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大锅铲子将白棋扛进玉莲的睡房,将他平放在床上,随后将他身上的衣裳扒了个一丝•不挂……
“啊……”玉莲见状,惊得粉面绯红,双手捂脸,又羞又急,“冯爷爷,您这是……”
“玉莲,”大锅铲子却一本正经地道,“棋刚刚吞下御香珠,此珠虽为香妃的精气神所化,却是极阳之物,一时导致他体内阴阳不调,内阳外泄,甚至会伤及性命。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用纯阴来调和,行周公之礼,布云雨之乐,这样才能稳固他体内的御香珠。玉莲啊,我老头这一大把年轻了,在你面前说话就没有什么顾忌了,我知道你至今还是一个黄花大姑娘,你就帮帮他吧!”
说罢,大锅铲子竟老泪纵横地冲着玉莲一揖到底:“小老儿这就代我香厨门历代厨师,给你行礼了!”
说着,当即跪倒在地上,就是一拜。
“不……冯爷爷,您快起来,这样可折煞玉莲了!”玉莲顿时慌了。
大锅铲子却赖在地上不起来:“玉莲,你只有答应了我,愿与棋那个,我这才能起来!”
“我……我答应你……”白棋是她心目中的一片天,面对他的生死关头,她怎么会不答应呢?
此刻,玉莲已经娇羞无比,脸上红潮奔涌,伸出一双手,急忙忙将大锅铲子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玉莲早年间也听大锅铲子拿着那柄蝴蝶铲,提过香妃化珠以及其它的相关故事,当时她只当是坊间传闻,却料不到事情居然发生在了眼前,这一切,对于她来说,简直如梦,如幻……
真想不到啊,棋竟是冯爷爷曾经说过的御香护花使者!
“玉莲,那我先离开了!”大锅铲子再次求助似的望了一眼玉莲,退出卧室,顺手将门关上了。
玉莲望着昏睡中的这个小冤家,一双眼睛顿时春水荡漾,脸绽桃花,心跳加速,她两手交扣在胸前,一时痴迷住了。
在她的眼前,隐然出现了当时她与张根生结婚那天晚上的一幕情景,也是在这个房间内,也是这张床,流泪的红蜡烛,摇曳着一片昏黄的光,大红被套上的双喜还末被揭去,张根生和她各坐在床上的一角。窗外,一轮冰盘似的月亮孤独地悬在院中的树梢头。突然间,张根生来到她的面前,扑嗵一下子跪了下来,哽声道:“委曲你了,玉莲,为了棋,你居然嫁到了我张家……”
“快别说了,这是……我自愿的……”玉莲含泪将他扶了起来。
“玉莲……”张根生欲言又止,玉莲连忙向用手指了指窗外,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她怕他再说出什么来,让外面听墙根的人知道了。
当晚,他们是分床而睡的,中间还隔了一道木板墙。
在乡下,人们习惯将新郎新娘同睡的木床,叫作春床,而那晚,那张床就像沉寂在深冬里的原野朽木,几个听墙根的小伙子,伏了一夜,也没有听到他们预期的那种春•光无限中莺莺燕燕的声音。
而玉莲心如伏蛰般,一直看着白棋长大,曾几何时,她开始对他动了春心,做起了春梦,她不敢想像,以后他会不会成为自己的男人……
现在白棋正赤身裸•体地躺在她的面前,按照冯爷爷所说,她今天必需将自己给他,而她的第一次即将在他的身上结束。
床是旧时床,人是不同人。玉莲心潮起伏,恰似春水拍岸。
“婶娘,我……我要死了……”迷糊中的白棋,突然在床上挣扎翻滚了起来。
玉莲急了:“棋,你不会有事的,婶娘来……来了……”
玉莲已顾不了许多,开始脱下身上的衣衫,她的手不停地颤抖着;脸,却因害羞染起一片娇艳的嫩红,就像清晨绚丽的初霞,充溢了别一样的风情。
窗外,艳阳爱抚着原野。她轻轻抬起一条腿,缓缓地往床上爬去。
深秋的上午,玉莲的身上还带着一丝丝凉意,好像她从某一片花海里刚刚徜徉过来的一般,在她身上的每一处,还沾染了片片芬芳。
她伏下身去,有一些害怕似的,将红唇轻轻印在他的额角上,梦呓一般柔声道:“棋,有一件事我和你叔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不是你的婶娘,一直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