真好玩的模样,白棋心里对他那点不快也瞬间消失了。年轻人嘛,哪个身上没有一点缺点呢,只要调•教好了,还是好苗子的。
冯紫烟居住在南江大学的校园内,单独一幢别墅,估计看在她家庭的背景上,这是学校特意给她安排的。
别墅一共三层,欧式风格,绿树环绕,周围环境十分优雅。
不远处一口荷花池,九曲回廊通向池中一座荷花亭,清风徐徐,带动一池荷香,人在亭中,宛若画中,一杯酒,一本书,身边傍一、二美女……嘿嘿,人生至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