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知道。”老太太温和慈爱的轻抚着陆斯远的后脑勺,以母亲长辈的姿态亲密无间的爱护自己的孩子一般,“妈知道这个孩子对你的意义,可是妈也这么,以一个男人的骄傲去为另一个男人孕育一个孩子所需要的勇气和情感!谢谢你,斯远,谢谢你能这么爱我的儿子,这是他的福气,一辈子的福气。”
妻子为丈夫生下孩子,那是一种责任和义务,是婚姻必要的一种责任。女人为男人生孩子,那是一种感情,这种感情囊括很宽,其中不止是感情。
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生下孩子,这是爱。
这是一种纯粹的不添加任何别的因素的爱,只是因为这个男人深深的钟爱着那个男人,所以他可以为他像一个女人一样去怀孕生子,承受那十月怀胎的辛苦和煎熬。
这种情感远比妻子对丈夫,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情感来得深邃。
“妈,能得到他对我的爱,有福气的是我。”陆斯远微微动容。
“傻瓜。”老太太轻笑,伸手揽住陆斯远的头安放在自己的肩头,“你们的爱对你们彼此来说都是福气。”
“妈……谢谢您,谢谢您和爸能接受我和东子的感情,也谢谢您也接受我给他生孩子。”他真的感谢这两个宽厚的老人,不但接受了他们这样的感情,甚至还毫无芥蒂的接受了他这样逆天孕育的孩子。
他清楚,这样的事情,不是放在谁身上都能被坦然接受。
“你这个傻小子,该说谢谢的是我们。”老太太摇摇头,“要说谢的是我和你爸,谢谢你能爱我们的儿子,也谢谢你为他生下这个孩子。”
晚上,卫东把他抱到浴缸里洗澡的时候,陆斯远就给卫东提了提。
“随便。”卫东对这双方父母见面的事情完全没什么痛痒。
“你觉得行么?”陆斯远也知道他们是该见见了,毕竟这么多年了,以后有了孩子,见面的时间会更多。
“随便。”卫东的回复很直接,他又不管这些事儿,他们见不见对他来说没多大所谓。
“哦。”陆斯远点点头,这就是不管的意思吧?不过想想也是,这个男人对这些事从来就没上心过,他们就是一辈子不见面儿,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所谓。
这个男人的个性从来都不是那种酸酸啾啾的,他们在一起只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事情而已。什么所谓的两个人的结合就是两个家族的结合对他来说完全就是狗屁,单纯的感情哪来的那么复杂?
他说过,他要的从来就只有陆斯远而已,不附加任何人任何事!
“这里还胀吗?”卫东在水下揉抚着他紧绷的肚子,边揉边问。
陆斯远一看这完全没兴趣再提这事儿的男人,也没有在搅兴的继续说下去,顺着男人扯开了话题,“在水里感觉好多了。”
“多泡会儿。”卫东揉着媳妇儿的肚子让他在水里多待一会儿。
“哪儿能这样长时间泡在水里?”陆斯远忍不住瞪了瞪这个糊涂的准爸爸,他现在怀着这么大的肚子一直泡在水里哪儿行啊?这对孩子也不好。
卫东一想也是,他泡在水里感觉肚子是没那么紧绷了,但是这大冬天的一直泡在水里虽然说房子里是恒温,也的确不行。
让他泡了一会儿之后就直接把他抱起来,擦干穿好衣服涂上润肤霜,塞在被窝里,直接收拾好之后翻身上床,把他搂在怀里,不轻不重的给他揉着肚子,帮他舒缓肚子的紧绷和胀气。
自从知道他肚子里胀气难受,卫东那毛毛糙糙的手总算是学会了什么叫轻柔,那双蒲扇一样的大巴掌被迫变成了轻软的大面团儿。
每次这个糙老爷们儿给媳妇儿揉着肚子的时候,咬着牙梗呼吸都被自己逼着慢了两拍来调整手上的轻重度。
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真的一巴掌把媳妇儿肚子的小混蛋给搓扁了,那就搞大了。
陷在男人炙热的怀里,享受着自家男人这五星级的服务,就是肚子里胀得有些不舒服,陆斯远也很快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卫东一直揉了三个小时,胳膊都酸了才搂着媳妇儿在一片熟悉的火烧火燎中睡过去。
睡之前,掰着手指头过了整整四个月的男人,清楚又准确的记得,明天就是媳妇儿怀孕正式满四个月的日子。
媳妇儿明天的产检,他要询问的第一件事,绝对是能不能开荤了!
妈的!再被这样憋下去,他那根玩意儿绝对特么的给憋废了!
第二四二章 回卫家待产
席安街道老太太的电话的时候,正领着一群医生实习生查病房,看到儿子别院的短号微微一怔,那孩子前两天打电话的时候还在说这两天嗜睡,早上总是醒不来,可今儿这么早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心一下被提起,生怕儿子有丝毫闪失的席安避讳都没来得及,火速的接起了电话,“斯远,怎么了?”
“你好,斯远还在睡,我是卫东的母亲,冒昧打扰了。”
听到电话温和敦厚的声音,席安有些惊诧,“……您好。”
这是知道了?!
孩子的事情一直瞒着卫家那边,这事儿她是知道的,按理说这件事是不该瞒着那边的,可是作为母亲,她是希望这件事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不要告知卫家的。
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受了这么大的罪怀孕生子还受到伤害,还受到质疑和嫌弃,这不是她能容忍的。
可是她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不管放在哪个家庭都会引起惊涛骇浪!更别说是卫家农业的家庭。她希望儿子的艰辛可以得到卫家的承认,可是更害怕卫家人的态度伤害到儿子,特别是现在这个特殊的时期。
想着他们一直瞒着卫家那边儿,她想干脆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哪怕说这个孩子是代理孕母生下来的都可以,她不想让儿子受到伤害。
可是这……
“听斯远说你在医院工作,希望没有打扰你的工作。”
“没有没有,您严重了。”席安忙摇头。
虽然跟这位特殊的亲家素未谋面,但是对于这位比自己目前岁数还大的老太太,席安下意识的往下压了压自己的语气。
跟着席安查房的一排溜医生都有些诧异,他们这位对谁都一个态度到底的主任,这是接到谁的电话了?这态度有点古怪啊。
席安看了看张一屋子的人和等着问询的病人,对副主任示意了一下,自己退出了病房。
忙完上午的门诊,中午的时候,席安匆匆赶到郊区的别院的时候,陆斯远正好和老太太在院子里散着步。