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好处就是会让人释放出灵魂深处那个最真实的自己。放肆的,自在的,无所顾忌的……没有尴尬,没有难为情,整颗心和思想都是敞开的。
粗重的呼吸声为这寂静的夜晚染上了旖.旎的色彩,淡淡灯光下,两个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贴合在一起,不知是谁先按倒谁,不知是谁先吻了谁,或许,冥冥中有着最原始的呼唤,两人如同磁遇到铁,在chuang上翻滚,却是越滚越紧实,难解难分。
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借着几分醉意做一些清醒的时候不会做的事,那感觉像是故意犯规的孩子。
她滚烫的肌肤在他的大手中越发灼热了,轻颤的身子,羞人的声音……他时而温柔时而狂烈,他肆意掠夺着她醉人的甜美,而她也不由自主的变得温顺。
或者这是另一面的自己,或许就是从灵魂里剥离出来的被压抑着的真实,只有在喝了酒之后才会如此绚丽地绽放。
这一刻,晏锥和洛琪珊才像是一对真正的新婚夫妻,热情狂野奔放浓烈,尽情挥洒着汗水,将这个美妙的夜晚推向了极致的巅峰……
当两人消停下来的时候,都累得浑身发软,不想动。
洛琪珊还在含糊地呢喃:“晏锥……如果你爱我,如果我也很爱你……那该多好啊……唔,不……我才不要先爱上你,如果我爱上了你而你又不爱我,我会很惨的……唔……”
晏锥侧着的身子微微动了动,抬了抬眼皮,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洛琪珊说的话。
如果不是因为喝得多,今晚两人说不定就各睡各了,因为在某些方面,两人的性格相似,都是不肯轻易服软服输的人。现在这样也挺好,至少这个新婚夜不是那么冰冷。而晏锥也体会到了洛琪珊温柔小女人的一面,尽管是难得的在酒后才表现出来,但这晚的美好滋味将会留在他的记忆中……
第二天。
早晨的气温有些冷,睡在被子里的人不知不觉地抱在了一起,不知道自己这动作有多自然,若是有人看见,一定会以为这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洛琪珊感觉到这团热源,又再往里边拱了拱,脸蛋贴在晏锥胸膛上……而晏锥也是两臂抱着洛琪珊,两人的腿还交叠在一起,这画面实在是亲昵又撩人,可是,当两人发现不对劲,睁开眼时……
下一秒,好比是碰到洪水猛兽,两人同时惊得往后一缩!
“你……”
“你……”
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心情,都想问“你怎么会跟我睡在一起?”
紧接着,洛琪珊低头往被单里望去,顿时脑子发懵,呆呆地盯着某男健美的身体,咕咚……吞了一口唾沫。
晏锥也正看着洛琪珊,她雪白的身子火辣性感,那锁骨上的粉红,是他昨晚的杰作吗?
洛琪珊只觉得浑身发烫,尤其是脸……心跳也在加速,血都充到脸上了。
“不准看!”洛琪珊羞愤地冲晏锥嚷嚷,掀起被子就往他脸上一盖。
“激动什么,你不也看了我吗?我还觉得吃亏呢!”晏锥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洛琪珊已经趁机下chuang跑进浴室去了。
砰——!关上浴室的门,洛琪珊依旧是难以平静,回想昨夜,她和晏锥都喝了很多酒,然后被人送到了卧室,再然后……记忆里的碎片在不断集中,浮现出两具白花花的身子,还有两人抵死缠.绵的画面。
天啊……洛琪珊羞窘地捂住了脸,直骂自己:节操呢!
都喝醉了还管什么节操,早就碎一地了。
似乎……好像……昨晚她没有反抗晏锥,反而很积极地配合他?
不但如此,她还记得,似是有种陌生而又熟悉的令人疯魔的感觉,在度假村的时候体验过一次?
洛琪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绝美的容颜已经红得滴血,最要命的是,她脖子上,锁骨,胸前……都有一点一点的粉红痕迹。怎么会这样?这……一定是晏锥,都怪他!
昨晚有多激烈,洛琪珊不敢再往下想。
浴室外,晏锥也在发呆,紧紧锁着眉头,不知是在回味还是在懊恼。
罢了罢了,爷爷和母亲都瞪着抱孙子,既然跟洛琪珊已成定局,昨晚那种事,以后难免是要经常发生的,不然怎么生孩子?
但话又说回来,凭心而论,跟她那个的时候,感觉还不错。最主要是她很干净,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他……想到这点,晏锥心里还是会莫名地自豪,嘴角上扬着,自己都不知道。
洛琪珊从浴室出来,情绪已经恢复了一些,看上去很淡定,实际上还是不太敢与晏锥的眼神对视。毕竟,在男女之事上,她还是菜鸟,难免会脸皮薄。
片刻之后,晏锥和洛琪珊都已经洗漱好,穿好衣服,是该到了各自去上班的到时候了。
这样的婚姻,是连蜜月计划都省了。
两人各自保持沉默,直到走出门,晏锥才出声叫出了洛琪珊。
“你等一下。”
洛琪珊闻声停下脚步,略带疑惑地看着晏锥。
晏锥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她的肚子,淡淡地说:“不要再吃避.孕药,你最好是能尽快怀上。”
“……”
洛琪珊被晏锥一句话给噎着了,一时间竟语塞……是啊,结婚了,成了晏家的人,确实是有义务为晏家延续后代的。
只是,道理虽这样,但洛琪珊却是有些不甘。自己这么年轻难道就要准备当妈了?晏家是不是太心急了一点?她还有心爱的医学事业,她还想再工作几年才要孩子呢。
洛琪珊才二十五岁,她钟爱医学事业,她是有思想有独立意识创造意识的新女性,她的人生规划里,现在不是生娃的时候。
但这些话,洛琪珊最终还是选择了烂在肚子里。晏鸿章,晏锥,婆婆,他们都是同样的想法,想让她快点怀上,她就算抬出一大堆理由也是白搭。
洛琪珊不温不火地说:“我知道怎么做的。”
转身,洛琪珊眼底才释放出几分复杂的决绝……她不是生育的工具,她有权利选择的,不是么?
洛琪珊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先回家去,看看父母,问问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她想不到的是,回到家,父母都没在,佣人说,梁悦一大早就出去了,而洛凯旋则是一直没看到人影。
什么?
洛琪珊诧异,一颗心突突地跳……难道说父亲昨晚没回家而母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